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茹心里犯難,打給周美芳,估計周彌也不太愿意,于是道:“幫我照看一下,我來想辦法。”
24. 這麼好喝的粥
楊嘉樹趕到酒吧的時候,里面的人不少,他按照唐茹的提示,費了好半天,才找到了那個叫小邱的女酒保。
“她已經走了。”小邱說話很大聲,表情很驚訝:“是唐小姐讓你來的?剛才有個人來接她,他說他們認識,周小姐也點頭了,我以為那個人就是你呢。”
“不是我。”
女酒保慌了,楊嘉樹更慌,不敢往下想:“走了多久了?”
“十幾分鐘吧。”
十幾分鐘,開車可能到了幾十公里遠,走路的話也不知道要往哪個方向追。
“那個人長什麼樣子?”
“看起來也挺正派的人,挺高,舉止滿斯文的,三十左右,穿米色休閑西裝。”
楊嘉樹心道:有個詞叫斯文敗類啊。他也不好責怪小邱,只說:“我先去外面看一下,能不能麻煩幫我調一下門口的監控。”
小邱想了想:“我去問下老板,監控只能他調,你先去吧,周圍找不到再回來看監控。”
楊嘉樹繞著這個街區找,打電話給唐茹,那邊占線,他轉了一圈,轉到了周彌家小區大門那里,唐茹打來了。
“嘉樹,辛苦你了啊,謝謝你送我家彌彌回去,周阿姨剛打電話給我,說她已經到家了,還問我你怎麼那麼客氣,都不進去坐一下。”
“安全到家了?”
“嗯,你別見怪啊,彌彌不常喝醉的,估計今天是遇到什麼事了。”
“不會,不會。” 楊嘉樹想,她安全就好,正要回酒吧告訴小邱不要調監控了,就看見一個穿米色上裝的人從小區大門出來。
他迎上去,那個人也明顯看到他了,愣了一愣。
“梁先生。” 楊嘉樹走近了才看清。
“是楊先生啊,這麼巧。”
“梁先生住附近麼?” 如果楊嘉樹沒有記錯,梁執不僅不住這附近,他都不住在這個城市,只是偶爾出差過來。
“我不住這里,送一個朋友回來,楊先生呢?”
“我也不住這里,來看一個朋友。”
“挺晚的了。” 梁執看看表。
“挺熟的朋友。”
梁執笑了,他其實很疲憊了,所以表情有點冷淡,沖楊嘉樹一點頭:“先走了。”
楊嘉樹也和他道了別,只是在他轉身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梁先生,你送的朋友,是不是我也認識?”
梁執轉頭看著他,片刻后才慢慢道:“我不知道我送的朋友,你是不是認識。”
他說完,也沒急著走了,兩個男人在路燈下對站著。
小區門衛的保安出來看了看:“開什麼不好,非要開酒吧,喝多了就知道鬧事,還好警察局就在旁邊。”
說完砰的一聲關上門。
干站著也不是個事,梁執先開口:“楊先生吃晚飯了麼?”
“吃了,都九點了。”
“我還沒吃,要不要陪我吃點,你選地方,我請,感謝上次的招待。” 梁執的語氣緩和下來。
“上次那頓我記在茉文頭上了,下次等她請回來。” 楊嘉樹不領他的情。
梁執見保安又拉開窗戶探頭出來。
“這次我單請你,走吧。”
兩人沒有走遠,附近找了一家燒烤攤子,點完了單,老板問要不要啤酒,楊嘉樹說先來六瓶青島,梁執說我不喝,又改成要兩瓶。
“怎麼不喝點。” 沒有啤酒,燒烤就少了靈魂。
“回去的路太遠了,找不到代駕,得自己開。”
楊嘉樹又問:“不在這里住?”
梁執看了他一眼:“茉文和她父母一起住。
”
“我想起來了,茉文家里好像都是教授。”
“是的。”
“梁先生介意我問問你和茉文是怎麼認識的麼?”
梁執笑了笑:“不介意,我們是留學的時候認識的,但是我母親和她母親是好朋友,如果不是這個緣故的話,可能也不會認識。”
“那算是青梅竹馬麼?”
“很小時候也許見過,但是都不記得了,楊先生現在有女朋友麼?” 梁執答完,也反問他。
“還沒有。” 楊嘉樹看著他:“還在追。”
“祝你好運。” 梁執又撿起一點風度。
烤串上來了,兩人面對面吃著,遠看像是一場桌上擊劍比賽,你一下我一下,戳不中對方的痛點,臨了不管痛不痛快,還得鞠躬互謝。
吃得差不多了,楊嘉樹的啤酒還剩下最后一杯,梁執用紅茶和他碰了杯:“楊先生,今天謝謝你,改天我不開車,再陪你喝。”
楊嘉樹說好,想著大概就到這里了,又聽梁執說:“今天你在小區門口問我的事,關系到人家的隱私,所以不方便說,希望你別介意,也別打聽。”
楊嘉樹說好,把一杯啤酒喝下去:“該知道的早晚都會知道,梁先生,我只有兩句話,女人的名聲比男人嬌貴些。”
他頓了頓,又道:“祝福你和茉文。”
周彌醒來地時候,頭非常疼,一看鐘,早上七點,手機響了一下,提醒有一份外賣即將送達,她拿了進來,發現是兩碗皮蛋粥和一些點心,以為是周美芳點的,看她還沒起來,就先吃起來。
吃了沒幾口,唐茹的信息也來了:“周小姐,感覺怎麼樣?”
周彌邊吃邊回:“醒了。什麼怎麼樣?”
唐茹立刻打了過來:“不是吧,周小姐,你屬金魚的嗎?昨天晚上喝成那樣,這麼快就忘了啊?”
“茹茹,小點聲,耳朵要聾了。我頭還疼著,胃也不舒服,謝謝你送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