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不是他說這話一臉嚴肅認真的表情,解憶險些笑了出來。
“嚴肅,我是講認真的。”原野說,“這一招無論男女都有效,當然,對男人效果最大化。”
“好,我記住了。”解憶忍著笑說。
“然后,我再教你幾個防身招式。”
原野親自上手,教她擺出各種防衛姿勢。雖然時不時會碰觸到解憶的身體,但他很有分寸,讓原本還有些緊張,難以集中注意力的解憶放松下來。
她認真記下那些動作,原野耐心地一遍又一遍指導,直到她能夠用肢體記憶快速反應過來。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原野說,“我知道你很堅強,但這一點你一定要答應我。”
“你說。”
“遇到危險,不要逞能。比起單打獨斗,更應該先做的是大聲呼救。只要我聽到了,無論哪里都會立即趕來。”原野鄭重地看著她,“答應我,好嗎?”
解憶愣了愣,嘴角不禁露出一抹微笑。
“……好。”她答應道。
原野松了一口氣,也露出安心的笑容。
他們誰都沒有去提頭頂的針孔攝像頭,就好像真的完全忘記了一般。
休閑廳里面就有獨立的洗手間,兩人分別洗漱后,回到沙發上睡下。
明晃晃的頂燈照耀在頭頂,斷電的玻璃外,黑暗吞噬了一切。
解憶望著玻璃窗外又深又靜的黑暗,藏在沙發靠枕下的水果刀,還有休閑廳里原野小聲的呼吸,都是安全感的所在。
她的眼皮漸漸合攏。
玻璃墻外的黑暗變得更加模糊不清,黑暗開始波蕩,仿佛海浪的形式。
“所有人都出來,電梯走廊清理出來了!”
一聲大喊,解憶猛地坐起身來,她看見同樣面露驚詫的原野。
兩人顧不上交流,匆匆跑出了休閑廳。
其他人都已經圍聚在電梯走廊外,曾經堆滿大石頭的走廊變得干凈無物。
亮著運行紅燈的電梯就在走廊盡頭。
一切都那麼不可思議。
解憶感到一絲怪異。
“你們快來呀!快離開這里!”周然一馬當先沖入打開的電梯門,招手催促著其他人。
周然?
他不是……
解憶還沒回過神來,已經被原野拉著跑向了電梯。
一眨眼,所有人都在狹窄的電梯里了。
“快!快按數字1!”
牟雞換在眾人目光注視下,用顫抖的手指按下了電梯數字鍵上的1。
電梯門緩緩合攏了。
松了一口氣的聲音在電梯里此起彼伏。每個人臉上都露著劫后余生的表情。
變化就在頃刻間發生,眾人臉上表情突變!
正在上升的電梯,忽然之間往下墜去!
刺耳的尖叫穿透解憶的耳膜,她猛地開眼,激烈的心跳在胸腔里咚咚作響。
眼前,是熟悉的休閑廳。
耳膜中,依然殘留著那一聲充滿恐懼的尖叫。
休閑廳里依然亮如白晝,原野已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神色嚴肅,皺眉看著解憶。
“快起來,出事了。”
解憶坐了起來,離開柔軟的沙發,努力將急促的心跳平復下來。
她已經明白,唯獨剛剛那一聲尖叫,不是夢境的產物。
解憶和原野打開休閑廳的房門,快步走了出去。
尖叫聲從套房區域傳來,是一個驚懼的女聲。
兩人用最快的速度趕到唐柏若他們所住的九間套房外。
六間套房的門扉陸續從里打開,神色驚惶的眾人接連從里逃出。
透過六扇大開的房門,解憶看見套房內的彩電統統開啟了。六個屏幕里,播放的是同一個畫面。
“喂喂,你別掙扎啊。你這亂動,要是我射到你眼睛里去了怎麼辦?”
色彩渾濁,畫面模糊的老視頻里,穿著運動校服的高山遙正張開雙腿,拉著一張現代反曲弓。
弓箭上搭地箭矢上,裹著一圈白色膠布。箭頭瞄準遠處的一人。
解揚被蒙著眼睛,用一根繩索捆綁在樹干上,由于距離和攝像頭隔得太遠,只能看見模糊的面孔,更多的是靠他時不時的掙扎,看出綁在樹干上的是活生生的人,還不是一個練箭的沙袋。
“喂,讓你別動了聽見沒有!”高山遙在畫面里怒聲道。
屏幕外的高山遙臉色難看,和其他人一樣怔怔地旁觀著視頻的發展。
馮小米和陳皮沖了上去,一人給了幾拳幾腳,讓解揚暫時安靜下來。
“這才對嘛。”
高山遙瞄準一動不動的解揚,松開了手里的反曲弓。
弓箭如電一般射出,準確地擊中了解揚的胸口。
受害者一聲沉悶的痛哼,掩蓋在馮小米和陳皮的歡呼慶祝聲里。
一箭之后,高山遙熟練地搭上又一根箭矢,再次瞄準發射出去。
七八支纏了膠布的箭矢落在解揚的腳下。
每一次都例無虛發。
“太帥了,高哥!想不到你真的會射箭!”如小雞般瘦小的馮小米臉上還露著稚嫩,臉上的奴顏媚骨卻已經和現在一模一樣。
“小意思。”高山遙放下反曲弓,難掩臉上的得意,“我還會打槍,我說的是真槍——我在夏威夷的時候,去獵場打獵用的槍都是大火力的,一槍就能把人給蹦散。
”
高山遙的話讓馮小米和陳皮臉上的敬畏神色更甚。
“差不多得了,在宿舍后面干什麼呢,一會有人過來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