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唄。”
另一邊,沈晚晚和祁洛洲也一起向著第7關出發。
第7關的游戲很簡單,是在一個小湖邊,將球高高拋棄,用膝蓋去夾那個小球。
如果嘉賓的膝蓋剛好夾中小球,那麼則視為過關。
其實夾住很容易,但難點在于控制重心。
如若動作間重心不穩,很容易摔進湖里。
工作人員講解完規則,將小球給到沈晚晚和祁洛洲,兩人卻并沒有要馬上開始游戲的意思。
沈晚晚的目光被不遠處一個透明的花房吸引了。
里面種的都是假花,卻一個個蔫噠噠地趴在地面上。
她收回視線的時候,發現祁洛洲也正在看著那一處。
沈晚晚:“去那邊?”
祁洛洲點頭。
“好。”
兩人走近以后,才發現花房里還有一道木門。
周圍沒有任何做講解的NPC,但門邊有個圓形的按鈕,像是門鈴。
沈晚晚伸手按下,下一秒,那扇門便在他們面前無聲地打開。
里面是一處長長的甬道,四周皆掛著人頭畫像油畫,模擬成燭火的燈光在燈罩里跳躍著,昏暗的光線里,透出一絲冰冷而恐怖的氣息……
同時,一道溫柔的女聲自他們頭頂的隱蔽音響里傳來——
“這扇門只有充滿了挑戰精神的冒險者才能打開。
闖關成功將獲得巨大獎勵,一旦進入,將無法退出。如若不能通關,將被困于內。”
“請問,你們要進入嗎?”
這是很明顯的隱藏關卡臺詞了。
祁洛洲看向沈晚晚:“要進去嗎?”
沈晚晚點頭:“應該是密室類。”
兩人一路向里,幾乎站進門內的同時,那扇玻璃門自動合上,并且發出一聲清晰地“咔噠”落鎖聲。
室內一下安靜下來,兩人往里走動的腳步聲頓時清晰可聞。
沈晚晚垂落在頰邊的發剛被一陣陰涼的風吹起,同時,那燭火燈也像是被風吹動一般,室內昏暗的光影變得搖晃起來。
[ 哇,這個隱藏關卡看上去好大型! ]
[ 導演組是有精心設計了嗎?期待! ]
[ 好刺激好刺激!去瞄了眼隔壁,邵逾野他們進的好像也是這里! ]
[ 只有我一個人感覺害怕嗎?我需要彈幕護體嗚嗚嗚! ]
昏暗中,時不時傳來一絲“嘶”“嘶”地聲音,那搖曳的燈火倏地滅了。
[ 啊啊啊!嚇人! ]
驟然暗下來的光線讓視野變得一片黑暗,沈晚晚感覺到身邊的人的動作頓了下,黑暗中,祁洛洲試圖去握住她的手。
也就在這時,一聲凄厲慘自沈晚晚左側響起。
她一個回頭,正好與畫框之中猛的伸出來的凄厲臉蛋對視上。
那“鬼”面目猙獰,雙目血紅,拖著一條長長的舌頭,白眼上翻,一張臉慘白如紙。
鏡頭給到他一個大大的特寫,彈幕上一陣鬼哭狼嚎:
[ 臥槽!嚇死我了! ]
[ 啊啊啊導播你要死啊!快給你嚇出心臟病了! ]
可鏡頭之內的兩人卻沒什麼反應。
沈晚晚面無表情地和那“鬼”對視著,似覺得好玩,還伸手扯了下對方長長的舌頭。
祁洛洲則頓在原地,看著她的操作,啞然失笑。
那“鬼”似乎覺得自己被挑釁,“啊”地又一陣抖動,勢要將她生吞活剝一般——
沈晚晚有點嫌棄地攥著他那根假舌頭,像是想將他的腦袋摁回畫框里。
誰知這一攥,竟是把那根舌頭拽了下來。
兩人皆是愣了一下,氣氛肉眼可見地變得尷尬。
“……”
“……???”
[ 哈哈哈哈哈!這舌頭什麼質量! ]
[ 沈晚晚有點厲害啊,我本來以為她這麼嬌氣,會大喊嚇死我了什麼的躲洲神懷里的。 ]
[ 咳咳咳,她只是身體比較嬌氣,干不了體力活,但不是膽小啊喂! ]
沈晚晚哽了下,默默將那條舌頭又給這“鬼”粘了回去。
大抵是感覺到沒能嚇到她,對方內心有點受挫,她好心地安慰了兩句:“你真嚇人!”
一直沉默在旁的祁洛洲也配合地點了下頭,一雙笑眼彎彎,哪里有半點受驚的樣子?!
扮鬼的工作人員:“……”
謝謝,有被嘲諷到!
相較于這邊淡定的兩人,那邊邵逾野和蔣淵就要雞飛狗跳的多。
“臥槽,鬼屋啊!”
蔣淵也有點怕,詢問道:“我們現在退出去還來得及嗎?”
這話邵逾野可不愛聽,他拉著蔣淵強行往里進了一步,強調道:“淦,真男人不能說不行……哇啊啊啊啊——”
他被突然竄出來的“鬼”嚇得原地蹦了一跳,雙腿一軟,要不是被蔣淵托著,差點就跪倒在地。
[ 哈哈哈哈哈哈哈救命! ]
[ 野哥你淡定一點,你吵到我耳朵了! ]
[ 哈哈哈哈哈對不起各位,我老公有點膽小,讓各位見笑了。 ]
[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野哥哈哈哈哈哈!! ]
兩人哆哆嗦嗦地抱成一團往前,稍微有點兒風吹草動就嚇得他們吱哇亂叫,蔣淵心有余悸地抱住邵逾野的胳膊:“還好沒和妹子一隊。”
不然這麼慫肯定要被嫌棄的吧!
邵逾野警惕望著四周,默默吞咽下一口口水,吐槽道:
“都這個時候了,還想妹子。”
蔣淵默默道:“你們這都屬于站著說話不腰疼。”
邵逾野剛想反駁,眼前忽然閃過一道綠光,一張青面獠牙的臉陰惻惻地出現在眼前,他頓時汗毛直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