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知我是個惡毒女配,而我全劇最重要的戲份,就是擦樓梯的時候,要對女主說出那句經典臺詞——
「你是少爺第一個帶回家來的女人。」
為了迎接這一重要時刻,我已經提前排練過很多遍了。
保證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三分羨慕,七分和藹,剩下九十分的陰毒。
但沒來得及說,霸總踩著我剛打蠟的地板,摔了。
還摔覺醒了。
1
霸總帶人回來的時候,我還有點緊張。
因為我全劇最重要的戲份,就是擦樓梯的時候,要對女主說出那句經典臺詞——
「你是少爺第一個帶回家來的女人。」
為了迎接這一重要時刻,我已經提前排練過很多遍了。
保證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三分羨慕,七分和藹,剩下九十分的陰毒。
沒錯,根據劇情設定,我是一心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惡毒女配。
被霸總家買下后,一邊讀書一邊做保姆,妄想成為女主人。
覺醒的第一天,我就把那些奢侈品包包全部變賣了。
住家保姆一個月十萬塊,我居然還敢對雇主生出這種不正當的心思,我可真該死啊!
就在我感慨于自己醒悟得早,應該可以保下這份工作,好好賺錢的時候。
霸總腳下一滑,從二樓嘰里咕嚕滾下去了。
看著摔得四仰八叉像個大蛤蟆的霸總,聽著女主尖銳的叫聲。
我打蠟的時候微微顫抖……
不知道現在投簡歷還來不來得及。
2
畢竟是霸總,家庭醫生火速趕到。
他熟練地掏出吊瓶,沖著一旁驚慌的女主頷首:
「少爺有很嚴重的胃病,而且不愿意吃飯。
你是第一個……」
硬要說臺詞是吧?
我出聲打斷他:「大哥,他是摔到了屁股。」
家庭醫生拿著胃藥,一時之間也有些迷茫。
確定了。恐怕到現在為止,覺醒的小人物只有我一個。其他人都只能按規定的套路往下走。
我看了一眼疼暈過去的霸總,嘆了口氣:
「你拿瓶跌打酒給我吧。哦,對了,胃藥也留下吧。」
反正也用得上。
脫他褲子的時候,我其實還有點猶豫。
但女主是天真人設。
通俗一點來講就是個白癡。
我甚至懷疑她會把這瓶外敷的藥酒給總裁內服。
安全起見,我找個理由把女主給支走。
把霸總翻過身之后,我迅速把他褲子給扯了下來……
嘶,別說,還挺翹的。
我倒好藥酒,搓熱了掌心。剛要貼上去,便聽見一道陰惻惻的聲音:
「你在干什麼?」
「韓總,我在給您擦藥。」我看了一眼他難看的臉色,心領神會,「那我去把秦小姐請進來。」
不愧是小說里的霸總,就是要為女主角守身如玉!
「誰?」ýƶ
我看著他,他看著我。彼此都從對方眼神中看到了最澄澈的疑惑。
「秦思小姐啊,就是您今天帶過來的人!」
韓徹擰緊眉想了半天:「秦思?你是說那個第一天見面就潑我一身咖啡的蠢女人?」
我點了點頭。
韓徹一臉活見鬼的表情:「我不是讓秘書把她給開除了嗎?」
「那個蠢貨連復印機和碎紙機都分不清,開會前把我的合同給打沒了!她怎麼還在?」
啊這……我越聽越覺得無語。
不過古早霸總小說嘛,女主會做出這麼天真的事,也是情有可原的。
韓徹一邊說著,掙扎著就想下床,卻又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咬牙切齒:
「嘶。許圖南!你把我褲子給我拉上!」
「那藥酒你還上不上?」
沉默了片刻,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韓徹的耳朵似乎都紅了,憋了片刻,聲音悶悶地從枕頭縫里傳來:「上。」
我又搓了搓手掌:「那你忍著點兒。」
活血化瘀,講究的就是個力度。
韓徹喊出豬叫。
3
秦思一把推開門,看到眼前這一幕,似乎受到了極大的沖擊,顫著身子指著我們:
「你、你們這是在干什麼?」
「你離他遠一點!」
她小跑到韓徹的床邊,非常干脆利落地甩了他一個耳光:「我果然不該相信你們這樣的富二代,你說的喜歡我只是玩玩罷了!」
「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懂得什麼叫作尊重!你不配得到我的愛!」
說完又一溜煙小跑離開了。
背影看上去充滿了痛苦與無助。
韓徹捂著臉,咬牙切齒:「那女的是不是瘋了?」
在我重復了三遍「是你親自把人帶回家的」之后,韓徹一副「難道是我瘋了?」的困惑表情,挨個給自己的秘書、公司副總都打了電話。
得到的結論是——
秦思憑借自己的努力,已經成為他的貼身秘書,并且兩個人的關系非常曖昧,公司里的人都看在眼里。
副總末了還補充一句:「韓總,是您自己說的,秦小姐非常努力,您很欣賞這樣努力的人。」
韓徹如遭雷劈,掛了電話半晌還沒反應過來:「我是欣賞努力的人,但我怎麼可能會欣賞那種蠢人?」
「許圖南,你知不知道她穿著平底鞋都能原地摔跤。上次一起出去和客戶吃飯,她摔倒了之后就站在原地,自己給自己喊加油。」
韓徹說著,緊緊閉上了眼睛,顯然是在極力忍耐著什麼:「我那天晚上做夢都是她從平地爬起來,當著合作方的面,雙手握拳喊口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