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皮膚直接爛到了她的胸口。
她還在瘋狂地抓撓,面目猙獰。
周圍的人都被她嚇到了,趕忙把她送去了學校醫務室。
而我看著這一幕,勾唇笑了笑沒說話。
自食惡果。
我翻出陳月的生死簿,看到她的名字已經紅了三分之二。
名字全紅,她必死無疑。
如果她只是因為嫉妒想給我個教訓也就罷了。
可她后面做的分明是要害死我。
如果我不是鬼差呢,恐怕此刻爛掉皮膚的人就是我了。
睡到半夜的時候,陳月他們才折騰著回來。
應該是上了藥。
關燈之后,陳月一直披頭散發地坐在床上,眼神死死地盯著我,似乎恨不得從我身上盯出一個洞來。
而她的身后,一個慘白的女鬼正捧著她的腦袋,用奇長無比的頭發一點點地纏住了她的脖子。
陳月的呼吸越來越困難,眼珠子暴突,雙手無力地撲打。
周圍人都睡了。
我轉了個身裝沒有看見,卻摸出了裂魂勾,隨手一劃。уź
頓時,那女鬼尖叫一聲,變成一道黑煙鉆進了陳月的身體里。
12
我閉上了眼睛,感覺到陳月在大口大口地喘氣。
后面幾天,陳月的皮膚潰爛得越來越嚴重。
本來濃密的長卷發,也開始掉得滿地都是。
其他幾個室友本來就是靠陳月送的東西才維持的人情世故,私底下都看不慣陳月的作風。
很快就有人說道。
「她天天臉都爛成那樣了,還不去醫院看,滿地都是她的頭發,惡心死了。」
「可不是嗎?以前還覺得她很漂亮的,現在看來,都是化妝畫出來的。」另外一個室友神神道道地說。
「你們知道嗎?陳月平時穿的那些名牌貨,都是假的,聽說她家里根本就沒有錢,就靠著在網上交男朋友,然后別人送的,她之前不是送了我一支阿瑪尼的口紅嗎?我去專柜看了,假貨!」
「啊,難怪,她之前送我的神仙水,我用了也過敏,看來也是假貨。」
正所謂墻倒眾人推。
之前跟陳月關系好的幾個人,紛紛倒戈。
等陳月回寢室的時候剛好聽到這話。
她這兩天皮膚潰爛嚴重,半張臉都沒有一塊好肉了。
身上還散發出惡心的臭味。
她剛進門,其他幾個人就捂著鼻子退開。
「你們剛剛在說什麼?說我買的是假貨?你們這幾個小賤人,收了我那麼多的化妝品和衣服,當時不是挺美滋滋的嗎?現在竟然在背后我的壞話,真不要臉!」
說著,陳月就要撲上去扇那人的耳光。
結果被人直接推倒在地。
「以前是以前,誰知道你送的都是假貨,還有你自己,花錢去看看你的臉吧!渾身一股怪味,之前還說小漁被鬼上身,受到詛咒,我看你才是干了虧心事,結果爛臉了。」
這一架吵得不可開交,晚上都沒有人說話了。
陳月捂著自己潰爛的臉,狠毒地看向了我。
到半夜的時候,她突然爬起來,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汪罄漁,你怎麼還沒有死,只要你死了,我就不會出現這麼多的事情了。」
我反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微微用力,她就痛得癱倒在地上。
我好整以暇地坐起身看著她。
「你就這麼想我死?」
她發了瘋似的笑了笑。
「你直到現在還不認錯嗎?」
「我有什麼錯?」
「哦?既然你沒錯,那我們就沒得談了。」
陳月在地上愣了好一會,突然爬起來瘋狂地抓住我。
「那封詛咒信呢?那封詛咒信還在不在你這里?」
我歪著頭看著她。
「不在啊。」
「什麼?」她錯愕地盯著我,「你把詛咒信放到哪里去了?明明受到詛咒的是你,為什麼你一點事情都沒有,為什麼!」
我阻止了她的歇斯里地,嘆了口氣道:「因為我啊,這個人比較信佛,我收到那玩意之后吧,覺得瘆得慌,就放到寺廟功德箱了,讓佛祖跟它剛。」
陳月臉色都白了。
她害不了我,反而把自己給害了。
陳月大半夜地直接奪門而出。
而我也立馬穿上衣服跟在了她的身后。
13
陳月去找了那個道士男生王豐。
兩人約在了校門口見面。
王豐看到陳月臉上的潰爛。
先是一頓,隨即后退了兩步,眼神有些嫌棄。
「你怎麼回事?你的臉?」
陳月發了瘋似的使勁拽著王豐。
「你幫我,你一定要幫我,我這幾天好像中邪了一樣,我的臉,還有我的身上突然皮膚開始潰爛,還有我的骨頭,好像被螞蟻啃咬一樣,你一定要救救我!」
王豐聽到這話,神情變得有些嚴肅。
「難道是反噬了?」
「什麼反噬?是那個詛咒信的原因嗎?我就知道,你那個破法術根本就不靈,結果還把我害慘了,王豐,你要是救不回來我的臉,我就把你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全部曝光出去,讓學校開除你!」
王豐被陳月這麼一糾纏,頓時也著急了,連忙安撫道:
「你別擔心,我一定會替你想辦法的,你那個室友汪罄漁怎麼樣?照理說她被厲鬼纏身,現在應該是被折磨得夠嗆了。
」
陳月立刻大吼大叫:
「你還說呢,她屁事都沒有!能吃能睡,說好的讓她生不如死呢,現在不光秦學長沒有被搶回來,我還落到了這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