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舔了陳霄三年,他從不把我當回事。直到商陸回來,他看著那張和他七分像的臉,又驚又怒:「所以我這是被替身了?真有你的顧若若!」
商陸凝著我,眼眶漸漸發紅:「若若。」
我只是輕笑:「小叔怎麼舍得從國外回來了?」
當初他為了躲我去了國外,這一去就是五年。
后來,一向倨傲的陳霄喝醉了打電話給我,帶著哭腔說:
「若若,我錯了,你回來好不好......」
商陸奪過手機,捧著我的臉,聲音低啞:
「噓,接吻要專心。」
(雙倍火葬場)
1
陳霄找了個新歡,半夜打電話叫我去送衣服。
我反問:「你今天穿的什麼衣服?」
他語氣不耐地回我:「白襯衣,怎麼了?」
「打領帶了嗎?」
陳霄笑了一聲:「顧若若,你是不是忘了你什麼身份,我穿什麼關你屁事。」
「趕緊過來!」
我「哦」了一聲,不緊不慢地起來收拾,打車去陳霄常去的那個酒吧。
我到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陳霄他們還在包廂里喝酒,每個人懷里都摟著一個公主,唯獨陳霄,身邊坐著個穿白裙子的女生,模樣清純。
她便是陳霄的新歡了。
叫錢歡。
是陳霄飆車時遇到的,當時這姑娘突然躥出來,差點被陳霄撞到。
一來二去,兩人就熟起來了。
陳霄打了個響指叫我過去,我將準備好的衣服遞給錢歡。
她朝我嬌嬌一笑:「辛苦姐姐了,大半夜還要跑一趟,我都跟陳霄說沒事的,他偏不聽。」
語氣明晃晃的炫耀。
我毫不在意,從袋子里拿出一條黑色領帶,半蹲著給陳霄系上。
他握住我的手,神色不悅:「顧若若,我記得我說過我不喜歡打領帶。
」
我放軟了聲音:「我喜歡嘛,求求你了。」
陳霄垂眸盯著我,眉頭緊皺。
我眼含乞求地看著他。
包廂里的音樂不知何時停了,大家都看著我和陳霄。
最終,他先敗下陣來,松開了我的手。
我嘴角帶笑地幫他把領帶打好,仔細將襯衣領子捋平。
陳霄嗤笑:「我真懷疑你只是喜歡我的皮囊。」
我大方承認:「是啊。」
打上領帶的陳霄添了幾分成熟,薄唇抿著的時候,和那個人更像了。
這一下,我看得有些出神,就好似那個人真的回來了一樣。
錢歡不高興地咳了兩聲,嬌滴滴地問:「陳霄,你和姐姐什麼關系啊?」
一下,所有人視線都集中過來。
陳霄看了我一眼,惡作劇似的,一字一句特別緩慢地開口:
「她啊,一個深愛著我的……舔狗而已。
「我指東絕不往西,隨叫隨到,可聽話了。」
這兩句話,充滿了侮辱。
除了這張臉,他真的和那個人哪哪兒都不像。
我一下扯住陳霄的領帶,收緊,勒得他喘不過氣。
「噓,這些話我不愛聽。我不是說過了,要紳士嗎?」
陳霄面色漲紅,一抬腿便可以把我踢開,可他沒有。
我松開他,他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笑出聲來。
他抬手掐住我的脖子,低頭靠近:「顧若若,你吃醋了對嗎?」
我被迫仰著頭,眼看著陳霄的唇離我越來越近。
「太晚了,該回去了。」
我將脖子上的手指一根根掰開,站起來。
陳霄卻一下怒了:「顧若若,你不是喜歡我嗎,你又在清高什麼?」
「和我上床,我就讓你做我女朋友。」
2
我還沒說話,錢歡先柔柔弱弱地開口了:「陳霄。」
陳霄一把將錢歡拽起來,同時將我給他打好的領帶扯下扔在地上。
「顧若若,我最后給你一次機會。」
他眼睛發紅,似是在警告我。
我嘆了口氣:「別鬧了。」
話音剛落,陳霄立馬宣布:「給大家介紹一下,我的女朋友,錢歡。」
錢歡表情肉眼可見地變得驚喜:「陳霄。」
周圍人起哄:「親一個親一個!」
陳霄睨了我一眼,然后摟著錢歡,當場表演了個法式熱吻。
我別過頭,轉身走了。
第二天醒來時,學校超話鋪天蓋地都是陳霄和錢歡的官宣。
同時,我也成了焦點。
原因無他,我從大一開始就一直出現在陳霄身邊,圍著他轉了三年。
大家以為我們是一對的時候,陳霄就出面反駁,說和我沒有任何關系,我也沒有否認。
久而久之,我成了陳霄身邊最舔的狗。
這一次陳霄官宣,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聲勢浩大。
同樣,我后臺的私信比以往每一次都要多。
【哎呀,陳霄親口認證,最舔的狗。】
【真不要臉啊,舔了三年又怎樣,還不是一無所有。】
【真賤,賤人。】
陳霄在學校也算風云人物,家里有錢,長得帥,還一擲千金。
所以他身邊的女人很多,唯獨我是待得最久的一個。
有人記恨我也正常。
我將這些謾罵截圖下來,準備一個個找出來。
截完圖,我正要放下手機,突然彈進來一條消息。
陳霄:【別哭鼻子,我還有女朋友要陪,沒時間哄你。】
看著這條消息,我覺得有些可笑。
陳霄真的很幼稚。
不過,那張臉……
我想了想,還是回復了。
【好。】
隔了很久,陳霄都沒理我,卻在我去上課的時候堵住了我。
「顧若若你什麼意思?」
我有些莫名。
他上前一步:「我問你什麼意思!」
他生氣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我明白要哄著他。
「吃早飯了嗎,我去給你買。」
他抿了抿唇,臉色緩和了一些:「沒吃,氣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