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人連忙道:“多謝劉大監。”
等李策下了馬,劉大監立刻迎上前, 躬身對李策行禮, “奴婢見過秦王殿下。”
李策頷首, “劉大監。”
劉大監臉上笑開了花:
“陛下得知秦王殿下歸來,喜不自勝, 正在宮里等著見殿下呢。”
李策回眸看了眼身后。
余清窈正站在胭脂馬邊上, 擔憂地望著他。
劉大監察言觀色, 貼心道:“王妃等人, 陛下也有安排了,先到琳瑯小筑休息,晚些再做安排。”
琳瑯小筑是一處別館, 明淳帝特意將余清窈安排在這里。
雖沒明說,卻也意味著他們不用再回閬園了,不必再幽禁起來。
福安隨李策入宮, 福吉和剩余的人就陪著余清窈去琳瑯小筑。
余清窈這幾個月換的住所比她十七年來換的還要多, 早已經學會隨遇而安。
“這個院子比閬園還要大!”
“可不是, 剛剛我去瞧了,后面還有一片有閬園正院那麼大的湖泊呢!”春桃夸張地抱了一個圓,比劃了一個大的范圍。
這個琳瑯小筑讓兩婢都十分滿意,覺得這是皇帝在向秦王示好的信號,忍不住向余清窈道喜。
余清窈何嘗不明白。
皇帝的心情都表現在他的恩賞之上,他親近誰、喜歡誰,賞賜的東西就會好一些,不喜歡誰、討厭誰,他身邊的人也能及時察覺,給與相應的反應。
所以,劉大監對李策的恭敬態度也能說明這一點。
知藍、春桃高興之后,歡天喜地地準備開始收拾一番。
福吉見她們如此有干勁,暗暗好笑,連忙攔下她們,“欸!只要撿出幾樣常用的就好了,這里我們也住不長。
”
兩人一愣。
春桃追問道:“福吉,你這是什麼意思?”
“笨,咱們殿下進宮是去做什麼的,你們還不知道麼?”載陽挑剔地望了望四周,“這里也就一般般,等你們見了更好的,就不會覺得這里好了。”
余清窈對住在哪里并不挑剔。
畢竟李策回金陵來,不單單是為了換一個更好的院子。
被畫了一張更大的餅,知藍和春桃收拾的熱情就明顯減退不少,恰在這個時候,門外來了動靜。
“松雪!”
余清窈正好抬眼對著門口的方向,一眼就瞧見李珵抱著一只大白貓邁過來。
“四嫂,你可算回來了,再不回來,我母妃就要把松雪搶走了!”李珵抱著貓直喘氣,顯然大了一圈的松雪已經超出他的負荷。
余清窈連忙走上前,還擔心松雪會不認識她,沒敢馬上上手抱。
松雪兩個爪子勾在李珵的肩膀上,扭過腦袋對余清窈的方向嗅了嗅。
有些不確定,挨近了又嗅了嗅,濕潤的小鼻子都抵在她的手心里,最后對著余清窈喵喵叫。
余清窈試著揉了揉松雪的小腦袋,松雪也沒有反抗,反而往她手心蹭了蹭,可見是認出她來了。
將松雪接到懷里,余清窈欣喜萬分。
“淑妃很喜歡松雪麼?”
“何止喜歡,就差直接當兒子養了。”李珵大點其頭,他又癟了癟嘴,伸手戳著松雪腦袋瓜,幽怨道:“我都不如它得寵。”
余清窈唇角彎彎。
好似有一種自己的寶貝也被人欣賞看中的自豪。
松雪真的長大不少,褪去了奶貓的絨毛,毛發更加蓬松了,兩個三角耳在頭頂上抖了抖,歪著腦袋就去蹭余清窈的下顎,一副粘人到不行的模樣。
“華昌公主怎麼樣了?”余清窈沒有躲開,反而憐愛地反蹭著它的腦袋。
“她呀,已經給父皇和母妃輪番痛斥了一番,現在還關在自己殿里不許出來,母妃為她的事情煩惱不堪,如若不然,我也不能這麼輕松把松雪抱出來。”李珵還是相當講義氣的,小貓是四哥四嫂的,母妃再喜歡也不能搶了去。
對于華昌公主,李珵只能聳聳肩膀,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至于阿姐,現在誰也救不了她,只能只求多福吧!”
華昌公主比她和李策早一些回來。
余清窈其實還挺佩服她的,身為金枝玉葉的公主,從沒有見識過外面的世界,也敢往只身闖進去。
或許在外面看見了不一樣的景象,對她而言,也不枉此行。
就是不知她與裴院判后面有沒有關系好一些。
李珵往院子里張望了眼,“我四哥已經進宮去了?”
余清窈點點頭,“才進了城就給劉大監請進宮去了,十殿下從宮里出來的時候沒有瞧見麼?”
“宮里有好幾個門,四哥既然是去見父皇,肯定和我碰不上。”他是偷偷溜出來的,當然要走最不引人注意的偏門了。
“最近大臣們都在提議立儲之事,四哥此時回來,只怕太傅又要給本皇子布置新的功課了……”李珵因為年紀小,從來沒有把儲君一事與自己關聯在一起,他煩惱的只是每當朝廷上發生了大事,總會有新的功課作業在等著他罷了。
余清窈聽到這個,一下關注到其中的重點。
“大臣們?大臣們都想選誰?”
李珵心直口快:“那自然是大哥了!”
余清窈蹙了蹙眉,李珵才察覺自己說錯了話,連忙安慰起余清窈,“那也是因為之前四哥一直在秦州,大家都以為他無望了,許多以前和四哥交好的大臣才在觀望之后紛紛倒向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