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甜摸著肚子,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我拿起包就要走人。
好死不死,沈光看到了我,并且陰沉著臉,朝我的方向大步走了過來。
我只好找了個借口把學長支走。
狗男女站在我面前。
沈光臉色鐵青,額頭青筋直跳。
程甜就差把幸災樂禍四個大字寫在臉上。
她依偎在沈光懷里,對我各種陰陽怪氣,
【有的人啊,背地里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過了,還好意思裝得跟賢妻良母一樣。
孤兒就是孤兒,有爹媽生,沒爹媽養,一點家教都沒有。】
罵我別的可以,孤兒是禁忌。
一股怒火涌上心間。
程甜見我臉色難看,越發得意,
【喲喲喲,說中孤兒的心事了,都快哭了。】
我也不客氣,當即甩了她幾十個巴掌。
她捂著高高腫起的臉,對著沈光哭得撕心裂肺。
下一秒,我就被他很用力的推了一把。
我向后踉蹌了幾步,尖銳的桌角狠狠的撞上我的腰。
“嘭”的一聲后,我倒在地上。
腰間的肌肉像是被撕裂般,我疼得差點昏厥過去。
我慘白著臉想站起身來,卻怎麼也爬不起來。
冷很浸濕了我的衣襟。
有工作人員想扶我起來,被沈光阻止了。
他笑著端起桌上尚未喝完的半杯咖啡,優雅的將咖啡一滴不剩的倒在我臉上。
苦澀的液體似乎嗆進了我的氣管。
我咳得整個肺火辣辣的疼。
每咳一下,腰間的肌肉被牽扯,劇痛瞬間游走全身。
沈光半蹲在我身旁,用一種看小丑的目光將我從頭到腳掃視了一遍。
他捏住我的下巴,逼迫我和他對視,說出的話諷刺意味極深,
【你看你可憐兮兮的模樣,我都心疼壞了。
你的野男人反倒是躲起來了。
你和他一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說完,他甩開我的下巴,當著我的面,用紙巾來來回回擦拭了好幾遍手。
然后笑著將用過的紙巾丟到我臉上,摟著他的白月光慢悠悠的走了。
最后是工作人員幫我叫了救護車。
我住院住了大半個月。
他來過一次,關心我,
【怎麼還不死?】
我死死捏著拳頭,牙齒咬得咯噔響。
如果不是跟他媽簽了協議,以我的暴脾氣,現在立刻馬上就要拿刀砍他。
出院后,我回到沈母送我的小破公寓。
一開門,迎面撲來是一股很濃的腥味。
剛走到臥室門口,就看到狗男女在我的床上吻得難分難舍。
我僵在原地,意識到這些天我的房間經歷了什麼后,胃里一陣翻騰,差點吐出來。
沈光倒是格外淡定,他隨意的將上衣披在身上,撥了下細碎的劉海,
【我掌握了你出軌的證據。
你現在不跟我去民政局離婚的話,那就法庭上見了哦。
倒時候,你還要賠償我精神損失費。】
我跟學長喝了杯咖啡叫出軌,他當著我的面犯賤算什麼?
我深吸了口氣,打開手機看了眼日歷。
還差45天,我就能拿到一大筆錢,實現財富自由了。
沈光起訴離婚,要一個月才能開庭,時間上剛好。
【既然如此,你起訴吧。】
我面無表情,很平靜的應了下來。
他本以為我會像從前那般,死皮賴臉的求著他不要離婚,亦或者是保持沉默死皮賴臉的賴著他。
出乎意料的是,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他愣怔了片刻,氣沖沖的拉著程甜走了。
我很懵。
我同意離婚,他不該高興嗎?怎麼還生氣了?
我也懶得多想。
或許,神經病的世界和常人是不一樣的。
4,
等了將近一個月,還沒接到法院的消息,我有些急了。
我到公司找沈光,還沒推開門,就聽到里面傳來程甜帶著哭腔的質問聲。
【沈哥,我沒名沒分的跟了你五年。
你答應我會和她離婚給我一個家的。
你為什麼到現在還不起訴離婚?!
你是不是對那個賤女人日久生情了?!】
【你別亂想,我這段時間公司事多,等忙完了馬上起訴離婚。】
......
我思索再三還是走了,沈光決定的事,程甜都更改不了。
我說的話,更起不到什麼作用。
我離開公司時,員工看我的眼神各異。
有的同情,有的嘲笑。
所有人都知道程甜才是真正的沈夫人,我呢,只是個小丑。
在這半個月里,我打算安安靜靜的待在公寓養老,時間一到立刻跑路。
沒過幾天,我就聽說懷著身孕的程甜,被沈母帶著一群人闖入沈光給她買的別墅里打了。
程甜受到驚嚇后,還小產了。
我唏噓不已。
正做著飯呢,門就被人破開了。
沈光陰沉著臉,朝我沖過來,拽住我的頭發,把我往地上扯。
“嘭”的一聲,我后腦勺著地,劇痛充斥著整個大腦,我暈眩了好一會。
還沒等我回過神來,沈光便面目猙獰的掐住我的脖子,雙眼圓瞪死死的盯著我,
【臭婊子是不是你告訴我媽,程甜懷孕的?!
心腸歹毒的賤女人!】
求生欲讓拼命掙扎。
可他絲毫沒有松開手的意思。
瀕死的絕望襲上心頭,我認命了。
最后一刻,他微微松開了手,我有了喘息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