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做飯不得你們三個女人來?”馮小米立即叫道,“高哥就不用說了,我只會煮方便面。”
“憑什麼做飯就得我們來?”唐柏若說。
解憶和唐柏若持同樣的意見。
“這不公平。”她說。
“我們男人清理走廊時花費力氣更多,你們女人多做個飯怎麼了?”馮小米不服氣道。
“你們不做,難道想讓我來做?”高山遙皺著眉頭,不可思議道,“我在三川縣的時候也是保姆做飯,從沒碰過生水!”
“我也覺得不公平。”原野站到解憶身邊,“要做就大家一起做。”
馮小米剛要反駁,牟老師又開始往下壓手掌,勸說道:
“好了好了,怎麼這點小事都能吵起來——大家各自都有分工,小米說得有道理,考慮到男女體力上的差異,男生多分擔一點體力活,女生做一做細致活,這也是一種比較合理的搭配。這樣吧,大家舉手表決——”
牟老師年過半百,不是撕破臉皮的時候,大家都要給他一些面子。
就這樣,舉手表決——解憶、唐柏若、原野和陳皮、周然,五人贊同大家輪流做飯。
五比五。
表了個寂寞。
最后,還是牟老師賣老,半強迫地直接拍了板:在獲救之前,眾人的三餐都由三個女性輪流準備。
第7章
◎“比起和他們共處一室,我覺得上鎖的套房安全得多。”◎
“現在情況不明,雖然搜索這里的時候沒有發現其他人,但謹慎起見,還是大家聚在一起過夜更加安全。”
原野提議眾人在同一個房間里過夜,這也是解憶心中的想法,她第一個說:
“我贊成。”
她看過那麼多推理懸疑小說,受害者都是單獨一人時遇害的。
除了毒殺,否則沒有例外。
沒有人會傻到這種時候落單吧?
“這里有那麼多套房,水和電都可以使用。我瘋了和別人擠一起?”高山遙緊皺眉頭,不可思議道。
……還真有。
“小遙,現在情況特殊,安全起見你還是聽原野的吧,他不是警校生嗎,遇到這種事情,一定比我們更有經驗。”高山寒勸道。
高山寒的話起了反作用,高山遙如火星子落入稻草堆,立即燃了起來。
“他說他是警校生你就信了?而且,警校生算什麼?警校生也還不算警察吧?你們也不想想,他們是誰?有誰認識他們嗎?”
宗相宜看向唐柏若:“他們不是說,是唐柏若的朋友嗎?”
“拉倒吧,我已經觀察他們很久了——他們絕對不是什麼朋友。”高山遙冷笑著說,“唐柏若,其實你也不認識他們吧?”
高山遙咄咄逼人的目光看向唐柏若,后者沒有說話。
“他們莫名其妙出現在我們的同學會上,然后我們就被綁架到了這鬼地方!比起和他們共處一室,我覺得上鎖的套房安全得多。你們誰愿意留下誰留下,反正我會回套房過夜!”
高山遙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宴會廳。
剩下的人看原野和解憶的眼神都變了味。
“你們真的不認識?”宗相宜看著唐柏若。
“我認為他們不是壞人。”唐柏若說。
答案已經很清晰了,宗相宜看了一眼原野和解憶,說:“不好意思,眼下這種情況,我認為獨自呆在上鎖的套房里也不是什麼壞事。”
宗相宜跟上了高山遙的步伐,走出宴會廳。
接下來是馮小米,他尷尬地笑了兩聲,追了出去。
牟老師圓滑地解釋,說自己年紀大了神經衰弱,還是單獨一個房間得好,同樣也離開了宴會廳。
剩下的人也陸續離開宴會廳。
高山寒歉意地看了他們一眼,跟著大部隊離開了。
最后剩下的只有唐柏若和周然。
“你會留下,對嗎?”解憶看著唐柏若。
“我不想落單。”唐柏若說,“抱歉。”
她也離開了。
獨自一人呆在上鎖的房間,是一種落單。與大多數人做出相反的選擇,是另一種形式上的落單。
解憶在心中刷新了對母親的認知。
原來,在她眼中一直落單的母親,也曾懼怕過在大多數人中逆行。
最終留在宴會廳里的,除了原野和解憶外,只剩下佝僂著背的周然。
“看我做什麼?”周然開口,“不歡迎我?”
“不是……以為你會和他們一起走。”解憶說。
“我覺得還是和警校生在一起安全些。”周然說。
原野想從褲兜里掏出什麼,但手剛伸進兜里就動作一頓,緊皺的眉心里透出一絲焦躁。
“東西都被搜走了。”解憶說。
“……是我自己忘記了。”
原野想起被他遺落在客廳茶幾上的煙和火機,進而想到今夜會因為聯系不上他而一夜苦苦等候的母親。
“……對不起。”
解憶看著他陰郁的臉色,試探地說出了道歉。
“為什麼道歉?”原野朝她看來,似乎并不理解。
“是我把你牽扯到這場麻煩里。”解憶說。
“考警校那天起,我就準備好了接手麻煩。”原野說。
周然打量著二人。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他頗有興趣道。
“你似乎從頭到尾都不緊張,也沒感到害怕。為什麼?”解憶將問題重新扔回給周然。
她信任原野,但不代表她會信任其他人。
“我為什麼要害怕?”周然咧嘴笑了,“我不像你們,你們都有體面的工作,有愛你們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