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意把手里的暖寶寶遞給謝源,“你幫我貼。”說完她轉過身背對他。
羊毛裙很貼身,她的腰很細。
謝源手里的動作略微帶點兒緊張。他草草地把暖寶寶往她的腰后一貼,也沒再替她摁平,然后直接就把手里的包裝紙握緊成團,揣回口袋里。
他低咳一聲:“好了。”
蔣意把他的外套繼續穿在身上,她問:“接下來我們去干嘛?”
謝源看了一眼手機。趙培棋剛剛發過來好幾條微信,很吵鬧。
謝源:“趙培棋說晚上要在露營場地搞露營。他問我們去不去。”
當然去啊。
于是,蔣意和謝源再從酒店出發去和趙培棋他們會合。
趙培棋幾個人在租戶外露營的器材。
等蔣意和謝源到的時候,那幾個人正在犯愁要怎樣把一大堆的東西運到露營地。
店主說可以借一輛三輪車給他們。
但是這三輪車又重又難騎,龍頭還不好控制。
幾個人試了都敗下陣來。
一群人大眼瞪小眼。
這要怎麼辦?
露營計劃總不能這麼直接泡湯了吧。
蔣意:“謝源會騎三輪車!”
謝源:“……”
他可謝謝她。
蔣意繼續說:“以前在大學里的時候,謝源騎三輪車騎得可好了。”
謝源想捂住她的嘴。
這時候旁邊幾個人看謝源的眼神已經是滿懷期待和崇拜了。
趙培棋給謝源豎起大拇指:“不愧是謝神。所以你大學的時候是騎三輪車去上課的嗎?好有個性啊——”
謝源忍住不揍他。
蔣意眨了眨眼睛,她還想說什麼。謝源眼疾手快攬住她的臉,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謝源讀大學的時候沒有騎三輪車去上課的怪癖。
他之所以能騎三輪車騎得很好,這是因為他那時候每天要給蔣意取快遞,由此鍛煉出來的。她的快遞那麼多,經常一次就是好幾個盒子,大大小小,謝源騎自己的山地自行車拿幾趟都拿不完。于是他每次只好問快遞驛站的大叔借一輛搬貨三輪車,把快遞給蔣意一股腦兒運到宿舍樓下。
讀書期間,快遞驛站的三輪車更新換代好幾次,而謝源全部掌握那幾輛三輪車的騎法。
看似是他技多不壓身,實則是他落在蔣意這個公主病手里的多年受難史。
謝源騎上三輪車。
三輪車順利地往前駛動了幾米遠。
眾人投來崇拜的目光。
果然還得是謝神出馬!
趙培棋摸著下巴,他觀摩了一下情況,看出謝源確實能夠輕松地處理這輛三輪車,然后他就果斷地拉著周圍這幾個人跑掉了。
“謝源,我們先去露營地打掃打掃啊。這樣等你到了之后,我們就能直接搬東西下來安裝了。”
他一邊跑,一邊不忘朝謝源擠眉弄眼,好像在說:
兄弟,不用說謝謝。哥們兒不當電燈泡了,這就把獨處的空間留給你和蔣意。
只能說趙培棋太有眼力見兒了。
其他幾個人不明所以地被趙培棋拉著跑遠。
路上瞬間只剩下蔣意和謝源。
謝源:“……”
他用得著趙培棋給他創造獨處的空間麼?
蔣意慢悠悠地跟著三輪車。她說:“謝源,你的同事們丟下你跑掉了。”
這麼顯而易見的事實,她就不必哪壺不開提哪壺吧。
蔣意把掉下去的袖子重新挽起來,“但是你看我對你多好啊。
我跟他們不一樣,我在陪著你同甘共苦。”
謝源已經能夠做到面無表情地聽她講這種肉麻的話了。
她說話說得這麼好聽有什麼用?
現在他已經是在明牌喜歡她。
但凡她心軟一點兒,他就能轉正了。
是她的心太硬。
不像他。
謝源覺得自己的心一直都很軟,至少他對蔣意始終都是這樣的。
他回頭看她:“蔣意,你坐上來吧。”從這兒到露營地的距離還挺遠的。
蔣意為難,她覺得現在車上的東西已經很多很重了:“但是你這樣騎得動嗎?”
心疼他嘛,而且他剛剛踢完一場足球比賽呢,體力應該還沒完全恢復吧。
謝源催促:“你能有多重。快點兒上來。”
他伸手扶了她一把。蔣意走上三輪車,找了個位置坐下。
謝源騎著三輪車,載著蔣意,向著太陽西沉的放下,穩穩地前進著。
*
趙培棋幾個人的效率挺高。
等謝源和蔣意抵達露營地,他們把手頭能干的活兒都干得差不多了。
三輪車上的器材一到,這群人馬上上手把東西都布置起來。
太陽沒有徹底落下去,露營已經搞得非常像模像樣了。
趙培棋充當起組織人的身份,他給每個人都分配了活兒干。
“……孟今,你負責烤肉。老譚,你去洗盤子。謝源,你把那堆海鮮做成菜……”
輪到蔣意,趙培棋咧嘴一笑,他沒敢差遣她,而是主動換上一副商量的口吻:“蔣意,要不你去負責調節調節謝源的心情?最好能夠讓我們的謝神盡可能保持在一個比較愉快比較溫和的情緒上。他如果黑臉的話,我們都會嚇得不敢說話的。
”
謝源哪有趙培棋說得這麼恐怖。
蔣意搬了一把凳子坐在謝源旁邊,看著他洗鍋子。
“謝源,你打算怎麼做這些海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