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話說回來,你要是生個小女兒,這個混血基因倒是還不錯。”說到這里,媽媽才流露出一點惋惜和留戀。
盛致笑得抖肩,韓銳知道麼,媽媽有許多類似苗豬養殖、種豬交"配的考量。
陽奉陰違,這招她還操作不熟練,只好先施個緩兵之計。
她略帶無奈地攬著媽媽往外走:“我知道了。距離計劃的結婚時間還有幾個月,我先觀望,如果逮住他人品上的問題,推了婚事也有正當理由。”
“那要是逮不住呢?”媽媽著急。
“逮不住再議。”
媽媽出了門,正碰上盛致爸爸和準女婿看酒走回來,也不便當人面再說什麼,沉下了臉。
盛衛平倒是單純豪放得可愛,沖母女倆揚了揚手里的白酒瓶:“我說要喝50年的,小韓非說先喝個15年的。”
盛致心累:“爸,你別為難他,他只有兩杯倒的量。”
盛衛平吹胡子瞪眼:“你不要護著他!兩杯倒?算什麼男人!還想娶我女兒!”
盛致:“…………”
原本知道有這一戰,卻不知道這還是決勝局。
后廚通知開飯,本來過年期間,家里備的菜就豐盛,海鮮痛風套餐。
盛衛平高興,當場搖人來分享喜悅,親戚們住得都不遠,轉眼之間,盛致的叔叔姑姑堂哥堂弟表妹呼啦啦都冒了出來,餐廳里嘈雜鼎沸。
盛致也沒能跟她爸說上幾句話,全都是男人在斗酒。媽媽吃完后去了客廳,聽姑姑訴苦女兒上高三進了重點班卻頂不住壓力想休學的事兒,盛致只好待在一旁聽著。
很有些過年的氣氛。
這頓飯吃到下午三點才結束。
盛衛平搖搖晃晃地回客廳,操著大舌頭摟住女兒,把酒氣都噴到她頭發絲上:“這個女婿不錯,啊,雖然酒量啊……一般,但是……酒風很正。
我給你找的女婿,不錯吧?”
盛致攙著他,哭笑不得,又成他找的了。
她說:“還行吧。”抬頭問堂哥,“哥哥怎麼不攔他一下,又讓他喝這麼多。”
盛衛平沒兒子,平日把侄子當兒子養。
堂哥苦不堪言:“他要喝誰攔得住?我給他們換成礦泉水,二伯一下就發現了,還罵我。”
盛衛平又大聲呵斥:“當然不行了!你這個思想很危險!做人喝酒都不能摻假!”
堂哥一邊被罵一邊得給盛致交待:“二伯也沒喝多少,半斤還差一點兒。”
盛致媽媽聽見這邊熱鬧,已經趕了過來,埋怨的語氣:“他現在哪兒喝得了半斤?年紀大了。你們快扶他上去躺會兒。”
堂哥堂弟一左一右把老爹架進電梯,盛致媽媽問:“女婿呢?”
堂哥走之前答:“女婿還好,我看還好。在衛生間吧。”
盛致趕到他們指的衛生間門外,敲敲門,聽不見動靜,又敲了敲:“韓銳,韓銳,沒事吧?”
里面靜了幾秒,才響起嘩嘩的流水聲。
又過了幾秒,門打開,韓銳支著門框,一臉水跡,和她對上視線。估計剛才是在掬水沖臉保持清醒。
“沒事兒。”他云淡風輕地嘴硬著。
盛致媽媽見了這陣仗,雖然背后說不喜歡,但當面講個禮節,還有了點歉意,拽盛致手肘:“你帶他到你床上躺一會兒,下午能睡就睡一覺,晚飯在家里吃,等清醒點再回去。”
盛致伸手扶他,把人迅速抓進電梯扔到床上,并嚴正警告:“你要吐的話,去洗手間哦,不能吐在我床上。”
韓銳暈暈乎乎,躺在云朵般柔軟的大床上看少女心的星空天花板:“你房間?嘖,原來你是這個品位。
”
盛致赧然,聽出他諷自己公主病。
她不跟醉鬼計較,恩將仇報,在床上爬來爬去,給他拿了個枕頭墊在腦袋下:“這是我初三時的品位。”
韓銳捉住她手腕,只微微用力就把她帶倒。
也許微微用力不過是他的錯覺,喝多的人下手本就沒輕沒重。
他懶洋洋環住她箍緊:“你爸爸挺喜歡我的哎!”
可我媽媽有不同意見呀。
盛致笑了,沒說,要說也得等他清醒時說。
“你在嘲笑我?”他繼續嘴硬,“我沒喝醉。”
“沒醉沒醉,你先睡會兒,沒多少時間,按我爸的習慣,他頂多睡一小時就要起來吆喝大家斗地主。”
盛致掙扎著爬起來,又被他按回床上。
“都說了我沒醉,不用睡。”他壓住她,輕啄她的唇和頰,把手伸到針織衫下撫摸,逐漸將欲望點燃。
有濃郁的酒氣將兩人環繞。
她其實并不反感,反而很享受這種嚴絲合縫的壓迫感,溫熱貼身,讓她不可抑制地有點動情,一點點。
他像往常一樣吸吮她的耳垂,把灼灼氣息吹進她的耳道,溫聲軟語:“好愛你。”
她答不上話,只顧著急喘,腦子像發燒似的糊,又有根神經警惕著,提醒她不要受男妖精蠱惑。
那神經太吵,最后她親手把它扯斷,翻身反客為主,那雙他以為格外好看的手順著緊致的腹肌往下摩挲,直到——
狎弄到作案工具,兩人同時怔了一下。
四目相對,面面相覷。
太柔軟,柔軟中帶著微妙的Q彈,充滿韌勁。
盛致在最初那一秒,條件反射地露出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從他面前爬下來,端正坐好:“還是睡個午覺吧,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