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接受你去找誰,我不接受。”
第29章
鄭然一愣,隨即仿佛沒聽到一般,拿起桌上紅酒,一邊給她倒酒,一邊說:“你就賞臉喝一杯吧,你不喝我心里過意不去,喝一杯我就走,絕對不糾纏。”
夏寓言不耐煩地回道:“我為什麼要讓你過意得去?”
“小夏,算我求你了,你就喝一杯吧……”鄭然端著酒杯一個勁往她面前湊。
夏寓言眉頭緊皺,抬手欲揮。
還沒碰到,鄭然忽然手腕微微一轉,杯口傾斜,紅酒下一瞬就要盡數潑灑。
夏寓言早有警惕,立刻起身撤開。
“啊!”紅酒卻沒灑在夏寓言原本的位置上,而是照著鄭然的臉和胸口灑了一片。
是謝旻辭。
他在那一剎那伸出手攥住了鄭然的手腕,朝著她自己狠狠迎面潑去。
“這種爛俗橋段還在玩,你從十年前穿越來的?”夏寓言不屑地說。
謝旻辭卻沒那麼好說話,他的臉色陰沉至極,仿佛死神一般。
“我看你是找死!”
“不……不……啊!!”
謝旻辭反扭著鄭然的手,在她的哀叫聲中強行將人拖到窗戶邊,將她的上半身都按在了窗沿外。
幾十層樓的高度沖擊迎面撲來,一陣天旋地轉,鄭然嚇得臉色慘白,渾身都在哆嗦。
“我知道錯了!我錯了!我錯了!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阿翊!阿祁!救命!救救我!快來人!我不敢了!嗚嗚嗚……”
鄭然死命掙扎叫喊著,聲音凄厲得讓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不想死,以后就老實點。再招惹夏寓言,我會讓你徹底消失!”謝旻辭咬著牙警告道,語氣里的嗜血殺意讓鄭然瞬間噤若祁蟬。
鄭然連忙點頭:“我……我知道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一旁趕來的裴翊和席祁都僵在了原地,不敢上前。
夏寓言更是嚇得臉色慘白,見他松開了鄭然,才大步上前去拉住謝旻辭的手。
“你,你別干傻事……”夏寓言低聲說,聲音里還帶著一絲顫抖。
鄭然被松開之后就一直縮在角落里瑟瑟發抖,兩眼發直,只會機械地重復:“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饒了我……饒了我……”
謝旻辭收回冷厲的目光,看向夏寓言,眼神柔軟下來:“怎麼,嚇到了?”
夏寓言秀眉緊蹙,沉默了一瞬,搖搖頭:“她沒到該死的地步,也不值得讓你臟了自己的手。”
夏寓言走到鄭然面前,踢了她一腳,“喂。”
鄭然狠狠哆嗦了一下,如驚弓之鳥一般抬起頭看向夏寓言:“我錯了!夏寓言,你饒了我,我真的知道錯了!”
她撲上前去抱住夏寓言的腿:“我承認,當初是我故意針對你,那些事都是我做的!我,我以后都不會出現在你面前了,我發誓!你們饒了我吧,我還不想死……”嗚嗚嗚嗚……”
鄭然說著,痛哭流涕起來。
儼然是被嚇得魂不附體了。
聽到鄭然的坦白,夏寓言沒有什麼出乎意料的反應。
倒是裴翊和席祁,臉色變得格外難看。
一向冷靜沉穩的席祁忍不住爆了粗口:“你他媽又耍我們?!誰給你的膽子!”
“艸!”裴翊一把將她拉起來,“你把我們當什麼!你找死啊?!”
第30章
“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鄭然哀嚎著,看上去已經瀕臨崩潰了。
“好了,你們冷靜點,我才是受害者好麼?我都沒說什麼,你們急什麼啊?”夏寓言皺著眉頭出聲,裴翊這才壓下火氣松開了鄭然。
“你們口口聲聲說自己被耍了,為什麼謝旻辭就可以第一眼看穿她的偽裝?還三番兩次被耍,我看你們就是活該!”夏寓言沒好氣說。
裴翊連忙壓低聲音,跟太后身邊的大太監似的,那叫一個奴顏婢膝:“是是,你說得對,都是我們活該……”
夏寓言看向謝旻辭,苦惱道:“這麼貴的餐廳,你們在這里鬧事,要是被抓了被索賠了,我可不負責!”
謝旻辭勾了勾唇,絲毫不在意地模樣:“放心,這里發生的一切,一個字都露不出去。”
他說完,見夏寓言還是一副懵懂的模樣,招了招手。
餐廳老板過來,畢恭畢敬地傾身:“少爺,有什麼吩咐?”
謝旻辭指了指癱軟在地上痛哭的鄭然:“把這個人丟出去!其他的痕跡清理干凈。”
那修長的手指又朝怔愣住的裴翊和席祁隔空點了點,“連同他們兩個,以后不允許踏進這里半步。”
最后,謝旻辭拉過夏寓言,戳了戳她的臉蛋:“這位小姐,終身免費,免一切預約,聽懂了嗎?”
“是!”老板點了點頭,一招手,兩個服務員過來,架著鄭然,將人“請”了出去。
至于裴翊和席祁,不用他們有所動作,自己就離開了。
“吃好了嗎?我送你回家。”謝旻辭看向夏寓言,輕輕將她臉頰邊散落的發絲勾到耳后。
夏寓言渾身僵直著,好半天才動了動仿佛已經生銹的脖頸,抬頭看向謝旻辭。
“這……是你家開的?”
謝旻辭聳了聳肩,“我姑姑開的。”
夏寓言已經說不清自己究竟是什麼感想了。
從黑歐泊開始,這一切事態好像就朝著瘋魔的方向狂奔而去。
謝旻辭看她一臉震驚到麻木的模樣,輕笑了聲,“你忘了?帝江大廈本來就是謝氏的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