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女孩兒死纏爛打追了我老公五年,我老公厭煩至極。她不知道,我老公不敢搭理她,是因為還要用我的骨髓救命。可我卻慘死在了確診懷孕那天。死后我窺見了真相。再睜眼我成了他們剛出生的女兒。我咧開嘴。我是惡種,來討債的。
和喬榮結婚三年,我被他的家人辱罵了三年。
但為了喬榮,我全都忍了下來。
只因他是曾救贖我的那道光。
最近小腹疼痛,我以為是前段日子挨凍凍壞了身子。
結果醫生告訴我,我懷孕了!
我喜滋滋地準備給喬榮分享這個好消息,路上卻被突然冒出的車輛直接撞翻。
雙腿被死死地困住,我自救無門。
可有人費力地將我從車里拖了出來。
我以為自己得救了,不曾想是墜入了人間烈獄。
我躺在簡陋的手術室,因為被注入麻藥而意識渙散。
恍惚間,刀疤男帶著一個渾身散發著酒味的女人走了進來。
他們挑選刀具,低頭商量該從我身上的哪個器官下手。
我噙著淚,哆嗦著哀求,希望他們放我和肚里的孩子一條生路。
「如果你要錢,我老公有錢!幾百萬都沒有問題!」
聞言,刀疤男帶著嫌惡與不屑,勾起唇撥通了電話。
電話里傳來我老公喬榮的聲音。
我心頭一喜,正欲開口。
喬榮卻對著別人的女人甜言蜜語:
「這三年,我留著許笑不過是為了骨髓。眼下不需要了,她自然就不配再當喬太太!」
「糖糖,給我生個孩子吧,喬家的女主人就是你的!」
余糖,喬榮的追求者。
據說兩人在一次拍賣會上看對了眼,從此出雙入對,大秀恩愛。
婆家上下都盼著喬榮將我掃地出門,迎娶余糖。
可沒親眼見到,我始終不肯相信。
但現在我信了,死心了,卻也沒用了!
尖銳的手術刀一點點沒入我體內。
一刀刀被凌遲的痛苦讓麻醉的效果微乎其微。
肝,腎,肺,眼角膜,最后是心臟。
我瞧著自己被他們摘掉全身的器官,大卸八塊,投入海里喂了魚。
我沒有進入地府,反而在這人世間飄蕩。
我看著婆家上下高興地慶祝我的失蹤。
看著喬榮,在我頭七那天,抱著新娶的嬌妻洞房花燭。
想起被害的一幕幕與我那無緣降臨的孩子。
帶著滔天的恨意,我鉆進了余糖的肚子。
一口吃掉她子宮內的胚胎,取而代之,我成為了他們的孩子。
很快,余糖就被確診懷孕了。
喬家上下得知余糖懷孕的消息,欣喜若狂。
他們對她噓寒問暖,關懷備至。
絲毫不見當初抱團欺辱、打罵我的可憎模樣。
喬家這兩幅嘴角,不過是因為余糖有著一個黑白通吃的富豪父親。
而我只是一個賣魚佬的女兒。
聽著他們興奮的聲音,我也很開心。
因為我的出生,將是他們噩夢的開始!
我竭盡全力地吸取養分。
余糖開始劇烈地嘔吐,大把的掉頭發。
兩個月晚.晚.吖的時間,她變得瘦骨嶙峋,醫院也束手無策。
醫生說是我吸收得太好,正在搶奪母體自身的營養,為今之計只能靠輸液來維持母體的健康。
喬家人一聽,卻高興壞了:
「這孩子在娘胎里就這麼要強,以后鐵定是人中龍鳳!」
余糖慈愛地隔著肚皮摸我:
「我倒沒關系,孩子健康就好!」
呵,但愿你真的沒關系!
我在羊水里翻著白眼,暗戳戳地將胎盤一點一點地往下扒拉。
生產當天,手術間的余糖遭了殃。
因為胎盤前置,我被取出后,她立馬大出血,并發羊水栓塞。
在整個身體的血液被徹底換了一遍,余糖才堪堪保住性命。
但她失去了子宮,這輩子只能有我一個孩子。
我被護士包裹著送到了喬余兩家面前。
大家圍住剛出生的我,笑臉盈盈地夸贊:
「天啊!她可愛得像個天使!」
我睜開眼睛,咧嘴嘲諷。
天使?
就你們這德行,也配!
我是惡種降臨,前來討債的!
這一世,我定要將我前世所受的苦,一一還給你們這群施惡者!
因為身體虛弱,余糖沒奶喂我。
育兒嫂將奶瓶塞進我嘴里時,我繃著身體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喬家眾人束手無策,老太太慌了:
「哎呦,我的寶貝金孫這是怎麼了,哭得這麼厲害!」
育兒嫂試探性地提議,也許寶寶是貪戀母體的味道。
于是,我被送到余糖懷里,嘴里被擠入軟乎乎的東西。
我忍著惡心,拼命地嘬,直到嘬出血腥味才停止哭泣。
喬家上下安下心來。
可余糖沒了好日子。
她剛結痂的胸又被嘬破,反反復復,最后起了眾多的膿皰。
我喝著甜滋滋的牛奶,心滿意足地欣賞著余糖被疼痛折磨得哭天喊地。
呵呵,疼吧,疼就對了!
我當初也很疼,可誰又在乎!
雖然治療有效,但余糖的胸部還是留下了坑坑洼洼的傷疤,一眼看上去很是恐怖。
喬榮嘴上沒說,但眼里的嫌棄顯而易見。
他私下里哄著我,沒良心地說道:
「我的小公主真有品位,知道那破爛玩意嚇人,還不如喝牛奶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