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想過報警啊!但這跟警察怎麼說?說他的未婚妻想把他剝皮挖眼拆骨?警察怕不是以為他得了被害妄想癥瘋了!
連他哥都不相信他,還指望其他人?
林嘉述深吸一口氣:「這算是我單方面悔婚,給你造成的損失我會盡量補償……」
求求你了,只要能離你遠一點!
我有些為難:「可是我們的婚約都是雙方父母定下的,并不是隨隨便便能夠解除的……」
【要是我名義上的那對父母知道我被林家毀了婚,對我動手,我可不能保證他們接觸過我的肢體完好無損地安在他們身上。
【真是令人苦惱啊,要不是他們還有點利用價值,早就成為我骨雕室中的展覽品了。】
林嘉述:So,你不僅想凌虐我?連你父母也不肯放過?
我們的意見最終沒有達成一致。
8
幾天后。
我路過一個小區,聽到一陣叫罵聲。
走近一看,看到一個膚色白皙的俊秀少年額頭一片青紫。
隱藏在袖子里面的肌膚上有若隱若現的傷痕。
醉醺醺的男子拿著木棍,狠狠地敲到少年的膝蓋上。
少年一聲悶哼,跌倒在地。
幾個大媽連忙阻止:「老姜,你這是在干嗎呀!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非要打孩子?」
那男人惡狠狠地啐了一口:「關你們這群臭婆娘什麼事?我是這賤種的爹,我愛怎麼著怎麼著!」
這……少年?
我瞇起了眼睛。
這不就是不久前我遇到一群小混混勒索的時候,撞見我真面目的那個看起來就好欺負的軟包子?
若是常人,看到這一幕。
指不定義憤填膺,想要英雄救美,將少年拯救于水火之中。
但很遺憾。
我是個反社會人格的瘋批。
對于這種暴力場景,我非常樂意欣賞。
興味盎然的目光落到模樣凄慘的少年身上。
白皙的肌膚上是常年褪不去的鮮紅或淡紅的傷痕。
因疼痛而泛起的淚花欲落不落。
嘴唇被牙齒咬得發白。
漂亮的眼睛,有著慌亂、恐懼、無助,還有一絲絲對自己施暴的男子的憎惡……
我看得竟有些癡迷了。
心中不斷滋生陰暗暴戾的想法。
這少年,應該屬于我。
這老東西憑什麼動手?破壞了獵物的完整性?
醉得一塌糊涂的男子重新舉起了木棍。
眼看木棍將要砸到少年的背上。
少年閉上眼睛,預料之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
卻聽到骨骼斷裂的聲音和家暴自己的父親一聲凄厲的慘叫!
我輕輕松松制住了高大的男子,飛快將他的手腕折斷并一腳踹飛。
男女之間確實有體力差異,但為了成為頂尖的獵食者,我用了各種嚴苛的訓練來鍛煉自己的體魄,身體的力量和靈活程度遠超一般男性。
也幸虧林嘉述聽到我的心聲后,沒有惡從膽邊生,對我使用暴力。
不然,林嘉述也不能完好無損地四處活躍。
少年睜開眼睛,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
我溫和笑笑,仿佛剛剛一腳踹飛差不多 140 斤的男子不是我那樣,朝他伸出手:「你要跟我走嗎?」
少年對上我那看似溫柔實則毫無感情的眼睛,不禁打了個哆嗦。
他敏銳地感覺到,他要是將手搭到我手上,就即將從一個已知的深淵踏到另一個未知的深淵。
我掌心微涼。
他的手指搭到我的掌心上。
緊接著,他一個踉蹌,我急忙伸手接住了他。
再去看時,發現他已經暈了過去。
我輕輕松松抱起少年。
輕蔑地瞥了一眼倒在地上不斷哀號的醉鬼。
抬腳離開。
9
少年躺在床上。
腦袋上纏著一圈又一圈繃帶。
襯得那蒼白的臉,格外瘦削。
我目光一頓。
少年身上的傷口青的、紫的、紅的,有結痂的、有新鮮的,有種凌虐的美感。
但我心情格外不爽。
因為這不是我制造出來的。
我有一種自己的所有物被人搶先一步破壞的憤怒。
我深吸一口氣,定定地看著昏睡的少年。
長長的睫羽垂下,在他的眼瞼處落下陰影。
面容精致秀美。
就像未曾被污泥侵染過的純潔天使。
我突然覺得,好像把林嘉述踹掉也不錯。
畢竟,我有新玩具了。
還是個漂亮的新玩具。
應該會比林嘉述更懂事,更聽話。
「姐姐。」一聲清脆悅耳的聲音喚回了我的思緒,少年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
他生得唇紅齒白,家庭醫生給他換的衣服有點寬大,隱約露出脖子下方線條優美的精致鎖骨和白皙的胸膛,還有一道像是被皮帶打出來的紅痕,有種脆弱的美感。
他的瞳仁是淡茶色的,水光瀲滟,神色似有些迷茫,像是一只突然闖入俗世的懵懂小鹿。
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但這點不對勁很快被我拋之腦后。
我揚了揚眉,支起下巴。
「不害怕我?」
「姐姐,你救了我,我為什麼要害怕你?」少年反問。
我低笑一聲,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遙控器。
按了其中一個按鈕。
投影上的大屏幕突然亮了。
只見屏幕上出現一個四肢被縛得緊緊的男人,口中被塞著一條毛巾。
他徒勞地掙扎著,發出嗚嗚的聲音,但無濟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