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演得逼真,我掩面跑到洗手間,將眼睛弄得紅腫。
喬榮醒來見到我時,還強忍著疼痛安慰我。
讓我不要擔心,他已經安排人去尋找合適的供體了。
我沒聽他的,成日以淚洗面,頂著憔悴的一張臉在眾人面前晃蕩。
一個星期沒有好好吃飯,我仿佛一吹就倒。
阿布受不住我這樣虐待自己,在消失了兩個星期后,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小姐,和您父親配對的骨髓我找到了!」
阿布說,配型的人是一名孕婦。
因為不愿傷害到孩子,拒絕了捐獻。
可他將人私自綁了過來,打算安排公司的醫生明天下午抽取她的骨髓。
擔心孕婦真的會受到傷害,第二天下午,我也去了現場。
被綁著孕婦和我當年一樣,凄厲地哀求著他們。
可他們沒有理會,仿佛在他們面前的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在醫生的手術刀即將碰到孕婦時,我從暗處走出來,攔住了他們。
「住手,這樣太殘忍!別人的命也是命!」
阿布痛心疾首地教育我,要成大事者,不能婦人之仁。
他推開我,示意醫生繼續動手。
這時,蜂擁的特種兵沖了進來。
許是擔心連累余氏,阿布本想用我贈送的匕首了斷自己。
卻被槍支擊中手臂,被捕入獄。
對于余氏背后的所作所為,我檢舉揭發,全都承報了上去。
一時間,昔日的商業帝國分崩離析,頃刻瓦解。
白發蒼蒼的余家老頭喘著粗氣問我:
「妙妙,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替他掖好被子,撫順呼吸:
「為什麼?因為臟呀!余氏是踩著多少人的尸身建立起來的,你們這群人居然能心安理得享受這一切,多無恥,多惡心!」
「還有,你的女兒沒說錯,我是許笑!那個因為擋了你女兒婚姻,被你派人解決的許笑!」
我對著他猙獰地笑著。
余家老頭捂著胸口,一口氣沒上來死了過去。
另一頭,找不到骨髓的喬榮沒了盼頭。
因為受不住疾病發作的痛苦。
他自己在廁所喝藥自殺了。
喬家的財晚.晚.吖產最后沒能如喬家老太太所愿,還是進了我許笑的口袋,沾惹了魚腥味。
曾經對我作惡多端的人,如今死的死,瘋的瘋。
大仇得報。
我也該為自己肆意地活一世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