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提這個股份的事也不太好,旁邊還有兩個看戲的虎視眈眈。
“好熱鬧啊,是我來的太早了?”門口忽然又響起一道女聲,無意中替李睿解了圍。
余清窈聽出聲音的主人居然是余薇白,正想著難道是李睿把她叫過來的。
“你怎麼來了?”但李睿也很奇怪余薇白會來。
正站在門邊的余薇白上身穿著珍珠領燈籠袖的絲質襯衫,下面配一條黑色開叉的魚尾半裙,優雅簡練,雖然還沒正式踏出校園,卻已經有職場精英的氣質。
她的目光在圓桌上坐著的幾人身上一一掠過,就在余清窈身上多看了幾眼。
余清窈的長相隨她媽,是讓人羨慕的冷白皮,皮膚白皙透亮沒有半點瑕疵,一雙烏黑的杏眼瑩潤澄澈,還閃爍著大學生清澈的光芒,穿著改良的斜扣旗袍,披著柔滑黑亮的直發,就像是江南煙雨里撐傘而立的古典美人,和她身邊坐著的李策有一種現代與典雅交相輝映的美感。
余薇白再看了眼不爭氣的李睿。
看見這樣的余清窈也難怪他還做著享齊人之福的美夢,只可惜他不是他爸,有這樣的‘福氣’,她也不是李太太,有那麼好的肚量。
“是我叫過來的。”李策不等他們亂猜,主動開口道:“聽說齊助理很欣賞余大小姐,我想既然大哥的好事也將近,這餐飯理應請她過來,也讓爸見一見。”
“好家伙,借刀殺人啊這是……”李祥嘀咕了一句。
齊助理就是李睿的親媽,她是大旻集團董事長的助理。
工作能力有,但野心也有,所以從公司起步至今一直穩步上升。
可以說是董事長李淳最信任的人之一。唯獨年輕時做過一件讓他為難的事就是在他與陳家聯姻之前才告訴他,自己那所謂的四個月病假其實是去了外地偷偷生下了他們的孩子。
齊助理能干又美艷,會被李淳看中也不奇怪,但是越是家大業大的人對于婚姻的選擇越是慎重,雖然他們有了一個孩子,可是李淳并不能娶她。因為那時候正是大旻集團資金鏈困難的時候,他不能割舍掉陳氏的幫助,所以還是選擇了與陳氏聯姻。
結婚三年后才發現自己的丈夫早有了一個私生子,可想而知那時候的李太太得有多麼憤怒,但是陳氏的錢已經投了進去,她也生下了孩子。
事已至此,她不可能在大旻集團前途一片光明的時候把位置拱手相讓。
李太太與齊助理兩人明爭暗斗這麼多年,也是棋逢對手,誰也沒法把誰斗下去,就只能維持表面上的相安無事。
今天李策把余薇白請過來,明顯是要轉移李太太的炮火。
要說這里誰最不愿意看見李睿得了便宜的,肯定是李太太不做他想。
見狀,李嬋扁著嘴第二次起身讓位了,很識實務地坐到李祥的另一側去,把李睿身邊的位置讓出來給剛剛到來的余薇白。
雖然她不喜歡李睿,但是有戲看的時候,還是很愿意給他們搭臺子。
余薇白也沒有客氣,把散落在胸前的頭發一抬手都撥到了身后,大大方方坐到李睿的身邊。
“怎麼,不歡迎我?”
“你要來也不告訴我一聲。
”
“我說來你就會來接我了麼?”余薇白故意道。
李睿皺起了眉,不動聲色地看了眼余清窈。
可余清窈卻沒有看他,而是不知道和李策在耳語什麼話,完全沒有關注他們這邊的事情。
余薇白把他的動作看在眼里,了然地笑
了笑,也不在意,而是轉過臉對余清窈道:“阿窈你結婚了也不告訴我們一聲,雖然我們現在是不住在一塊了,但好歹還是親戚,小叔離開寧市的時候還要我們多照顧照顧你,你這也太見外了。”說罷她停了一下,看向李策,紅唇翹起,有幾分不懷好意道:“難道是我們李太子見不得人?”
“當然不是……”余清窈抬起頭,還在斟酌合適的用詞。
她和李策又不是真的是因為情投意合而結婚,所有才沒有到處宣傳結婚的事情。
她暗暗蹙起了秀眉。
只是現在知道的人是越來越多,她都開始提前憂愁一年后要如何收場。
“余大小姐不用著急,等我和窈窈擺酒的那天不會忘記請你和令尊令慈。”李策開口幫余清窈解圍。
余清窈徹底傻了,這餅怎麼還越畫越大了!
她偷偷在桌子下晃李策的手臂。
李策卻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撫,仿佛是一切有他,不用擔心的意思。
“哼,希望你到時候別忘記請你自己的爸媽才是。”
兩位姍姍來遲的主人一前一后走進餐廳。
李祥立刻起身迎接,乖巧喊媽,隨后才喊爸。
余清窈也緊張地隨著眾人一起站了起來。
進來的一男一女就是此次聚餐的主人。
作為大旻集團的創始人,李淳儒雅中帶著一種堅毅,看上去頗為嚴肅,就像是高中嚴抓學習的教導主任一般,讓人不敢直視,而他身邊的李太太也是出身名門世家,氣度不凡,兩人站在一起,看起來是格外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