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人還沒走到門口,傅之行便出了聲。
洗腳巾按在額頭,傅之行垂眸看我。
「行。」
我冷笑,「狗東西,求我。」
「蘇舒,別太過分。」
「那我還是去給姜梔推薦一款婚紗吧。」
「……求你。」
17
傅之行成功地把我送到了傅彥身邊。
理由略顯離譜——
我要進職場搞事業,傅之行為鍛煉我,便把我送去了傅彥的公司,給他做私人助理。
可我上班第一天,便遇見了硬茬子。
姜梔。
她走到我面前,仔細打量我。
眼底盡是輕蔑與嘲諷。
也對,在她眼里,我就是個依附于她那張臉的替身而已。
「說吧。」
姜梔雙臂環胸,輕蔑問道:「有了傅之行還不夠,現在又來傅彥身邊,到底想要什麼?」
我正忙著整理傅彥的今日行程,沒空理她。
姜梔卻在旁邊問個不停:「要什麼?」
「要什麼?」
她好像個復讀機。
耐心耗盡,我一把拎住她衣領,給她扔去了一邊。
「要你大爺。」
姜梔沉默兩秒,掏出手機,「喂,大爺……」
不是,她沒事吧?
我一把搶了手機,摁滅,「玩尬的是吧?」
姜梔聳聳肩。
「說吧,你接近阿彥到底想做什麼?」
「要錢?」
「要人?」
她真的好煩。
沒書里寫的那麼惡毒,但是真的很煩。
傅彥一直沒來辦公室,她便圍在我身邊打轉,輕蔑又嘲諷地打量我,問個不停。
實在煩了,我一把將她拽過來。
堵住了她那張絮絮叨叨的嘴。
——用我的嘴。
18
傅彥推門進來時,我正壓著姜梔親。
原來女孩子這麼好親。
軟軟的,香香的。
忽然覺著白月光也沒那麼討厭了。
感受到門口那道炙熱目光,我驀地松了手。
「砰——」
一聲悶響,姜梔驟然失重,倒在了地上。
一臉幽怨地看著我。
心一軟,我直接把她抱起來了。
現場氣氛有些尷尬。
為了防止這姑娘以后再來找我要什麼要什麼的,我直接攥住她的手,深情款款:「其實……」
「我要的是你啊。」
「其實,我嫁給傅之行就是為了你。」
「來給傅彥做助理也是因為你,是你是你,都是為了你。」
「……」
這姑娘沉默良久,轉身跑了。
我笑了下,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浮塵,轉身看向傅彥,立馬沉浸角色。
「老板,五分鐘后你有一場視頻會議。」
「嗯。」
傅彥應了一聲,忽然抬手朝我臉上按了過來。
我下意識躲開,卻被他另一只手擋住。
錯愕時。
這人指腹在我嘴角飛快地揩了下。
他笑,「紙片人思維簡單,下次做做樣子就好。」
「不用真親。」
說完,這人轉身離開。
我卻楞在原地。
紙片人?
這個詞一入耳,我忽然意識到——
傅之行這個憑空出現的私生子哥哥,應該和我一樣,也是一個穿書的人。
只不過,他穿成了書中沒有的角色,抑或是一個路人。
19
聽說,我媽徐春英最近過的很是瀟灑。
年近六十歲的她,似乎開啟了第二春,拿著傅家給的巨額封口費,開始瘋狂放縱。
酒吧里,弟弟們排隊叫她「春姐」。
男大學生,她一養就是七個。
她還去做拉皮。
抽脂,拉皮,還割了個雙眼皮。
果然,書中世界自帶 bug,她們簡直無所不能。
再次見面時,她在傅之行的床上。
我已經很久沒有傅之行的別墅了,傅彥給我配了一間宿舍,兩室一廳,就在公司隔壁的公寓樓。
而且。
傅彥就住我對門。
而我每天給傅之行打電話匯報工作,說的也都是些沒什麼用的旁枝末節。
傅之行很不耐煩,但他早就拿捏不了我,只能隔著電話線無能狂吼。
偶然回去取東西,一樓空蕩蕩,保姆沒在。
也沒聽見孩子的聲音。
我緩步上樓,本想取了東西就走,然而,卻意外聽見傅之行沒關闔的房門里,傳來陣陣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還有些耳熟。
猶豫過后,好奇心還是催使我走了過去。
探頭一看。
我人都麻了。
滿屋子空酒瓶,酒氣氤氳中,傅之行抱著拉皮整容后五十八歲的孩子媽,正忙著親熱。
孩子就躺在一旁的嬰兒床上,在一聲聲「行哥,你輕點……」的嬌嗔中安詳熟睡著。
我捂著眼睛退了回去。
這誰受得了啊?
霸總的世界里,果然什麼事都是合理的。
20
小少爺百天的家宴上,沒人叫我,我不請自來。
然而。
到場后才發現,傅之行這狗東西把我媽也帶來了。
書里的世界簡直沒有天理。
六十來歲的人了,砸了上百萬整容后,還真回春了。
看她現在的模樣,說她三十八歲都要有人說一句真年輕。
傅家老爺子氣得胡子都硬了。
傅之行與我媽站在一處,挽著手臂,神情親昵。
傅羌則被月嫂抱著站在一旁。
一家三口,看起來有種不顧人死活的和諧感。
我反倒成了多余的。
不過,我倒也樂得清閑,坐在一旁胡吃海塞,直到……
有人叫我。
「蘇舒。」
連名帶姓,語氣微沉。
我咬著一塊排骨,抬頭去看,叫我的人竟是傅老爺子。
艱難地咽下排骨,我白他一眼,「有屁放。」
對于傅家人,我向來沒什麼好感。
原文中,傅老爺子在外是德高望重的傅老,面對蘇舒這個看不上眼的孫媳婦,卻格外刻薄。
因為出身卑賤,所以被百般調教——
吃飯不能上桌,必須與狗同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