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二少跟其秘書打得火熱。
時家大小姐帶著她的小情兒招搖過市。
未婚夫妻的名頭名存實亡。
大家正感嘆貴圈真亂的時候,我父母便找上門來。ŷʐ
父親雙眼燃燒著怒火,二話不說就要甩我一巴掌。
我輕松地擋住:「父親這麼激動作甚?」
父親冷聲下命令:「你立刻給我去林家道歉,給林二少賠罪!」
我輕笑:「我為什麼要賠罪?」
「你這個孽女!你明知自己跟林家二少有婚約,居然還敢帶著牛郎去商場買東西!」
「姐姐,我是你男朋友,我不是牛郎……」少年眼中的淚珠欲墜不墜,眼尾微紅。
姜逐星最近很得我歡心,我一下子就心疼了,冷眼掃過我這個名義上的父親:「怎麼?男人就可以在外面彩旗飄飄,女人就不可以尋歡作樂嗎?我只說一遍,姜逐星是我男朋友,并不是什麼牛郎。」
父親氣了個仰倒。
他伸出手指顫巍巍地指著我倆:「你們,你們!」
我最恨別人拿手指指著我。
我現在已經思索,這根指頭要不要剁下來算了。
「你這樣做!到底想把時家置于何地!萬一林家撤資……」
我輕飄飄地說了一句:「那與我何干?」
母親也來勸我:「時憶,林二少是你的未婚夫,你多包容一點……」
多包容一點?
天知道我有多包容林嘉述。
不然你們以為他現在還能活蹦亂跳地跟自己的秘書談情說愛?
而不是被我泡在我地下室的福爾馬林里面?
不被人理解,真是令我難受。
我一難受,就想抓幾個惡徒陪我「玩玩」。
被我不帶感情的目光注視,母親打了個哆嗦。
仿佛被一個殺人狂魔盯上一樣。
這場鬧劇不歡而散。
14
我決定給姜逐星一個名分。
于是順手答應了林嘉述解除婚約這一事。
林嘉述喜極而泣。
沒有解除婚約的每一天,他都覺得自己隨時會被時憶剝皮拆骨。
我卻覺得惋惜。
多俊俏的一具皮囊啊,沒有做成標本,真是太可惜了。
林嘉述有這麼一對兄嫂,他的運氣真的很好。
他那對兄嫂,從我調查的結果來看,在林嘉述沒有犯大錯的情況下,我要是真的殺了他,我往后的日子可能不太安生。
15
我總感覺姜逐星對我的行蹤了如指掌。
無論我干什麼事,他都能出現在一個恰到好處的地點來接我。
而且他對我在吃食、穿著的喜好和一些習慣性的小動作都注意到了。
連我都不能對自己那麼了解。
深夜的時候。
我靜靜地看著少年皎潔無瑕的側顏,輕手輕腳下了床。
陽臺上。
我垂眸看了一眼脖子上那條銀光閃閃的項鏈——那是我們剛開始在一起的時候姜逐星送給我的禮物。
我平靜地將它摘下來。
放在手心。
指腹一點一點地摩挲。
似乎摸到什麼開關,「咔噠」一聲。
項鏈中間的水晶飾品裂開一條縫。
一個我無比熟悉的物件露了出來——
微型竊聽器。
我唇角揚起一個詭異的弧度。
16
第二天。
我沒有給姜逐星任何反應的機會,提出要去他家做客。
姜逐星:「!!!」
他鹿眸濕潤,可憐巴巴地望著我:「姐姐,我家里又臟又亂,全是我父親喝酒過后的空酒瓶……」
我微笑著摸了摸他的頭:「逐星乖,我不嫌棄。」
我轉身去開車,并沒有看見姜逐星臉上是怎樣的神色。
若是知道……我肯定會更興奮!
車子很快開到小區。
一路上,姜逐星并沒有再次勸我。
安安靜靜的,像乖巧的軟奶狗。
姜逐星用他軟綿綿的腔調問:「姐姐,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都會永遠喜歡我嗎?」
我淡笑:「看你表現。」
姜逐星的家確實像他所說的那樣,地上鋪滿了綠色的空酒瓶。
我差點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姐姐,你先別亂走,我去給你倒杯水。」姜逐星走去廚房了。
別亂走嗎?
我漫不經心掃了整個客廳一眼,用腳撥開酒瓶,打開一個房間走了進去。
房間乍一看挺正常的。
但我是什麼人?
很快便發現了隱藏在墻壁上的機關。
我沒有猶豫地按下去。
那床瞬間被無形的力量推開,露出通往底下黑漆漆的樓梯。
姜逐星,你到底有什麼秘密?
我順著樓梯走了下去。
地下通道的燈是自動感應的,我落腳的瞬間便亮了起來。
走到最底下。
燈光白得晃眼。
我的眼睛適應了之后,看到眼前的一幕。
差點驚掉下巴。
這個地下房間,居然密密麻麻都掛滿了畫。
畫的主人公,是我。
但是畫的內容,并不是我正常生活中的細節。
而是——
我拿著染血的剪刀,面容帶笑,扔向將要自相殘殺的人身上的一幕;
我握著匕首,刺進惡人心臟的那一幕;
我把玩著剔骨刀,幾滴鮮血濺到我臉上,被我縛在刑架上的人的手臂不翼而飛……
我以為自己已經夠變態了。
沒想到姜逐星這小子更變態。
完全將我無法現于人前的一幕幕景象給畫出來。
我一邊欣賞,一邊打開地下室的另一個門。
好家伙!
另一個房間,幾乎可以跟我地下室一模一樣。
幾副被剝得極為完整的人形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