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南天仕退開后,認出來衛三,他讓另外趕過來的感染者不用動手,若有所思盯著衛三,“你……也是感染者?”
這種少數互相感應的情況,很可能說明他們是同一脈的感染者。
南天仕不知想起什麼,笑得瘋狂:“衛三是感染者?哈哈哈哈,你不是聯邦這屆最有實力的單兵?”
顯然衛三是感染者這件事,讓他十分高興。
“你怎麼找來這里的?”南天仕突然放在警惕,盯著衛三,“想不想要加入我們?”
衛三偏了偏頭,瞳孔中的黑色若隱若現擴散,對面的人似乎能吸引她體內的黑氣。
“不用抗拒。”南天仕緩緩靠近衛三,臉上掛著笑,卻顯得詭異,“這是你的力量。”
應星決站在遠處,看著兩人愈發靠近,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他沒有再假裝感染者,而是直接掀開黑袍,暴露自己,釋放感知,除去周圍的感染者。
“應星決?!”南天仕見到他,才開始慌了,猶豫望著衛三,確定她是感染者,又看著動手的應星決,一時間沒想明白這兩人是不是一伙的。
而衛三沒有南天仕的靠近,理智終于回籠,轉身去殺那些感染者,同時切斷了供血管。
超3s級指揮的感知,對感染者是致命的打擊,南天仕看著這兩人,揮手讓更多的感染者去圍堵,而自己則想逃開這里。
“你準備去哪?”山宮勇男站在他面前問道。
山宮兄妹二人正好撞上了現在互斗的階段,發現南天仕要逃跑,立刻上前擋住。
論戰斗實力,南天仕一個機甲師,自然比不過兩位超3s級單兵,但他對著兩人伸手,掌心流出的血液,在他的操控下化作一陣黑色蟲霧,攻擊山宮兄妹。
“進機甲!”山宮波刃對山宮勇男喊道。
目前而言無意愿被感染的人,不會被黑色蟲霧感染,但這種血液化的黑色蟲霧卻可以吞噬人的血肉。
然而就在他們進機甲的那瞬間,南天仕不知道按了什麼機關,從甬道一邊消失。
衛三被一群感染者纏住,等她和應星決趕過來時,只見到山宮兄妹二人,南天仕已經逃走了。
山宮波刃大致對兩人說了外面發生的事,隨后道:“南天仕在吞噬感染者的力量。”
黑色蟲霧是可以互相吞噬的,南天仕顯然是在吞噬那一排冷艙內的感染者血液內的黑色蟲霧,剩下沒有吸收掉,已經和血液完全融合的成分,則用去澆灌普通人,感染后絞碎做幼態變異植株的肥料。
“看來南家全是感染者。”山宮波刃低頭試圖聯系獨立軍那邊,他甚至懷疑聯邦的感染者都是南家安排的,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感染者組織。但現在通訊根本打不出去,星流暴已經靠近了白矮星。
“去塞繆爾軍校。”應星決道,這里所發生的情況,他已經給金珂等人發了消息。
……
塞繆爾軍校,晚上八點。
肖·伊萊依然來到學校,其他人則前后進入學校大門,不遠不近地跟著。
塞繆爾軍校今年招生,生源一般,在五大軍校中突然墊底,但校園內來往的軍校生不少,也沒有人注意帝國軍校和達摩克利斯軍校的主力隊混跡在其中。
“你干什麼?”吉爾·伍德剛過來,正好見到肖·伊萊,不知道為什麼覺得他今天格外心虛。
“什麼干什麼,不是南飛竹叫我過來改機甲?”他機甲其實已經被衛三改完了,所以他們要他到時候隨機應變。
吉爾·伍德:“……你發生了什麼事嗎嗎?”
肖·伊萊嘁了一聲:“我能發生什麼事。”
這時候習烏通和高學林也到了附近,見到他們倆,便走過來打招呼。
沒有了大賽,又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面,幾個人忽然生出陌生感。
“南飛竹說要幫我們修改機甲,我覺得改完也就那樣,他水平就不行,還喜歡偷懶。”還沒走進學校機甲師的工作室,肖·伊萊就在下眼藥。
“他不行,你來改?”高學林涼涼道。
他回來之后,不知道從誰那里聽來的消息,知道最先砍暈自己的人就是肖·伊萊,但因為大家都散了一直沒機會懟肖·伊萊。
幾個人走進工作室,南飛竹正在切割機甲材料,他取下面具:“你們的機甲交給我,待會你們一個個去測試場試機甲。”
“既然一個個試,為什麼要全部交給你?”肖·伊萊發問。
吉爾·伍德聞言皺了皺眉,她不知道肖·伊萊從什麼時候開始針對南飛竹,以前他最喜歡針對自己,因為她是隊內唯一的雙s級,覺得她作戰能力太差,現在又開始質疑南飛竹的業務能力。
“我還要先測試你們機甲現有的數據,再改機甲,自然要一起收機甲。”南飛竹笑了笑,“你還在記恨那位澆菜工的事?”
肖·伊萊囂張慣了,其他人看向他,頓時腦補一個他欺壓南飛竹的場景。
高學林把自己機甲項鏈取下來交給南飛竹:“不用理他。”
肖·伊萊一把搶過來,扔還給高學林,把自己機甲項鏈塞給南飛竹:“你一個人,四臺機甲哪改的過來,先改造我的,然后再改他們的機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