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變紅,代表對方有劫難。
如果這個劫渡過去了,那就沒事了,渡不過去,那就會成為新的亡魂。
我也來不及解釋太多,直接申請開通了權限,同時手上開始結印。
「天圓地方,縮步成寸,走。」
縮步成寸,可以在五分分鐘內就到達目的地。
這個權限一般都是收亡魂的時候才能使用,但現在緊要關頭我也顧不得這些了。
我一把去抓桑幽,結果對方卻一把摟住了我的腰肢。
「白當鬼差那麼多年了,還在用低級法術。」
啥玩意?
我都縮步成寸了,我還低級法術?
結果下一秒,桑幽抬起手,我就眨了眨眼睛,已經到了我家門口。
擦,大佬,桑幽絕壁是大佬。
不然他怎麼連瞬移都會,不是傳說中只有冥王才能使這個法術嗎?
15
我剛碰到門,就被桑幽直接抓住了手。
他看向大門,從門口貼著的對聯后面翻找出了一張符紙。
我接過他手中的符紙,瞬間臉色難看。
「這是避陰符,有道士插手了?專門擋我們鬼差的?」
避陰符,是道家的一種符紙,可以避退陰魂,對我們鬼差也有一點影響。
說白了鬼差算不人不鬼,行走陰陽,身上難免沾染許多的陰氣。
桑幽表情平淡,「這得問你了,自己家的門現在都進不去。」
「你后退兩步。」
最后我拔出了裂魂鉤,直接撬開了防盜門。
剛進屋子,就發現里面漆黑一片。
客廳正中央點燃了兩支白色的蠟燭,上面還擺放著一張黑白照片。
我走進去一看,氣得腦袋發黑。
黑白照片是我的!
我人還沒死呢,這就咒我去死了?
我媽跟汪雪到底在搞什麼?
我喊了幾聲,黑暗中總算是響起了腳步聲。
我媽捧著蠟燭,從臥室里面慢悠悠地走了出來。
她滿是皺紋的臉上陰氣沉沉。
「你這麼快就回來了。」
我狐疑地看著她,舉起裂魂鉤對準了她。
「汪雪呢?你干嘛擺出我的黑白照片,就這麼想我死?」
我媽抬眼看了我一眼,陰沉沉地笑了兩聲,也不說話,直接又捧著蠟燭走回了臥室。
我跟桑幽對視了一眼。
「筆仙就在這屋子里。」
他立刻手指結印,很快一層結界就籠罩住了整個屋子。
我快步跟著走到了臥室。
結果剛進去,就看到汪雪坐在床上,身上穿著一身血紅的嫁衣,臉上被抹得一層白,只剩下紅色的嘴唇。
她目光呆滯坐在床上,好像完全沒有了自我的意識。
我定睛一看,發現汪雪的魂魄已經不在她的軀殼里面了。
16
就這麼短的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媽自顧自地放下了蠟燭,站在角落。
而她的身后蠟燭照出來的影子張牙舞爪的,最后幻化成了一個男人的形狀。
她拿出濕漉漉的毛巾給汪雪擦手。
做完這一切之后,她又從口袋里面摸出了那個鐲子,一臉古怪地看著我笑道:
「這個鐲子你不是說是聘禮嗎?是不是誰戴上了,就會嫁給那個鬼?」
說完之后,她竟然就拿著鐲子朝著我走過來。
「來,罄漁,乖乖地把鐲子帶上,你是媽媽的好女兒,我打聽過了,只要我們自愿獻祭他一個靈魂,那鬼就會放過你妹妹。」
「我知道你從小就嫉妒媽媽對妹妹好,只要你愿意代替妹妹,嫁給那個死鬼,以后媽媽也會對你那麼好的。
」
我冷眼看著她,「你瘋了?我憑什麼聽你的?你覺得我需要你的母愛嗎?小時候沒有,現在我也不稀罕,一個自私自利的母親,得到你的愛,又能怎樣?」
我媽聽到這話像是受到了刺激一般,發了瘋似的對我大吼,「你這是在怪我?難道你妹妹變成這樣,不是你害的嗎?你從小就不祥,克死了你的生父,又害得我們家破人亡,你就不應該贖罪嗎?」
我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她似乎沒有發現背后的黑影已經包裹住了她整個身體。
她激動地朝著我撲了過來,手上還捏著兩張符咒。
「你今天不聽也得聽,由不得你。你就跟你那個死鬼老爸一樣,早就該死了,我就不該把你生出來。明明當年已經把你給打掉了,你竟然還能活下來,你就是個天生的壞種。」
她上來給我貼符的瞬間,桑幽就站在旁邊,想要攔住她。
結果我卻阻止了他的動作,反而看著我媽笑道: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你怎麼會那麼討厭我呢,難不成當年是你背了誰的情債,辜負了別人,所以只要看到我,就能夠看到那個被你辜負的人的身影,所以你才會那麼厭惡我的是嗎?」
我媽聽到這話,眼神瞬間從惡毒變成了驚恐。
「你胡說八道,都是你引來的禍事,害了你妹妹!都是你!」
說著她就伸出手來掐我的脖子。
我就站在原地沒動,那兩張黃符貼到我身體的瞬間,發出了嗞嗞的燃燒聲。
我忍著這痛意,直接抓住了她的手,用力地捏緊。
「你自己做過什麼,你不清楚嗎?到底是我引來的禍事,還是你自己做的惡果?」
我媽瘋狂地搖著頭,掐我脖子的手拼命地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