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雪臉色有點不自然,飛快地抽出手腕,有些暴躁地瞪著我,「丟了,不見了,怎麼?你都給我了,那手鐲就任由我處置不是嗎?」
我被汪雪的強盜理論給折服了。
「哦,那也可以,如果你想繼續被那個帶血的男人繼續糾纏,那就當我沒說過。」
8
被我這麼一嚇唬,汪雪果然知道怕了。
畢竟她知道我眼睛能看到臟東西。
「是不是你搞的鬼?那個手鐲有問題是不是?不然我怎麼一戴上,就遇到了那種東西,汪磬漁!你是故意想要害我的!」
我媽也狐疑地打量著我,「到底怎麼回事,你是不是給你妹妹下咒了,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從小就是個壞心腸的玩意兒,小時候就給別人下咒,長大了竟然對自己的親妹妹下手。」
我冷冷地看了我媽一眼,扯出一抹古怪的笑容。
我媽說的下咒,只是因為我上小學的時候。
我看到一個同學身后跟著一個溺死的水鬼,我好意地提醒對方最近不要去河邊,結果人家大罵了我一通。ӯż
沒過幾天那個小孩就淹死在了河里。
后來對方父母不知道怎麼聽說了這件事情,找到學校問是不是我給下了詛咒。
從那之后,他們都認定我是不祥之人。
我媽也認可了這個說法,把她克夫的事情都推我身上。
此刻見她舊事重提,我頓時氣笑了,「很抱歉,這可不是我下的咒,是你的乖女兒自己要搶那鐲子,現我當時可攔著了,是你們非要的呀。」
豈料聽到這話,汪雪臉色一白,氣得想要沖上來掐我脖子。
我反手就給了她一巴掌,打得我手都紅了。
汪雪看我的眼神像要殺人,「你竟然打我?我是你妹妹!」
「現在知道是我妹妹了?鐲子是我逼你戴的嗎?是你自己硬要搶過去的,現在后悔了,怕是來不及了。」
我甩著疼痛的手,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汪雪被我說蒙了,愣了好一會才盯著我,「你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我身上是不是真的沾了不干凈的東西了?那鐲子到底是什麼東西?」
「那是聘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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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聘禮?」汪雪一臉蒙逼地問。
「當然是筆仙的聘禮,活人收了死人的聘禮,當然是要去給人家當媳婦了。」
汪雪驚恐地盯著我,「不,那個鐲子本來就是你的,憑什麼找我,就算要找也是找你,是的人也應該是你!」
汪雪抓狂地大叫,發瘋似的拉著我媽。
我媽也在一旁一直咒罵我不得好死,恨不得用全天下最惡毒的話語來攻擊我。
「行吧,你老慢慢罵,什麼時候冷靜下來,咱們再談。」
我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慢悠悠地用手機刷著視頻。
大概過了半小時,這母女兩人不知道商量了什麼,我媽才拉著汪雪走過來,「你快把鐲子拿出來啊,那晦氣玩意,還給你姐,有事讓她背,反正她天生就是個晦氣玩意。」
我冷冷地掃了我媽一眼。
是親媽呀,怎麼能偏心到這種地步呢?
汪雪猶豫了半刻才道:
「那鐲子現在不在我的身上,給我男朋友了,他說我那個鐲子是假貨,我就給他讓他朋友幫我鑒定一下。」
我嘴角抽搐,半天憋了一句牛逼,「把你男朋友的地址給我,手鐲必須拿回來,不然出了什麼事情我可不管。
」
汪雪愣了好一會,卻突然看著我古怪地說道:
「你不會是故意騙我的,想要借此機會去接近我男朋友吧?好啊,汪罄漁,你原來打是這個主意!」
我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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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腦沒發育完吧,我跟她真是一個媽生的嗎?
我干脆讓她自己去拿回來。
那筆仙雖然不算厲鬼,但畢竟死了那麼多年,還是有些怨氣在身上的。
手鐲算是他的聘禮,接受了他的聘禮就代表許諾了他的婚事。
而現在汪雪作死地把手鐲給別人了,詛咒會不會被轉移我不知道,但這樣下去汪雪肯定會死。
10
汪雪不肯告訴我她男朋友的地址,直到她的身上開始長滿了紅斑,并且逐漸蔓延到了臉上。
紅色的瘢痕密密麻麻的,整張臉都腫了起來。
皮膚開始一抓掉一把,看起來分外嚇人。
她總算是知道著急了,我媽沒辦法,逼著她說出了地址。
等我們打車到了她男朋友家里,發現這是一個比較偏僻的住宅樓。
我嘲諷她男朋友不是富二代嗎?就住在這種地方?
汪雪這種時候了還嘴硬,「我男朋友是拆二代!他家好多套房子,但他人低調,平時就住這套房。」
她著急地敲響了房門。
過了好一會,才聽到屋子里面有人說話的聲音。
結果一開門,卻是一個裹著浴巾的年輕女人。
她看到汪雪跟我,皺眉道:
「你們找誰啊?」
我看了一眼汪雪,「你不會想告訴我,這個女的是他媽吧?」
汪雪臉上本來就紅腫不堪,此刻眼睛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她憤怒地推開女人,直接沖到了屋子,結果在臥室里面找到了她男朋友。
上前抓住對方的衣領就開始扭打,「她是誰?你告訴我那個賤人是誰!」
富二代莫名其妙被打了一頓,又看著汪雪裹得嚴嚴實實的,一時半會根本就沒有認出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