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豐聽到這話之后,一直呢喃怎麼會呢。
「你別著急,那封詛咒信上面留了我們道門的法術,我現在追蹤一下,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我此刻披上鬼差斗篷,就站在離兩人兩米遠的位置,百無聊賴地看著王豐開始施法。
只要穿上鬼差斗篷,活人是看不到我的身影的。
而我正好看到有鬼差同事來學校勾魂,還不忘打了個招呼。
王豐開始做法,結果很快就滿頭大汗,臉色鐵青。
就在他再次燃燒一張符紙的時候,一道佛門的金光突然出現,直接打進了王豐的身體里。
過了一會,他吐出了一口黑血,連連后退。
「怎麼會……怎麼可能!」
「那女的對詛咒信做了什麼?!」
王豐咬牙切齒地問道。
陳月愣了一會:「她……她把詛咒信投進了寺廟的功德箱。」
王豐再次吐出一口黑血。
「她,她怎麼敢!」
我咋不敢?
用魔法打敗魔法,有啥問題嗎?
我打了個哈欠,這都被逼到這份上了,應該要等到背后的人出來了吧?
要不然,我再加一把火?
想到這里,我摸出了陰間通行令牌,此令牌可以震懾亡靈。
哪怕是沒超度的厲鬼,只要接觸到了這塊令牌,也會狂躁不已。
果不其然,我摸出令牌之后。
本來附身在陳月身體里面的女鬼,突然開始狂躁,一雙白色的手指直接從背后攀上了陳月的肩膀。
一個披頭散發的鬼頭就歪歪地靠在陳月的肩膀上,陰森森地瞪著我。
不過很快,我就揮動了手上的裂魂鉤。
那女鬼見狀頓時不敢再瞪我,反而一口咬住了陳月的脖子。
王豐沒有陰陽眼,但是女鬼突然主動現身。
他先是嚇了一跳,很快就摸出符咒想要跟女鬼對峙。
結果女鬼被我折磨了好幾天,一口怨氣正愁沒地方出呢。
直接雙手化成鬼爪,直撲王豐的面門而去。
紅色衣裙的女鬼,黑發化為萬千觸手,直接纏住了王豐的身體。
王豐根本就是半吊子。
還沒有跟女鬼走上兩招,就直接嚇得屁滾尿流,一把扯住了陳月的胳膊,直接將她推向了女鬼。
而自己燃燒了一張符紙,直接逃之夭夭。
我沒有追過去,因為陳月在旁邊凄厲地慘叫。
那女鬼折斷了她的胳膊,趴在她的身上,怪異地笑著,一口獠牙貪婪地吸食著陳月的腦髓。
我終究是看不下去了,抬起裂魂鉤,念動咒語,一張銀色的大網瞬間朝著女鬼的面目罩了下去。
女鬼被銀網捕獲,渾身都被灼傷。
我用裂魂鉤將女鬼輕易地勾了出來。
而陳月瞪大眼睛看著我,白眼一翻,只說了幾個字:
「你……你是什麼,黑無常嗎?」
我摸著下巴,蹲在她身旁微笑。
「我比較喜歡聽人喊我鬼差或者渡魂使者,這樣顯得比較有逼格。」
陳月已經說不出話來,大口大口地吐出黑血。
而她吐出來的鮮血里面爬滿了惡心的蟲子。
14
陳月被送去了醫院,一去就是好幾天。
但是不管醫院怎麼檢查,都查不出病因。
她的身體迅速衰弱。
我們寢室的人得知了她的遭遇。
這下子突然全都變成了好人,還建議去醫院探望她一下。
我也跟著去了。
在醫院看到陳月的時候,她頭上光禿禿,只剩下幾根枯黃的頭發。
雙頰凹陷得如同一個骷髏架一樣。
她見到我來了,仿佛看到鬼一樣,驚恐地縮在被子里面,再也看不到那個漂亮的模樣。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知道陳月馬上就要死了。
最遲今晚十二點,就會有片區的鬼差來勾走她的魂魄。
因為生死簿上,她的名字已經全部紅掉,被冥王畫上了圈。
陳月見到我還是一個勁地發瘋。
「你是倒霉鬼,你是鬼差,你是渡魂使者,你是黑無常,你來取我性命了!啊啊啊,我知道了錯了,我不該害你,你不要勾走我的魂魄。不行,我要去寺廟,我要吃齋念佛,佛祖會保佑我的!」
陳月的家人和寢室的室友都以為她犯病了,根本就沒有人相信她說的話。
我嘆了口氣:「平時不燒香,有事佛祖剛,陳月,你還是清醒點吧。」
我頓了頓,繼續問道。
「告訴我,怎麼才能聯系上那個王豐,只有他才能解除詛咒,或許你還能留下一條命。」
這話純屬于碰運氣。
因為那個王豐跑了,我甚至發動好幾個鬼差去找,結果都沒有找到。
他身上有道家的符咒,能夠屏蔽鬼差的搜索。
而陳月既然跟王豐關系親密,說不定能在她這里找到突破口。
結果聽到這話的陳月,突然從被子里面鉆出來,用力地抓住我的胳膊搖晃。
「跑不掉的,你也跑不掉的,他背后有個厲害的東西,鬼差也能殺死,哈哈哈哈。」
她說這話的時候身體顫抖,胸口的衣服微微皺起,而我看到一個朱砂色的文身一閃而過。
正待我想要仔細看的時候,醫生已經沖過來給陳月打了鎮靜劑。
我見陳月完全是瘋了,便離開了醫院。
陳月的家里人很快就來幫她辦理了退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