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策慵懶的嗓音配上他輕松舒緩的神情,仿佛就像是一只大尾巴貓,伸出勾人的小爪子,輕輕扯著她的衣角。
“不如你過來親親我,檢查一下?”
余清窈迷惑不解。
親吻能檢查出氣血不暢?
果然讀過書的人就是懂的多,余清窈敬佩而虔誠地湊過去在他唇上飛過啄下一吻。
柔軟的唇瓣像是新鮮多汁的荔枝肉一樣,軟軟彈彈。
李策笑著抿了抿唇,沒等余清窈重新縮回身子就叫住了她,“這樣不夠。”
余清窈心想果然不是那麼簡單,她瞥了眼放在他手邊的書,虛心請教:“那要怎麼才夠?”
“像我對你吻的那樣。”李策稍張開唇,耐心地等待著她,“教過你的,可還記得?”
余清窈咋舌。
竟……要做到那種程度嗎?
雖然她很想打退堂鼓,但是面前李策已經擺出一副任她為所欲為的樣子,實在太過誘人。
她舔了舔唇瓣,挪出身子,從那床石榴紋蠶絲被里慢慢鉆出來,就好像一只棄窩而逃的兔子,正邁出她兔生最危險且具挑戰性的一步。
李策將自己身上的薄被撐開,將這只離開自己溫暖被窩的兔子迎了進來,也是擔心她待會可能會出汗著涼。
被子蓋下來,這下他們徹底在一個被窩里了。
兩人面對面側躺著。
近得余清窈直接能用目光仔細描繪李策那雙好看的鳳眼。
他的鳳眼內尖斜下,眼尾上翹,眼型狹長,弧度適宜,靜靜望人的時候有一種清貴的疏離感,可笑起來時卻分外溫柔,比荔枝還要讓人歡喜。
可以說李策的眼睛生得再完美不過,具備了威嚴和溫柔兩種不同的感覺。
余清窈手掌摸了過去,貼在他的胸膛上,啟開唇瓣含住他的下唇,像是抿著荔枝的汁水那般用了一點力,但也不至于蠻橫地擠破柔軟的唇瓣。
呼——
呼吸逐漸糾纏在了一塊。
一些復雜的香氣,紛紛涌了上來。
余清窈能分出里頭有李策身上的松竹冷香,也有自己身上香膏的甜香。
還有一些她陌生的氣息,卻找不出可以形容的字,只知道這些香氣混在了一塊,讓她有些頭腦發暈。
舌尖輕觸了一下,像是禮貌地叩門,但是主人十分大方地直接敞開了自己的家,歡迎她進來。
像是求偶的蝴蝶,邀她共舞。
舞姿是纏綿的。
你進我退,你退我進,仿佛挨著就不應當再分離。
舞姿也是激烈的。
四壁被他們碰了一個遍,互相推擠,相互碰撞。
柔軟的口腔壁成了他們翻滾的溫床,分開的唇瓣藏不住的津液都順著抬高的下顎流了下來。
像是被榨干的荔枝,流出香甜的汁水。
不知過了多久,余清窈氣息不小心用盡了,喘著氣挪開了唇。
明澈的杏眸變得水蒙蒙一片,好像被一片霧氣籠罩,連人都看不清,略顯得有些失神。
李策抱著她的腰肢轉了一個身,讓她趴在了他胸膛上。
起伏的胸腔沒有意識到正在推搡著她的柔軟。
余清窈紅著臉用手臂隔開了自己的身子。
“……殿下?”
李策用拇指擦拭掉她唇上的水跡,又握住她細軟的腰肢。
“血行不暢否?”
余清窈頓時支吾不敢言。
雖然她之前是不太懂這東西是如何收放的,但是經歷過幾次后還是能摸到一些規律。
總而言之在殿下心情比較好的時候,似乎就很容易見面。
李策笑著又親親她的唇。
大手從她的腰上挪開,順著她的脊梁輕捏,像是給小貓順毛般。
這就讓余清窈變成了三面受敵,渾身上下都透著不自在。
就好似有無數的蟲蟻在嚙噬她的身子,尤其是被李策捏過的脊背。
她抬著濕漉漉的杏眼,嗓音都軟得不像話,“……殿下,我、我不舒服。”
“怎麼不舒服了?”他動作一頓。
“背上癢……”她縮起脖子,扭動腰肢,想要以此躲開他作亂的手。
現在天氣不干燥,而且她每日沐浴過后都涂有潤膚的香膏,更不可能皮膚干。
唯一的緣故就是李策那只手搗的亂。
她本意是讓李策不要再捏她的背了,誰知道李策卻將她的身子挪到了一旁,背對著他側臥著。
“我看看?”
“嗯?”
她腦子都空了。
李策又問:“可以嗎?”
余清窈揪住自己的衣襟,臉憋得通紅,聲音細若柔絲:“只是看背?”
“除了背還有哪里不舒服麼?”李策的嗓音低低傳來,仿佛他這個有求必應的好人一定會面面俱到地照看她。
余清窈感覺到李策的身子已經在往下挪,鼻息都撒在了她的后頸,像是柔軟的發絲在輕撩著她。
她不由夾住了腿,把臉都害羞地埋了起來,“沒、沒別的了。”
身后的被子蠕動了幾下,余清窈感覺到自己的上衫從后邊撩了起來,細密的呼吸噴涌在她裸露的脊背之上。
隨后她想過好幾次的事情發生了。
李策從她的后腰順著脊梁骨一路慢吻而上。
仿佛是只蝴蝶圍繞著一根花枝在翩躚起舞,纖密的羽粉沾染而上,留下不間斷的酥麻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