衛三將機甲改完后,幾乎沒有什麼休息的時間,便到了晚上,防護罩即將被打開,他們要趕過去。
……
“所以,你連船都弄到了手?”山宮波刃仰頭看著海邊的星船,震驚看著應星決。
他們不是偷偷摸摸進來嗎?為什麼感覺整個西塔賽場都向他們開放?不光一路順通無阻進來,現在連船都搞到了。
“上去吧。”應星決并不認為這件事有多難。
四人上船,啟程朝海上駛去。
一艘大星船內只有幾個人,這種感覺多少有些奇怪。山宮波刃和山宮勇男甚至有些不放心,來回巡視一遍才算完。
“你能不能發現那頭星獸在哪?”衛三站在甲板上,問應星決。
“這是西塔賽場全貌。”應星決點開光腦,讓她看一張地圖,指著上面被圈了出來的一處,“往年這一塊不會開放,但之前我們來時,終點便設在這處,那頭星獸應該在附近。”
“星船過去,要兩天。”衛三低頭看著地圖,算了算距離道。
“路上不必在意其他星獸,我們直接過去,會更快。”
計劃商定好,四人便準備輪守休息,山宮兄妹負責上半夜,衛三和應星決負責下半夜。
有星船在,倒沒有星獸跟上來,半夜也風平浪靜。
山宮勇男走了一圈回來,碰上山宮波刃。
“哥,魚師要我們過來,是只想要我們和衛三打好關系,讓她幫我們設計機甲?”
山宮波刃搖頭:“不止,魚師和我們老師向來不太和,這次又在爭,讓我們出來遠離爭端是她們倆一致的決定。”
‘我們老師’指的是山宮揚靈,她一直帶著山宮兄妹,親自指導。
近年來魚師和山宮揚靈理念不和,算是獨立軍的兩個派別代表。當初兩人是典型的全殺派,只要是感染者就要殺掉,以防其他人受傷喪命,但魚師后來開始利用黑色蟲霧,試圖應用在機甲上,兩人關系便產生裂縫。
“內部比魚師激進的人不少。”山宮勇男道,“吉爾·伍德那派不也是總指揮同意之后,才進行的?老師一直和魚師爭論也沒必要。”
“這只是表面的人,私底下有人更激進,黑廠那個厲雀死了。”山宮波刃嗤了一聲道。
“那個被井醫生救下的人?”山宮勇男皺眉,她對厲雀有所耳聞,當初在沙都星黑廠出事,被人送到井梯醫生那,最后救了下來,交給南帕西黑廠控制。
“私下在機甲,人體都用上了黑色蟲霧,活到現在,算是奇跡了。”山宮波刃道,“現在獨立軍內部在通緝阿夫爾。”
“誰?”
“改造機甲和人體的機甲師,以前混跡各大黑廠,厲雀就是和他勾結上,才會有這個下場。”山宮波刃對具體情況也不了解,只是來之前,曾在門外聽見山宮揚靈和人通話。
現下大賽暫停,各軍區封閉,獨立軍似乎在籌劃其他的事情,整個聯邦都呈現一種暴風雨前的寧靜。
兩人交談不久,便走到甲板前,和應星決、衛三換班。
衛三和應星決一直靠在甲板休息,原本便沒有睡多熟,她聽見他們倆的腳步聲立刻睜開了眼睛,旁邊靠著船壁的應星決也起身。
“我們先去休息了。”山宮波刃和衛三兩人交接,便直接進了船艙房間內。
“行。”衛三點頭。
“大概明天下午能到那里。”應星決看了看星船目前的位置道。
衛三站在甲板前,望著平靜的海面,問應星決:“你對應游津什麼看法?”
應星決上前一步,和她站在并排,雙手搭在船欄桿處:“獨立軍總指揮。”
衛三低頭笑了一聲:“你們指揮很喜歡對人貼標簽。”
海風吹過來,拂在臉上有點懶洋洋的感覺,很難讓人想象,海面下皆是吃人的星獸怪物。
應星決扭頭看她,披肩長發被風吹得有些亂,卻絲毫不損他的樣貌氣質,他低聲道:“衛三,無論什麼事,總會有處理方法。”
衛三揚眉,靠近應星決,兩人側身,面對面,她抬手幫他把飄散的長發別在耳后,指尖順著耳尖輕輕滑下。
應星決喉結動了動,沒有偏開頭,烏眸安靜望著對面的人。
衛三視線往下,帶著點溫熱的指尖緩緩滑過他的耳垂,順著撫過他脖子,最后撈起那條‘項鏈’,笑道:“處理方法,我已經給你了。”
應星決垂下眼睫,片刻抬手握住她的手,拿回‘項鏈’:“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隨便吧,這多年我過的還算開心。”衛三扭回頭看著海面,“認識了這麼多朋友,不虧。”
“……你只認識了達摩克利斯那幾個人。”應星決忽然道。
“什麼?”衛三一愣,有點沒明白應星決的意思。
“還有很多人。”應星決抬眼對上衛三的眼睛,一字一頓道,“你沒有認識。”
甲板上一陣沉默,片刻衛三煞有其事點頭,有些新奇道:“你說的有道理,我還有很多人沒有認識。”
至少像你,今天的樣子便從未見過。
……
星船行駛速度不慢,甚至提前幾個小時到達他們要去的目的地,中午幾個人便在那頭星獸可能存在的海面范圍停了下來。
“我先去下面看看那頭觸手星獸還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