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孟家財大氣粗,這不,小弟就找你們幫了個忙。」
按照盧俊所說,他們兄弟是盧生后人,這次進盧生墓,是為了取盧生留下的「盧家方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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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先祖有令,有能者才配傳承他的衣缽,盧家術法,他只傳了三成,其余七成都寫在盧家方術那本冊子里。盧家后人,每一代都以找到那冊子為終身目標。」
鼓勵后代刨自己的墳?這盧生不愧是出名的邪術大師,性格可真夠狂放的。
「你繼承衣缽,你綁架我爺干啥?」
聽到緣由,孟遠氣壞了。他之前一路都在猜測是不是家里得罪了人,把所有生意場上的競爭對手猜了一個遍,萬萬沒想到,人家竟然只是因為他們家名氣大。
盧俊笑了笑,毫不客氣地拍了拍孟遠的肩膀:
「我看人家都說你是京圈太子爺,說你家黃金鋪地白玉做磚,還說不管是明星還是啥,就沒有你不認識的人。」ŷž
宋菲菲不客氣地踢了孟遠一腳:
「叫你高調!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不懂嗎?天天開個小破車炸街,生怕人家不知道你有錢似的!」
孟遠不說話了,他紅著眼眶張了張嘴,過一會,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宋菲菲見狀,又勾住他肩膀安慰他:
「哎呀你這是干啥?那你家首富也沒辦法的是不是?剛才是我說得不對,我那純屬受害者有罪論,你別往心里去啊。你爺的事,真不怪你,真的!」
孟家爺爺還在盧家兄弟手上,我們幾人就是再大的脾氣,也只能乖乖聽話帶著盧俊哥倆下谷。宋菲菲帶著喬墨雨,孟遠和秦岳帶盧家兄弟,而我技術沒他們好,自己一人一傘。
黑色的夜,深不見底的懸崖,還有耳邊呼嘯的風。我的臉被風吹得生疼,頭頂的探照燈照出的光只有細細的一條,仿佛連光線都被這黑夜給吞噬了。
風太大導致我的呼吸有點困難,這讓我有一種錯覺,好像自己不是在千米高空,而是在萬丈深海中,這可真是,刺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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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運氣不錯,當然,主要是技術好。幾人都平安落了地,還離得不遠。盧家兄弟趴在地上「哇哇」地吐,吐了有半刻鐘,兩人才勉強緩過神來。
「弟啊,你說咱老祖宗為什麼要選這麼個地方,也就是現在科技發達,要擱以前,這得咋下來啊?」
盧俊心有戚戚地點了點頭,顯然,兩人對自己的老祖宗怨氣都挺大。我們一行人稍微休息了一會,就在喬墨雨的帶領下繼續前進。崖底的溫度比山頂上高了許多,又悶又熱,我埋著頭趕路,不一會背上就濕透了。
「到了。」
只見一處峭壁上有著一堵巨大的石門,門上描繪著讓人眼花繚亂的圖案。門的中間,則是一只模樣古怪的兇獸。獸頭像牛,額頭長有兩只龍角,嘴巴卻像是鷹喙。
見到這獸頭,盧俊兄弟倆呼吸都變得急促了:
「這是窮奇!家訓當中說的是真的,哥,咱們終于找到了!」
「切,明明是我找到的……」
看著激動得抱頭痛哭的盧家兄弟,喬墨雨極為不屑翻了個白眼。
盧俊說只要盧家子孫將鮮血涂抹在兩只龍角上,墓地大門就能打開。他和他哥兩人開始互相謙讓,十分鐘以后:
「哥,你為這家付出太多了,這血應該你來涂。
」
「弟,你比我聰明,你才是咱們家的希望,這血應該你涂。」
「哥,你來!」
「不,弟,你上!」
我站在一邊都快聽得睡著了:
「要不,你們兄弟倆一人一只角?」
盧家兄弟這才停止了謙讓,轉而興沖沖地掏出了匕首。盧勇率先割破手指,將鮮血涂抹到了龍角上。那角上驟然迸發出一陣紅光以后,龍角上的血消失了,好像被這角給吸收了一般。
而原本灰褐色的龍角,也逐漸變成了金黃色,看著很是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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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奇異的景象看得我們嘖嘖稱奇,我忍不住開始催促盧俊:
「搞快點,別愣著啦,再慢點你傷口都要愈合了!」
盧俊如夢初醒般伸直胳膊,將鮮血涂滿了整個龍角。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
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而龍角上那團血漬,都已經凝固了。盧家兄弟百思不得其解,盧俊換了根手指割開,十分鐘后,他的十個手指已經傷痕累累,龍角卻依然毫無動靜。
我和喬墨雨也疑惑不已,喬墨雨還上前仔細檢查了一遍那些陣法:
「沒道理啊,這陣法還在運轉,難道是這龍角壞掉了?」
我一臉為難地看著龍角:
「這材質非金非石,只是看起來像石頭而已,畢竟也經歷了兩千多年的歲月,要是真壞了,咱們恐怕都沒法修啊!」
孟遠比盧家兄弟還著急,他上前一步拉住盧俊的衣袖:
「要是進不去可不能怪我們啊,墓穴都給你們帶到了,你得把我爺還給我!」
「額,那個,」宋菲菲開口了,她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盧俊,「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眾人:「有屁快放!」
宋菲菲張了張嘴,眼神復雜地看了盧俊一眼以后還是閉上了嘴。
她站到盧勇身邊用力壓了下盧勇的手指,傷口繃開,宋菲菲按著盧勇的手指將血涂抹到龍角上以后,紅光再次閃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