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之前蘇庭軒抱怨的,不滿的問題, 在祁洛洲這里也完全不會存在。
大抵成熟男人的魅力就是在這里。
她懶得想那些七七八八有的沒的,現在這種氛圍下去想哥哥簡直煞風景,干脆兩手一環,圈住祁洛洲的脖子,將剛才的吻繼續下去。
她突然的主動讓祁洛洲身子一僵,下意識環住她腰肢的手臂肌肉緊繃, 在空中懸停了三秒才落在她的背上。
沈晚晚睜開眼,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
頭頂白熾燈明亮,光暈溫溫柔柔地落在他的頭頂, 將他的眉眼輪廓都勾勒得朦朧了點兒。
長睫不明顯的顫動, 在眼下落下一道不停抖動的陰影。
沈晚晚控制不住地彎起唇角。
其實她很喜歡看他露出這種反應,會讓她有牢牢的掌控感。
感受到她唇角上揚的弧度, 祁洛洲睜開眼。
沈晚晚輕笑一聲,他的雙唇再度落下,似在懲罰她剛才的不專心, 還在她的唇瓣上很輕地咬了下。
勝負欲一秒被激起,唇舌纏繞,聽不見一聲聲響起的,是心跳聲還是吞咽聲。
天旋地轉間, 清晰的只有彼此交纏著的舌尖, 還有越來越熱的呼吸。
沈晚晚被親得身子都酥了, 最后軟弱無力地躲開他的唇。
“祁洛洲,你到底談過多少個女朋友?”
他的手指還托著她的后頸,唇舌分開的同時睜開眼。
眸光深暗地看著她被吮得嬌艷紅潤的唇,喉結不自覺滾動一下,他深吸一口氣,嗓音都是啞的。
“沒談過。”
沈晚晚詫異:“一個都沒有?”
“嗯。”
他的眼底還壓著欲.望,清淡不見,滿是勾人。
“你呢?”
沈晚晚說:“只有蘇庭軒一個。”
祁洛洲指腹輕柔地撫著她殷紅的唇,她的唇形很漂亮,就連唇珠都長得恰到好處,他的眸光變得又晦暗幾分。
“親過嗎?”
沈晚晚歪了下頭,像是陷入了回憶。
一向冷靜的男人,也在這等待的間隙里,身上肌肉不自覺地繃緊,好似連空氣都變得稀薄。
短短幾秒,卻好似過了漫長一個世紀。
沈晚晚不動聲色地將他的反應都收盡眼底,這才搖了頭。
“沒有。”
祁洛洲胸腔里好似劃過一道迅捷的閃電。
理智尚存的時候,祁洛洲其實是不愿意去問她這種問題的。
沒必要。
無論她與蘇庭軒做到哪一步,都是曾經而已。
他也沒有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結。
更何況她之前的生澀也已經很好的說明了一切。
但當她親口說出沒有的時候,心臟還是無法抑制地重跳了下。
她輕輕笑,學他的樣子,將溫暖的指尖點在他的唇上。
“和你是初吻。”
沈晚晚原本存了心思想要逗他的。
哥哥不喜歡他云淡風輕的模樣,她也一般般。
她喜歡看祁洛洲失控,看他總是藏匿心事的眼里染上毫不遮掩的欲色……
嘖。
她終究還是心軟了。
她之前確實有點兒抵觸和蘇庭軒親密接觸。
大抵是同他沒有眼緣,處處都沒瞧上,哪怕慢慢接受了蘇庭軒,將他劃分到自己人的陣營里來,也僅限于是“日后將要一起生活的人”的范疇。
怎麼就和祁洛洲發展到這一步了呢。
大抵是美色誤人。
而她也不過是俗人一個。
祁洛洲將她的指尖抓在掌心里揉捏了會兒,忽又道:“什麼時候和你哥哥說?”
十指交纏,彼此溫度相融,好似要繞到地老天荒。
沈晚晚被他摸得有點兒意亂情,敷衍地“嗯”一聲,復又來抓住他擾亂的手指:“別鬧了。”
祁洛洲唇角笑意微斂,便沒再問下去。
沈晚晚拉著他的手掌看得仔細。
祁洛洲隨口問道:“看什麼。”
“手相。”
她抬起臉來,眸子里亮晶晶的。
祁洛洲意外地揚了下眉,輕笑道:“你還會看這個?”
“嗯。”
沈晚晚一本正經胡謅:“你命挺好的,能娶得賢妻一位。”
她大抵是極其擅長拉扯的。
笑容又重新回到祁洛洲臉上,他順著她的話接下去:
“能看出來什麼時候娶得嗎?”
“看我心情吧。”
她沖他俏皮眨了下眼。
“你把我哄開心了,我就和我哥哥說。”
“怎麼哄?”
祁洛洲唇角的笑意放大,他將她纖細五指重新握住,指尖在她柔軟的掌心里撓了下,再度勾得沈晚晚手心和心里都癢癢的。
“嗯?”
最后這一聲近似氣音的呢喃帶著無盡的寵意。
沈晚晚歪著腦袋想了下,一本正經地問他:“要不……先叫聲主人來聽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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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章頌正在和邵逾野道歉呢。
“對不起野哥,早上是我不對,我不應該讓你生氣。希望你能原諒我,不要跟我計較。”
邵逾野聽得一臉懵。
章頌早上還一臉茶里茶氣地和他搶妹妹,這會兒一口一個哥哥喊得親切,喊得他雞皮疙瘩都快要起來了。
這小鬼頭到底葫蘆里賣得什麼藥?
邵逾野實在沒忍住,直白問道:“你到底要干嘛?”
章頌一雙小鹿般的眼睛睜得圓溜溜的,也毫不避諱道:
“我喜歡姐姐!”
“?”
這麼直白?
邵逾野心尖一顫,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聽見了什麼?!
我、喜、歡、姐、姐。
“真的假的?”他目瞪口呆地看向章頌,嘴巴張得幾乎可以吞下一只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