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的焦急不安相比,沈晚晚顯得格外的云淡風輕。
她只輕飄飄回了一句:
“你會復活我啊。”
這話說得極其信任和篤定。
底氣十足。
邵逾野張了下嘴,發現自己確實無法反駁。
事實就是這樣,哪怕這只是一場游戲,如果她真的被淘汰,只要會有復活機會,他就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復活妹妹!
[ 啊啊,晚晚是真的很懂怎麼讓哥哥開心哦,野哥那嘴角都快翹到天上去啦! ]
[ 野哥你可長點心吧!怎麼就這麼藏不住呢?可惡啊難怪被妹妹拿捏的死死的! ]
邵逾野兀自開心了一會兒,很快又繃住臉,嚴肅道:
“那萬一沒有復活機會呢?”
沈晚晚簡直對答如流:“那就一起在這里過個冬?”
反正他肯定看不得她一個人的。
她要是真的被淘汰留下來,他一個人也不可能走。
邵逾野:“……”
他妹是真把他拿捏的死死的。
還完全沒辦法和她生氣,畢竟她說的都是實話。
最后邵逾野只能兇巴巴她一眼,軟弱無力地威脅:
“你自己在這。”
雖然這一句威脅毫無任何殺傷力。
沈晚晚甜甜一笑,邵逾野一顆心就跟著化了,哪里舍得再兇她?
彈幕滿屏羨慕,大家全在刷[ 世界欠我一個野哥 ]
[ 野哥簡直就是那種兇巴巴護短的傲嬌可愛大狗,嘴里說著才不要管你呢,但身體卻很誠實! ]
[ 野哥你真的,別太寵啊!我真的好羨慕沈晚晚呀! ]
也有人抓住了沈晚晚說的過冬那句話,驚詫道:
[ 洲神之前好像也是這樣說的! ]
[ “晚洲”真的太配了!既然你們倆都這麼想在這過冬的話不如你倆留下吧(bushi) ]
[ 還挺想看一看洲神和晚晚單獨在島上會是什麼樣的?! ]
沈晚晚沒再和哥哥糾結下去,走去給白菱解開了繩子。
白菱沒想到她會主動給自己解綁,愣了下,感激道:
“謝謝你,晚晚。”
沈晚晚轉過臉看了一眼已經拿上解藥的祁洛洲。
“走吧。”
四人一同走出這處據點時,全島上的喇叭響起——
“白菱,沈晚晚,你們已經被感染。”
“還有一個小時,一小時內如若找不到解藥,將直接宣告‘死亡’。”
邵逾野:“靠!”
他這嘴真是開了光了!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導演組還真給安排上了!
不過好消息是,還有一個小時。
還來得及!
白菱默默看向祁洛洲。
他剛才出來,手里就拿著一管透明液體。
上面的標簽明晃晃寫著解藥兩個字,并且還非常貼心地注明了可直接飲用。
“洲神,你這拿的是解藥嗎?”
祁洛洲低頭看了眼這兩管玩意兒,像是在思考著什麼,并沒有開口。
白菱又道:“給晚晚喝吧!”
因為這句話,邵逾野多看她一眼:“你認真的?”
“嗯。”
白菱善解人意地笑了:“多虧了晚晚一起被抓,你們這麼快趕來,順道一起救了我,不然我到現在都還在里面困著呢。于情于理也是該晚晚喝的。”
彈幕上一陣感動:[ 啊啊白菱真的很好啊! ]
[ 有點心疼白菱了!晚晚被抓了有哥哥會救她,可白菱被抓,連搭檔章頌都沒有來……白菱應該心里也很難過吧? ]
[ 不是,小頌在很努力過關拿制服獵人的道具好不好?就是速度沒有野哥和洲神快啊!他要是沒拿到武器,莽撞跑來不是送人頭嗎? ]
這話說得極其體面,但邵逾野總覺得這藥不太對勁。
哪有這麼直白的解藥?
就非常的陷阱——
明晃晃地寫著:來喝我呀~
祁洛洲也是相同的判斷。
他看向沈晚晚,把決定權交給她。
“要喝麼?”
“不”
沈晚晚搖頭。
白菱急了,“晚晚,咱們倆肯定要活一個的,我覺得你更適合……”
沈晚晚仍舊搖頭,語氣一如既往的平淡。
“我不喝,也不建議你喝。”
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白菱只能默默將后面的勸告咽進肚子里。
她猶豫了下,又道:“那……要不我喝了吧。”
沈晚晚揚起眉:“你確定?”
白菱點了下頭:“我給你們打個樣吧,看看到底是不是解藥?”
反正就是賭。
50%的概率,賭贏了就活下來,輸了反正也沒有人救她,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做個順水人情……
沈晚晚不贊同地搖了下頭。
“絕對不是。”
但白菱并不相信她說的話。
徑自從祁洛洲手里接過那瓶解藥,仰頭倒進嘴里。
竟然還是蛇草水!
她簡直喝出痛苦面具。
艱難地將這一劑解藥喝完,全島響起導演冰冷無情的通知音:
“很不幸,白菱服下毒藥,感染毒株,當場死亡。”
白菱:“……”
尼瑪的,運氣真背!賭輸了!
彈幕:[ …… ]
[ 晚晚都說了絕對不是解藥,白菱怎麼就不信呢? ]
白菱苦笑:“沒想到竟然是毒藥。”
沈晚晚露出一個早就告訴你了的神情。
邵逾野驚了:“你怎麼知道這不是解藥?”
他雖然心里也有判斷,但絕對不會像妹妹這樣篤定。
沈晚晚坦白道:“我不知道。”
邵逾野更驚了。
“那你怎麼這麼篤定?”
祁洛洲則在旁彎起唇角。
沈晚晚輕松道:“只是基于對導演操作的一些了解,他也確實沒辜負我的信任。
”
一直靠著監視器看著他們的導演:“……”
靠!
有被冒犯到。
[ 晚晚好聰明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