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星決緩緩道,“現在其他軍區各持不同意見。”
“什麼意思?是對獨立軍兩個區的處理辦法?”司徒嘉沒有完全反應過來。
“有軍區認為平通院那邊主張的意見不算離譜,或許本身從威拉德星主夫人開始,就是獨立軍在自編自導。”金珂道。
“根本就是污蔑。”山宮勇男從臺階上站起來,“這些天我們看到一切,總不會有假。材料、腦芯片還有公儀柳的信。”
“也有軍區認為第6區和第7區被感染者掌權了,凡寒星上感染者最多。”應星決再次掃過所有人神色后,才說出來,“目前后一種觀點是主流。”
肖·伊萊在旁邊聽得稀里糊涂的,他是完全不知道討論的點在哪,但他這個人張揚,不知道就問出來了,對山宮兄妹道:“為什麼獨立軍被討伐,你們這麼激動?”
所有人齊刷刷看向肖·伊萊,這才想起來他不知道山宮兄妹是獨立軍,衛三拿找到的材料給他做機甲,一群人也都忘記這位不知情。
“因為我們就是獨立軍。”山宮波刃直接道。
肖·伊萊愣愣地‘哦’了一聲。
“第6區和第7區已經對獨立軍開戰。”金珂望著山宮兄妹道,“你們過不去,星流暴往白矮星來了。”
山宮波刃試圖聯系南帕西那邊的魚天荷和山宮揚靈,沒有人接。
……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衛三出來才知道這件事。
“平通院?”衛三詫異問道,“你們有沒有聯系平通院的主力隊?”
“聯系不上他們。”應星決道,“另外有一大團星流暴正在靠近白矮星,之后幾天會影響通訊信號。”
原本他們是來這里躲星流暴,卻未料到還有星流暴直接挾裹過來。
“那只能在這等星流暴過去。”衛三將機甲項鏈交還給肖·伊萊,“你試試,我再看看哪里需要調整。”
肖·伊萊剛剛接過來,通訊便響了。
他看了看通訊號,沒有備注的名字,但號碼稍微有點眼熟。
肖·伊萊按了接通,頓時屏幕上出現一張血淋淋的臉,他嚇一跳。
“你誰?”
對方見到他的臉后,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眼中升起更濃重的絕望,想要伸手掛斷通訊卻沒有力氣,只能從喉嚨內嘶啞咕噥幾句破碎的話:“一伙的……菜、人呢。”
一聽到菜,肖·伊萊終于想起來了:“是你,澆菜工大哥!你這時在哪?”
對面鏡頭內一片昏暗。
“你……殺了這個、通訊的……兄弟。”
肖·伊萊:“?”
“大哥,是我。”肖·伊萊伸手扒拉臉,“上次我臉涂黑了,我聲音和之前一樣,你聽。我還讓人送菜給你家,記不記得。”
聽到肖·伊萊的話,旁邊所有人下意識看過去,正好衛三還在旁邊,肖·伊萊將屏幕,轉為公開。
澆菜工也能看到所有人,原本他已經快昏過去,見到達摩克利斯軍校和其他人,不知道怎麼又升起了希望:“救命!救命!這里有可怕的東西!”
“你在哪?”應星決出聲。
澆菜工忽然掙扎起來,按下光腦的公開按鈕,想要讓他們看清楚周圍:“我只是偷偷摘了一片葉子,他們他們……啊——”
男人的尖叫聲頓時透過光腦傳遍了整個大廳,鏡頭一陣晃動,似乎是有人過來了。
旁邊衛三當機立斷伸手按住他光幕的隱私,她站在肖·伊萊對面,豎起食指貼在唇邊,做噓聲狀。
肖·伊萊緊緊盯著光幕,那個人越走越近,一雙腳最先出現在鏡頭前。
隨即,對方彎下腰,取下澆菜工的光腦,一張臉徹底出現在肖·伊萊面前。
——南飛竹!
“南飛竹你在干什麼?”肖·伊萊佯裝鎮定問道。
“是你啊。”南飛竹漫不經心道,“奇怪,為什麼我們家一個澆菜工會有你的通訊號碼……小兄弟?你還和這種人有關系?”
“對,我們是酒肉兄弟!”肖·伊萊挺直胸膛,“他弄壞了你什麼東西,我賠給你,先把人放了。”
“放人?他不光違背合同規定,還偷我家的東西,怎麼也要讓他接受一點懲罰。”南飛竹將光腦公開關閉,“這樣,我少了幾臺引擎。”
南飛竹盯著肖·伊萊報了幾樣材料。
“你當我是冤大頭?”肖·伊萊完全不答應,“南飛竹我以前還以為你是一個沉穩的機甲師,現在看來你心理變態!”
南飛竹忽然笑了笑:“開個玩笑,剛才只是我家管事教訓他,等會我就派人送他去醫院。”
“你最好這麼做,要是我沒見到我酒肉兄弟,下次回校我就告訴其他人。”肖·伊萊信誓旦旦道。
“就這麼說吧。”南飛竹掛斷通訊。
暗室內,南飛竹父親站在對面:“這個人要送回去?肖·伊萊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放心。”南飛竹嗤笑,抬手指了指腦子,“肖·伊萊那個蠢貨能發現什麼,還用告發這一套,他爹沒教過他這些手段,小孩子都不用了。”
提起肖·伊萊他爹,南飛竹父親點了點頭:“確實,那一家子都是蠢貨。”
……
被認定蠢貨的肖·伊萊此刻正在大喘氣,他結結巴巴道:“南飛竹看起來有點嚇人。”
“剛才發生了什麼?”金珂問道。
肖·伊萊把剛才的情況重新復述一遍:“一個菜葉而已,南飛竹根本是變態!”
眾人:“……”
應星決和衛三對視一眼,隨即問肖·伊萊:“那個菜園你去過,還記不記得長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