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不信,公司派系站隊也是買股。你一走,他可失落了。”
該不該說,張嘉桓看盛致很準,以為她和韓銳有點發展空間,將來至少接手個媒介部。
李和鈴看張嘉桓也很準,仇人一失落,她雷達格外敏銳。
“不過我也沒想到,你拿瑞廉當跳板是說真的。”小鈴想起剛入職與盛致競爭時的種種猜忌,未免覺得好笑,現在人家都是君騰副總級別了,自己還是個高級客戶專員,競爭力壓根不在同一層面上。
事實證明,人要承認自己不足,并沒有那麼容易。
這時候小鈴已不再質疑別人勝出是走歪門邪道了,她學會從自己身上找原因。
“我這個人就是白目,過一天算一天,和你比真是目光短淺,我也應該早做規劃的。”
——不過找得還有點偏。
其實不是早不早做規劃的問題。
盛致也知道升得快不快并不完全取決于實力,更多取決于人情世故、分組運氣。用漏勺撈出上一波煮好的食材放小鈴碗里:“君騰這個項目,你有沒有可能完全接過去呢?”
“沒可能。”這就是小鈴郁悶之所在,“劉煒明沒什麼進取心,每天只想著把君騰服務好,他不可能往上晉升,現有工作又挑不出毛病,他是舒服的,但壓著我,他不挪開位置,我也接不到君騰。要是我想往上升,得去別的項目,從別人手里搶項目更難。”
這就是瑞廉的弊端,一個蘿卜一個坑,除非到年末大量中高層跳槽,運氣好趕上重新洗牌。否則,上層擋著一個人,就永無出頭之日。
最近對接了才知道,小鈴的上司劉煒明基本是個甩手掌柜,80%工作小鈴在做,他偶爾應酬時露個面。
有幾次定調的重要會議劉煒明沒參加,盛致覺得蹊蹺,小鈴去刨根問底才打探到,劉煒明看著老實,本來結婚了,又劈腿一個渠道商做自媒體的小姑娘,腳踩兩條船被發現,老婆非要跟他繼續過,讓他把野花斷了,他偏偏擺爛說要離婚,自媒體那小姑娘也視他為“人脈”不肯放手。夫妻雙方還沒就離不離婚達成共識,他又宣告患上抑郁障礙,一下占領了道德高地,過上了依仗病情既要又要的生活。
不談私生活,工作上表面看,方案都經由他拍板。
一部分本來能正常運行的工作,由他插一杠子,反而生出許多曲折,他再假裝去解決那些曲折,便能標榜他的功勞。
無事生非,再主動解決。要不是盛致與小鈴住在同一屋檐下保持時刻溝通,倒真以為溝通受阻、劉煒明每日穿針引線起了大作用。
盛致很快發現這灘渾水,好幾次氣得想給韓銳發消息告狀,不過好幾次也都作罷。
算算時差,他大概休息了,不打擾。
再者,前一陣,有些打折季買的、遲發的快遞陸陸續續送去了韓銳的住處,盛致不好意思上門取,等東西簽收完了,拜托小何統一搬運了一次。
小何幫忙運快遞時帶來八卦:“公司里都在傳,得知你跳槽去君騰那天,韓總把辦公室魚缸砸了。”
……那麼激烈?
盛致心有余悸,佯裝鎮定:“碰上情緒不穩定的老板,正常人都要八倍速跑路。”
“沒有啊,”小何開玩笑,“他平時情緒穩定得心電圖都筆直筆直一條線了。”
那是什麼好事?
因此盛致認為至少最近,+韓銳對自己怨念極大。直觀的表現是他沒發幾條騷擾信息,聲稱“冷靜”,恐怕還是走向了冷戰。
走不了后門,盛致只好多做小鈴的心理輔導工作,勸她從把精力從工作上轉開:“最近和師兄戀愛有什麼進展?”
沒想到小鈴來了句:“看多了男人,感覺男人也就這麼回事。”
盛致:“…………”
吃過晚飯,兩個女生先從火鍋店走回君騰辦公樓的地下車庫。盛致沒喝酒,雖然距離近也得把車開回家。
走到車近處發現車邊靠著一個人。
見車主回來,那身材頎長的男人站直了,走到稍亮處,在盛致和李和鈴之間掃視一個來回,似乎認出了盛致。
“你的車?”
盛致也認出了周謙瓴,又怔了怔,感覺語氣好兇,興師問罪似的。
“嗯,我的。”
“你貼成這樣,什麼意思?”
小鈴也莫名其妙,轉頭看看車,不就是貼了好多只胖丁?還是上個周末和盛致一起diy貼上去,花了幾個小時,比一輛大白車可愛多了。
盛致大概能猜到他為什麼惱火,想起他是個龜毛毒舌自視甚高的家伙,有點心虛,又覺得沒必要心虛,設計師難道還管得著那麼多車售出后車主怎麼裝飾?追殺到天涯海角?
沒等盛致琢磨出一個高情商回答,
小鈴嘴快,先大大咧咧搶答了:“啊貼車還追究版權嗎?不好意思啊我們車太丑了,潦草弄一下,不商用。這不算商用吧?自己貼的。”
作者有話說:
韓銳:不信謠不傳謠不挑撥!怎麼三個人在場還能出叛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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