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夾一直是韓銳拿著操作,盛致只管吃。
已經不需要再猜測兩人什麼關系了。
沒見過老板和員工吃商務工作餐,老板動手烤肉服務員工的。
余朗有點得意,自己早前看得準,不過他沒有得意忘形,沒有上前去打擾,這兩人在公司平時假裝沒關系,想必不愿意公開,揭穿了三方都尷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余朗沒想到,五分鐘后,韓銳會主動叫他。
余朗在人群中的確帥得有點顯眼,模特級的身材,一站起來走動,就容易認出來。
韓銳突然招呼,把盛致嚇得一哆嗦。
典型的做賊心虛。
余朗只好過來寒暄,驚奇于意外的巧遇。
對這個局面,韓銳的解釋是:“我和盛致在公司加班到太晚,食堂關了,所以出來吃點。你要不要一起來?”
余朗笑著擺手:“不不不,你們吃吧。我朋友從外地過來,我帶他們嘗嘗鮮,提前一個月約的局。”
誰知韓銳還沒有放他走的意思:“這一個月忙得夠嗆吧。奇樂現在關系怎麼樣了?”
這話題一開,三言兩語就說不完了。
盛致已經臉色煞白,肢體都僵了。
和韓銳出來吃飯被同事撞見已經是重大公關危機,更不用說剛在辦公室胡鬧了好幾個小時,公司沒條件洗澡,身上關鍵部位還缺了衣物,可能處處都是暴露破綻的細節,客戶部的人還都是察言觀色的人精。
余朗同樣困惑,是不是自己想錯了,如果他們真在約會,怎麼會活捉了員工開始談工作。
他頭腦混亂到不知從何說起:“額……游景龍那邊暫時沒什麼問題,他放話說跟瑞廉開會不要找他,以后因此被訴了找外包解決,他不想管。
怨氣肯定是有,應該跑到汪那里說了不少壞話,汪后來找過一次William,我們吃了兩頓飯,William把我介紹給汪了。”
“游景龍的關系也不能搞得太僵,”他像體恤下屬似的指著盛致身旁外側的沙發位,輕描淡寫對余朗道,“你坐。”
余朗見他好像還有長篇大論要交待,只好坐下來。
盛致也只好往里挪一挪,騰出一塊更大的空間給他,移動時感覺到精致考究的半身裙不可避免地摩擦到敏感的皮膚,再看韓銳微瞇的眼睛,目光若即若離地掃過來,幾乎可以肯定他又在惡作劇。
韓銳裝得一本正經:“游景龍這個人對吳總是有影響力的,現在是退了一步,時間一長,能起的壞作用就大了。”
余朗點頭贊同:“對,所以這個人我們還是得攻下來。”
韓銳:“他比較謹慎,東西他一般是不要的,對女人也反應平淡,不過他還算有點愛好、生活情趣,他喜歡打高爾夫,喜歡到熱帶度假,你組里有沒有特別擅長這個的小孩兒,多陪他出去玩玩。”
余朗說:“有,我安排一下。”
韓銳最后道:“能哄好是最好的,不能的話……”他瞥了眼盛致,“不能再說。”
要交待的交待完了,余朗回他自己那桌繼續和朋友吃飯喝酒。
韓銳起身繞到她這邊,把呆若木雞的盛致拎起來,忍俊不禁:“吃好了就走吧?還是想和Lance多聊幾句?”
盛致回了魂,長吁一口氣,又恨上他,小聲罵:“過分!”
韓銳松開手,示意她走前面,慢悠悠跟在后面說:“我過分?我挺注意影響的吧,被撞見了我也沒辦法,已經避嫌到這個份上,他要是還認定他的猜想,那我也沒更多招了。
”
不得不說,好像談工作確實有效沖淡了曖昧氣氛。
一瞬間盛致有點動搖,可能錯怪他了。
她理了理衣服,回頭伸出手:“卡給我,我去買單。”
韓銳笑笑:“Lance買過了。”
她猶豫幾秒:“不一定吧。萬一他沒買,就成了吃霸王餐烏龍事件。”
韓銳懶得和她打嘴仗,走著就經過了服務臺。店員跟出來恭送。
盛致對店員說:“買單。”
店員答:“買過了。”
韓銳用意味深長地目光掃過她的臉,以只有她聽得見的聲音道:“這點事都不懂,那就不適合做這行。”
進了電梯。
這電梯配不上餐廳的價位,畢竟是市中心寸土寸金之地,電梯空間沒有預留太多,又窄,又下得慢,顯得很不闊氣。
她走神開小差,正盯著半天不動的數字發呆,忽然被他撩開外套,掀起裙擺。
等反應過來時已觸到手上的涼意,躲閃不及,被探到不為人知的秘密。
潮濕的,難以啟齒的。
她立起眉目瞪他。
他也沒有過多地流連,掏出紙巾,當著她的面慢慢擦拭剛才那只肆意妄為的手,看著她的眼睛微笑:“你果然對他有感覺,因為帥麼?”
她面紅耳赤,咬牙切齒:“你不要胡說!根本不是因為他!”
“有感覺也沒關系,你喜歡的話,”他低頭吻她的臉,純情的吻法,無恥的提議,“叫他參與也可以,我不介意。”
她又急又氣,冷笑著反唇相譏:“不介意?你還是算了吧,是誰說自己有潔癖,讓我保證這個保證那個。”
他不為所動,笑瞇瞇用擦干凈的手指點點她的胸口:“精神潔癖,這里只有我一個就行了,床上不限制。”
盛致要瘋了,雙手抱頭捂起耳朵,以示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