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7
無非是擔心我覬覦他們家財產。
雖然跟我家比起來九牛一毛,但是人家以為那是天文數字啊。
我這麼說,直接了結了他們的后顧之憂。
就算我“貪圖”他們的家的家產,可是有了孩子之后不就有了軟肋嗎?
還怕我離婚跑路不成。
“好……好!”陸天明激動得說不出話來,“安安,我真沒想到你這麼懂事!”
果然,我說到他心里去了。
“先去你們老家辦婚禮吧,結束了我們再去北京小辦一下,北京物價貴,就不大操大辦了,省點錢,到時候讓你爸媽也來北京玩一趟。”
我故意強調了“小辦”兩字,再次強化他腦海中我家經濟條件一般印象。
“安安……”陸天明在電話那頭哽咽起來,雖然我知道都是裝的,“我真沒想到你這麼體貼懂事,之前是我不好,沒有站在你的就角度為你考慮。我錯了,我娶到你真的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安安,我會一生一世對你好的,你放心!”
呵呵,還是別吧。
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
我懶得聽他廢話:“時間你安排一下吧,得快點,不然孩子大了更不方便,東西就到老家準備吧,老家的也便宜。”
我可不想再花費任何一分錢了。
而且現在肚子沒完全消下去,得快。
想辦法還能裝一裝,月份太大就真的容易露餡了。
……
說要快,但沒想到陸天明這麼急吼吼的。
時間定在了下個月月初。
也就是說我們月底就要提前先回他老家安排。
為了保險起見,若怡請了假陪我一起去。
到的當天我們就見識到了他們村里的惡心與無恥。
也不知道是哪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
跑過來問若怡是不是來當伴娘的。
若怡還沒來得回答,那人就直接上來要摸。
我趕緊挺著肚子往前一站,阻止那個人的行為。
旁邊的七大姑八大姨就開始罵:
“長得這麼騷,不就是想當伴娘讓人摸嗎?裝什麼貞潔烈婦呢!”
“就是!這種結婚那天,能在床上玩得比新娘子還浪!”另一個附和道。
怕了怕了,都是一些什麼人?
我氣得牙齒打架,恨不得立刻走人,也不管什麼報復和計劃了。
反倒是若怡更冷靜一點,在我耳邊小聲說:
“別動氣,小不忍則亂大謀,他們也就是嘴皮子的功夫,欺軟怕硬。”
我有些自責:“都是我不好,識不清人,還要讓你過來跟我一起受委屈。”
“別別別,我們什麼關系,我能看著好姐妹往火坑跳?而且你這是受害者有罪論,要反省的不應該是那些惡人嘛!”若怡拍拍拳頭,“看來得找個沙袋表演一下我的拳擊了!”
若怡把帶來的零食分給村子里的幾個小孩。
他們還真帶著她去找材料,做出了兩個大沙袋。
若怡把沙袋固定在我房間門口,開著門就對著沙袋“砰砰砰”地揮拳。
來回打了幾下,那氣勢還真能唬住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沙袋的原因,一直到婚禮那天都沒有人來找茬。
除了幾個想刁難我的親戚,一切流程還算順利。
不過婚禮當天還是碰到了嘴碎的親戚。
敬完酒我已經累得不行,餓了一天,決定隨便找個桌子吃點東西。
剛和若怡坐下,發現對面的女人盯著我看了許久,眼神不善。
8
若怡示意我先吃東西,自己去打聽了一下。
等她就回來我才得知,那女人原是養在他們家的,算是童養媳,大陸天明幾歲,對外宣稱是堂姐。
后來陸天明去外地上學,家里人看不上這個童養媳,就草草讓她嫁了人。
現在看來,雖然郎無意,但是妾有情啊。
盡管已經結婚生娃,但那來者不善的眼光是要把我的臉給射出洞來。
若怡附在我耳邊:“你可是搶了人家的大寶貝。”
我“噗嗤”一聲笑出來:
“那我還給她。”
對面的女人白了我一眼。
若怡看了看桌上的菜,也就那盤蝦靠譜些。
干脆直接端到了我面前,一個一個剝給我吃。
那女人帶著孩子坐在對面,本來就離那盤蝦遠。
現在又被若怡直接端到了我面前,心里也是滿滿的怨氣。
可是今天是我和陸天明的婚禮,總不能當著所有人的面沖新娘發脾氣吧。
若怡一向大大咧咧,她才不管周圍的眼光。
反正過了今天,以后和這些人都沒有交集。
女人急了,剛才只給娃剝了幾個,自己還沒吃到呢。
眼看著一盤蝦剝得差不多了,若怡似乎沒有停手的意思。
女人終于開口了:
“天明他媳婦,你怎麼不吃蝦殼啊,這蝦殼據說都是鈣啊,不吃浪費。”
若怡聽完直接嗤笑一聲,小聲嘀咕:
她還懂鈣啊?
我忍著笑,沒有吱聲。
若怡抬頭看了女人一眼:
“是吧。”
女人趕緊附和:“是的呀!”
若怡不再理她,把一盆蝦全都剝完了。
滿滿的一碗蝦肉送到我面前,又把蝦殼全部堆到一個盤子里,跟小山似的。
若怡把蝦殼推到女人滿前:
“喏,滿滿的鈣,你吃還是孩子吃?”
女人沒想到若怡會這麼直接,氣得漲紅了臉:
“你!”
若怡不依不饒,假裝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