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東笑呵呵的說:“好。”
陳舒月使出渾身解數做了一桌好菜。
飯桌上,她和陳東說著話,江馭城卻冷冷淡淡,一句話也未主動說。
甚至桌上的菜,被陳東動過的,江馭城都不會再碰,陳東也察覺到了,這下只敢扒著光飯。
陳舒月看著江馭城的舉措,臉色頓時蒼白。
前世,陳舒月就知道江馭城一直看不起他們,但是她以前的心思全在江馭城身上,直到現在才意識到他的行為有多傷人。
陳舒月緊握著雙手,強忍心里的憤怒給陳東夾菜:“哥,他晚上吃得不多,你多吃點。”
江馭城看了眼陳舒月,也緩緩開口:“我晚上一向吃得少。”
接著,陳東雖然動了筷子,但動作還是小心翼翼。
第二天一大早,陳東就提出告辭,說是自己已經找到了活,該去上工了。
陳舒月勉強笑著送他上了車后,回到家中,江馭城還沒去上班。
陳舒月走到他面前,啞聲問:“你昨天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江馭城系著領帶,聲音冷淡:“我怎麼了?”
他的冷漠由內而外,從前世到今生,從未改變。
陳舒月久久看著他,最終閉了閉眼,深吸口氣開口道:“江馭城,我們分開吧。”
第4章
江馭城有些錯愕的打量了一下陳舒月,才開口問:“你說什麼?”
陳舒月攥緊拳,語氣平靜而堅定:“等孩子生下來之后,我們就離婚。”
聞言,江馭城深邃的眼中閃過一抹譏誚:“離婚?”
他神色極其冷漠:“當初你們一家帶著一堆人到我家逼婚的時候,你怎麼什麼都不說?”
陳舒月瞬間臉色蒼白,那幾天她放假回家,只要吃東西就吐,陳東見狀帶著她去看村里的赤腳醫生,才知道懷孕了。
但她也沒有想到,平時溫柔老實的哥哥竟然會帶著全村人上門去鬧。
幾秒后,江馭城神色又恢復平靜:“無論什麼時候,你想離,我一定奉陪。”
他是幾年前在國營飯店遇到的陳舒月,雖然她一直糾纏自己,但那時江馭城并不討厭她。
可他沒想到陳舒月實際上如此有心計,下藥、逼婚、手段可憎,所以江馭城根本不相信她真會離婚。
話必,江馭城拿起公文包就走。
略大的關門聲響起,陳舒月眼底薄薄的悲涼浮漫出來。
又過了幾天,到了去醫院復查的時間。
江馭城好似忘了這件事,陳舒月也沒提醒他,她已經下定決心離婚,從現在開始就要習慣沒有他的日子。
醫院。
醫生拿著孕檢報告,表情凝重:“陳小姐,報告顯示孩子的胎心已經恢復正常,但是表現出了唇腭裂癥狀。”
聞言,陳舒月整個人愣住了。
醫生嘆一口氣:“唇腭裂是一種先天性口腔頜面部的發育畸形,你還是和家里人商量一下要不要這個孩子吧。”
前世,明明孩子在產檢時一直很健康的,而這一世,為什麼連這麼罕見的癥狀都發生在了孩子身上?
陳舒月失魂落魄的走出醫院。
回到家,她藏好孕檢報告,強打精神。
只是唇腭裂而已,現在的醫療技術雖然不能治好,但她知道,在幾年后這個病就會有治療辦法了。
無論怎麼樣,她都不能放棄這個孩子。
過了幾天,陳舒月下班回到家。
卻看到江馭城的母親正坐在沙發上。
“媽,您怎麼來了?”陳舒月很吃驚。
江母是76年成功通過高考返回城里的知青,大學畢業后就和海歸博士江父結了婚,如今是文印廠廠長。
江母一見陳舒月,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收了起來:“來看看馭城,順便跟你說點事。”
陳舒月看了一眼一旁的江馭城,心中升起不安:“你要說什麼?”
江母斜著眼道:“我聽婉婉說,她去照顧你飯店生意,你反而和她起了爭執,你過兩天找個機會去跟婉婉認錯。”
“還有,那個服務員的工作也趕緊辭了,不嫌丟人的!”
陳舒月一愣,攥緊了手。
要是前世,哪怕她是再委屈,再不愿意,為了能討江母的歡心,她也會什麼都應了。
但現在的她,再也不會做這樣的傻事。
不尊重自己的人,也不會得到他人的尊重。
“媽,首先那件事是鄭婉婉故意想要害我,所以我不會和她認錯,還有,我不覺得工作丟人,所以也不會辭去工作。”
聽到陳舒月的回答,江馭城有些詫異的看了她一眼。
以結婚這三個月陳舒月對江母的巴結,他還以為陳舒月一定會答應……
而江母聞言,眉毛一挑就要發火。
這時,江馭城開口打斷:“媽,這事你別管了。”
江母火發不出,只得沒好氣瞪了一眼陳舒月:“行,媽隨你。”
第二天,陳舒月剛到國營飯店,經理就讓他們去里間開會。
陳舒月走到里間,卻發現氣氛很沉重。
等人到齊后,經理才開口:“大家都知道,現在飯店不景氣,上面的意思呢,是要開除一部分人。”
話音落地,眾人頓時鬧開了鍋。
陳舒月心中也是一沉。
就在這時,一個女服務員突然高聲道:“要開也要先開陳舒月,像她這種未婚先孕,品格惡劣的人,就該第一個被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