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給老板送文件的時候,委婉地提示他:「我這個人其實不喜歡玫瑰花。
「我是個金牛座,最講究實用,您要真有這個心,把花錢 V 給我就行。」
老板茫然地看著我:「什麼花?你想要花?」
呃,難道是我誤會了什麼?
那我的花是誰送的?
我還沒說話。
老板仿佛想到了什麼事情,他「噌」地一下從老板椅上坐起來,氣勢洶洶地沖到了我的工位上。
他從那叢玫瑰花上撕下賀卡,看了一眼,臉色已經青了。
緊接著,他就將那束玫瑰扔進了垃圾桶。
然后,他又打了一個電話,沖對方咬牙切齒:「沈澈,他不是你能招惹的女人。」
呃,沈澈?
難道這花是沈澈送的?
聯想到沈澈跟個種馬似的花邊新聞,我立刻覺得連我的工位都臟了。
這要傳染我點什麼病可咋整?
我當即便拿出酒精對著剛才放玫瑰的地方一頓猛噴。
老板看著我,臉色由陰轉晴。
「林阿嬌,你真是,太可愛了。
「多噴噴,千萬別讓臟東西玷污了你。」
老板哼著歌離開了我的工位。
很快地,我的手機上又收到了十萬轉賬。
「花錢。」
我實在太高興了,忍不住說出了我的心里話:「小林總,從今以后你就是世界上最愛我的男人。」
老板沉默。
我有一些后悔,急忙補救:「您不要誤會,我只是想表達一個員工對老板的愛。」
老板依舊沉默。
就在我以為他永遠不會回了的時候。
他說:「以后想要花就跟我說,不要什麼玫瑰都接。
「外面的壞男人太多了,我怕你上當受騙。」
唉,老板真是為我操碎了心。
我越來越覺得,老板其實人還真怪好的。
這天依舊是沒有加班的一天。
當我準時地走出公司大樓的時候,就看見沈澈開著他的布加迪出現在我們公司樓下。
他穿著個花襯衫,手捧著玫瑰花,像一只發情的公狗向我奔來。
而我,立刻原地退后兩米遠。
笑話,我可不想跟一個潛在的病毒攜帶者挨邊。
他毫不在意,將玫瑰遞給我:「跟林涇川談戀愛很無聊吧?他這個人從小就無聊。
「我就不一樣了,跟我戀愛,我會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他甚至還沖我 Wink 了一下。
我的天啊。
他的油膩隔著一米都熏到我了。
我惡心地原地狂嘔了一頓。
「不好意思,我這個人吧,油膩男過敏。
「麻煩您今后離我遠點,小心我吐你身上。」
沈澈臉色大變:「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東西?」
我原地「哇哇」大吐。
沈澈急忙后退。
我沖他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對不起,我也不想,但是你真的太油了。」
這一幕,剛巧被剛巧出門要去見客戶的老板和幾個同事看見。
他們忍不住笑出了聲。
沈澈失了面子,夾著尾巴滾上他的布加迪,跑了。
頭一回見有人把布加迪開得這麼猥瑣的。
同事們沖我豎起大拇指:「你就是我們唯一的姐。
「京圈太子爺你也敢得罪。」
我「啐」了一口:「什麼卵發情的公狗也敢跟我挨邊。」
老板嘴角上揚,溫柔地看著我:「不用害怕,我會永遠保護你的。」
他的眼神實在太過溫柔。
我覺得自己的心臟漏了好幾拍。
這就像是要陷入愛情的前兆。
趕在心臟給我進一步的提示之前,我急忙落荒而逃。
一路上,我都在掐大腿,讓自己清醒一點。
老板是我絕對不能染指的提款機。
戀愛使女人貧窮。
林阿嬌,你可長點心吧!
第二天一天,我沒敢跟老板打照面。
而老板也神奇地沒來打擾我。
還是 Anna 告訴我:「小林總出差了,今晚你獨守空房了吧。」
我才知道,原來老板出差了。
他竟然沒有告訴我。
真是一個沒有天良的資本家。
我沒滋沒味地熬到下班,破天荒地加了一會兒班。
但一直到晚上八點,出差的老板還是沒有回來。
我百無聊賴地走出公司。
發現,有人跟蹤我。
拐彎的時候,那個人把我抵到墻上。
他的鼻息噴在我的脖子上,說出的話更是讓人作嘔。
「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你拒絕我,是因為沒有跟我試過,你跟我試一次,我保管讓你欲仙欲死。
「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女人能夠拒絕我沈澈。」
沈澈如果知道,我是一個重度的法制節目愛好者,他一定會后悔今晚的所作所為。
早在我發現有人跟蹤我的時候,我已經從包里掏出了防狼噴霧和電擊棍。
此時此刻。
我左手握著防狼噴霧,噴了他一個鬼哭狼嚎。
右手將電擊棍對著他的下體一頓猛電,電了他一個大小便失禁。
最后,我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機報了警。
「警察同志,我好害怕,有人要強奸我。」
警察同志很快地來了,將我和大小便失禁的沈澈一起帶回了警察局。
他在警車里就開始叫囂。
說我是個撈女,說我勾引他,說今天晚上是我仙人跳。
「我沈澈想要什麼女人沒有,我強奸她,也不看看她配不配?」
而我只是在警察同志面前,淚如雨下,瑟瑟發抖:「他好像一個瘋子啊,他好可怕,他的精神狀態這麼不穩定,他是不是嗑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