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你啊?你不是說全是鈣,不吃浪費嗎?那你都吃了吧。”
女人火氣瞬間上來:
“你什麼意思?”
若怡還是一臉不解地樣子:
“什麼什麼意思,你不是要吃鈣嗎,不全都是鈣給你了嘛!”
兩個人的對話聲音不大,但是還是引起了周圍的注意。
陸天明也聞聲過來。
看到我坐著吃蝦不說話,又見他那個所謂的“堂姐”面紅耳赤,瞬間心中起了嫌棄。
“天明……”那女人看見陸天明過來,瞬間裝出一副受委屈的模樣。
我和陸天明對視一眼。
若怡是我朋友,雖然說是幫我出頭,可我一句話都沒說,難不成你還要怪我?
陸天明皺了皺眉頭:
“堂姐,今天我大喜,有什麼事結束了再說。”
女人一聽,眼睛立刻就紅了。
陸天明假裝看不見,拿著酒杯就走開了。
若怡冷笑著看了她一眼,不再理會:
“你看看都是什麼人,孩子沒了真是好事,連老天都在幫你。”
我無奈地搖搖頭,根本不放在心上。
我又不是真的要嫁給陸天明,她嫉妒了個寂寞啊。
我吃得慢,若怡吃飽了去轉了一圈,回來又給我了個大瓜:
“猜猜陸家給你安排的那兩個伴娘去哪兒了?”
去哪兒了?
我根本沒想到婚禮結束還有伴娘什麼事。
若怡做了一個嘔吐的表情,悄悄附在我耳朵邊:
“你絕對想不到,她們在干什麼!我還說哪里找來的這麼漂亮的伴娘,原來這里面有這麼個事啊!”
“什麼意思?”我不太理解。
若怡嘲諷道:“說起來是伴娘,其實都伴到床上去了,幾個老家伙還在那兒排隊,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我尷尬地笑笑。
窮山惡水出刁民,這話一點不假。
當然,除了刁民還有陋習。
9
婚禮一結束,我以水土不服為理由和若怡先離開。
這惡心的地方真是一分鐘也待下去。
陸天明讓若怡照顧我,說忙完了就回來找我。
我表面裝得依依不舍,心里想的卻是:
拜拜了您嘞!再見,再也不見。
回村辦了婚禮,這樣所有人都知道陸天明結婚了。
一旦我失蹤了,不知道他要怎麼收場呢。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回家后,我第一時間退掉了租房,搬去和若怡住。
又聯系了遠在北京的爸媽,告訴他們我準備把現在的工作辭了,自己去創業。
其實我老早就想自己創業了,爸媽也都支持我,而且我有自信能做得很好。
當初只是因為陸天明喜歡穩定,所以我才放棄了這個念頭,找了一份穩當的工作做著。
現在看來,什麼都會出賣你,但是事業不會。
女人還是要專注自己的事業。
說干就干。
我向公司提交了辭職申請,又開始著手準備創業需要的材料。
因為交接工作的流程,所以我還有在原公司待滿一個月才算正式離職。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已經逐漸開始消了下去。
當時手術之后我并沒有把死去的胎兒交給醫院處理。
而是找到了一家專業公司,將它小小的遺體進行處理,放進盆栽里和種子一起萌芽生長。
如今種子已經萌芽,我想那個孩子雖然與我有緣無分,但卻以另外一種形式陪伴在我身邊。
……
半個月后,陸天明從老家回來找我,問我何時去北京辦婚禮。
而且他爸媽那邊也已經溝通好了,隨時可以出發去北京游玩。
我給笑了笑,給他發了一條信息:
“我們分手吧。”
本以為他會激動地質問,結果好長時間他才回復一個:
“?”
我心中嘲諷,死到臨頭了,還以為我耍小性子呢,冷一冷就好?
我干脆拉黑不回復了。
到了晚上,他的電話就炸了過來:
“杜安安,你搞什麼?都結婚了還玩什麼拉黑呢!”
結婚?
我可沒跟你領證。
“不要再打電話來了,以后我們就沒有關系了。”
“杜安安,你神經病啊……”
他在電話那頭罵起來。
我不想聽,按了掛斷。
他又繼續打:“杜安安,你耍什麼小性子呢?”
“能好好說話就繼續聊,不能我就掛了。”
陸天明立刻飆起臟話:
“操尼瑪呢杜安安,你是不是有毛病……”
再掛。
來來回回折騰好幾遍,陸天明終于能好好說話了。
“能好好說話了?”我問。
“你到底要干什麼?”陸天明憋了一肚子的火。
“還記得你之前說的婚前協議嗎?我不同意,我反悔了。”
“不同意?反悔?”陸天明的聲音陡然提高好幾倍,“你反悔你媽呢,婚都結了,孩子都有了,你想怎麼樣?”
“結婚?你說結那就結吧!”我的情緒再次被他挑起,“如果想拿孩子拴住女人,我明天就去打胎。”
“打吧!”他在電話里啐了一口,“最好一尸兩命!嘟嘟嘟——”
明明已經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了,可是聽到這話還是讓我心頭難受得緊。
以他的性格,不達目的不罷休,我等著一場惡戰。
二十四小時過去了,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我有些奇怪,難道他一這次改變了做法?
沒等我理清思緒,他出車禍的消息就來了。
昨天他掛了我的電話,找到之前的老相好見面。
那女人剛拿駕照不久,邊開車邊和陸天明擁吻,一個不小心,和大貨車來了個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