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舒月愣住了,她沒想到鄭婉婉喜歡江馭城居然瘋魔到了如此地步。
她搖搖頭:“沒有我,他也不可能喜歡你。”
因為江馭城心中早就有了一個女人,誰也撼動不了。
她壓下心中苦澀,冷下臉開口:“而且你做了這種事情,他就更不可能喜歡你了。”
鄭婉婉看她的眼神變的兇狠:“那是因為有你一直纏著他!”
她余光看到不遠處駛來一輛車,看著車越來越近,她突然暴起推開警察,發了瘋似的一下用力撞向陳舒月!
陳舒月猝不及防地被撞得倒退幾步,耳邊傳來車子刺耳的鳴笛聲!
第9章
下一秒,陳舒月被車狠狠撞倒,在地上滾了幾圈!
身體傳來痛感,而肚子上的疼痛最為劇烈。
她感覺不斷的血從下腹流出,有那麼一瞬,她好像聽見了嬰兒的哭聲。
她想抬手摸摸肚子,卻發現手根本就動不了,嘈雜的呼喊聲在耳邊響起,她眼角流出一滴淚,一點點失去了意識。
……
不知過了多久,陳舒月才又有了意識。
她拼命睜開眼睛,第一眼看見的就是護士在一旁給她換藥瓶,她艱難的開口,嘴唇傳來被撕裂的痛感:“我的……孩子還好嗎?”
護士聽到聲音,立馬驚喜轉頭:“你醒了!”
看著陳舒月凄切的眼神,護士不忍道:“你都差點沒命了,孩子怎麼保得住……”
陳舒月大腦一片空白,她艱難伸手摸向肚子,感受到小腹的平坦,眼淚無聲的從眼尾流下來。
護士連忙安慰:“你現在情緒不能過于激動,孩子以后總會有的。”
不可能了,她和江馭城不可能再有第二個孩子。
這個孩子,她永遠失去了他。
是她沒有保護好他,讓他的結局還是像上世一樣。
陳舒月眼中的光彩一點點消失。
護士又說:“我再去聯系一下你的家屬,你先好好休息吧。”
話必,護士就出去了。2
這個病房住了四個人,除了陳舒月外,都有家人在旁照料。
見陳舒月醒了,旁邊床的大嬸立刻搭話。
“大妹子,你都昏迷兩天了,你家里怎麼都沒人來看看?”
陳舒月回了神,搖搖頭:“我不知道。”
大嬸嘖嘖兩聲:“可能是你孩子沒了婆家那邊有意見,可連你老公都不來看看你,也實在太心狠了,我看你啊還是快點聯系娘家吧。”
陳舒月攥緊被子,沉默了。
耳邊大嬸還在說著什麼,她也沒聽進去。
江馭城沒有來,陳舒月覺得自己早有預料,因為前世她流產后,他也沒有來。
可心口的位置卻有種撕裂般的痛。
第二天,江家才來了人,來的卻是江母。
江母看著病床上臉色蒼白的陳舒月,罕見的沒有橫眉豎眼,反而坐了下來嘆了口氣:“我也沒想到婉婉那孩子會這麼惡毒,幸好你人沒出事。”
陳舒月鼻尖一酸,啞聲喊了句:“媽。”
卻聽江母又說:“不過也算歪打正著,這孩子現在沒了對你和馭城都好,這樣離婚后也就沒牽扯了。”
陳舒月一愣,看著江母從包里拿出一張紙。
上面寫著幾個字——離婚申請書!
江母把離婚申請書放到陳舒月面前:“這離婚協議是馭城讓我給你的。”
“你也不要怪他不來見你,本來就是你自己用這個孩子賴上的我們家,現在孩子沒了,這就是天意。
”
‘天意’兩個字刺中陳舒月心中最深處,她沉默的聽著江母好似語重心長的話:“你還年輕,以后找個和你相配的人結婚,不要再好高騖遠……”
陳舒月拿起離婚申請,看著申請人上熟悉的‘江馭城’三個字,突然打斷江母。
“我想要見見他。”
江母故作慈善的面孔露出不悅:“還見什麼?你簽了就是!”
話落,她發現自己語氣太過著急,又放緩聲音:“他現在沒空,你現在這樣也出不了院,這樣吧,你再想想,我過幾天再來拿。”
說完,江母便起身離開。
陳舒月又在床上躺了幾天,江家沒有再來人。
在隔壁床大嬸一日比一日同情的眼神中,陳舒月感覺自己能起身后,就忍著渾身痛楚離開了醫院。
走到街上,到處都能聽見煙花爆竹聲。
看著哈哈笑著跑來跑去的小孩們,陳舒月才后知后覺的發現,原來就要過年了。
天下著雪,她身上沒有錢,走了很久才走回江家。
陳舒月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堅持到這兒的,她只是,想見見江馭城,有些憋了兩輩子的話,她一定要說。
江家門口,大紅燈籠高高掛起。
陳舒月一瘸一拐的走上前敲了敲門,不多時,門開了,一個她上輩子無比熟悉的人出現在她眼前。
于雪看著眼前狼狽憔悴的女人,神情疑惑:“不好意思,您找誰?”
第10章
陳舒月渾身有些發冷,她張了張嘴,好半天才擠出一句話:“江馭城在嗎?”
“馭城去送年禮了,你找他有什麼事嗎?”
陳舒月看著于雪比起9年后更為青春秀雅的模樣,忽的想起之前有一日在家門口看見的,在江馭城車上擁抱他的身影。
原來,當時那個女人就是于雪。
陳舒月心口緩緩抽痛,她抿緊了唇啞聲問:“你和江馭城,是不是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