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示意他看車窗外面。
沒等蔣意收回手,她的指腹忽然被人不輕不重地舔咬了一下。
蔣意險些沒坐住。
謝源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然后才把她的小腿放下去,又替她理好裙擺和頭發。
蔣意的臉頰不受控制地變紅。
謝源!
這個男人!
他不就是喝了半杯威士忌嘛,她怎麼感覺他都快要變身大灰狼了。
代駕坐上車。
車子駛上道路。車內一片安靜。
蔣意望著車窗外面的世界,她慢吞吞地打了個哈欠,滿眼淚花。
謝源低聲哄她:“累的話就先睡一會兒。”
蔣意眼帶淚花地瞪他。她倒是想睡呢,可是他牽著她的手。他的手掌那麼熱,時不時還要捏捏她。她感覺自己手心都快出汗了,哪里還能睡得著。
她跟他說悄悄話:“那你不要拉我的手了。”
謝源故作不解:“為什麼不行?”
蔣意咬唇:“你這樣我睡不著。”
謝源滿臉無辜:“我哪樣了?”
不就是牽著手麼?甚至都不是十指相扣。
蔣意扭頭:“反正就是不行。”
他肯定不知道她的腦子里面在想什麼。
喜歡一個人,當他牽著你的手指,耐心地從指根摩挲到指尖然后再回到指根,每一根手指都被他這樣溫溫柔柔地照顧到,你就會忍不住想要抱上去,然后跟他這樣那樣。
蔣意覺得,如果今晚謝源再不變大灰狼,她就要變身大灰狼了。
車子進了小區。代駕把車停好。
“麻煩給個五星好評,謝謝~”
代駕戴好頭盔,踩著電動小單車飛快地溜了。
謝源在手機上確認訂單完成,順手點了一個五星好評。
然后他的視線來到蔣意身上。
車窗和車門都關得很緊。他終于可以吻她——在代駕上車之前他就想這麼吻她了。
謝源傾身,托起她的臉頰,溫柔地咬上去,然后由輕變重,輾轉吻得更深更急。他有偏好的節奏,她的脖頸不自覺地配合著揚高再揚高,頸椎卻完全不覺得受累。
謝源的手臂撐在車窗玻璃上面。
“接著說喜歡我很久很久的事情?”
蔣意聽見耳邊落著他克制的喘息。她輕輕悶哼一聲,想瞪他,但是濕漉漉的眼眸瞪人根本就兇不起來。
“不想說?”他瞄她,洞察她不肯服軟,他隨即自顧自地輕笑一聲,“不要緊。”
不要緊?
什麼意思?
蔣意這會兒已經被吻得有點兒缺氧,她倒在座椅上,長發凌亂地鋪散開,大腦幾乎無法執行任何邏輯思考的工作。
謝源摸摸她的腦袋,把她的長發攏起來。然后他打開車門。沒等蔣意反應過來,他直接撈起她把她抱在懷里,外套蓋在她的腿上,他穩穩地抱著她往電梯間走過去。
蔣意的理智回籠。
“我的手機,還有包!”
都在車上。他沒給她拿。
謝源:“明天再拿。”
怎麼能明天再拿!萬一有小偷把車窗玻璃砸了把東西偷走怎麼辦?
謝源妥協:“待會兒我來拿。”
待會兒?
待會兒是什麼時候?
電梯到十七層。
電梯門打開,隨后家里的大門也跟著開了。蔣意才被謝源放下,腳剛剛沾地,謝源把她摁在門上。熱吻鋪天蓋地地落下來。她甚至來不及回應他。
從玄關到臥室。
蔣意墜進柔軟蓬松的被子里面。
她終于能夠看全謝源的臉。
“你喝醉了嗎?”她問他。
謝源俯身:“沒有。”
她望進他的眼睛里面,確實很清醒,不像在逞強說假話。
既然他沒有喝醉,那他為什麼這會兒跟平時的正經禁欲模樣判若兩人。
謝源像是看出她的疑惑。
他一邊摘腕表,一邊咬著她的胳膊,低低地喘著扔出兩個字:
“裝的。”
平時他偽裝得好,有時候連他自己都能被騙過去。
可是世上哪會有不吃肉的狼。
假正經的男人倒是數不勝數。
他早就想咬她了。
蔣意手肘撐著床墊,她稍微坐起來一點兒,也開始飛快地摘掉佩戴的飾品:手鏈、腕表、耳環……
她邊摘耳環邊哼:“酒壯慫人膽。”她這時候甚至還敢嘴硬。
她還記得上一次。那次明明都已經……可是謝源那時候最后還是剎住了。
她希望他今天能說話算話,不要做行動上的矮子。
不過,謝源好像確實不是說說而已。他蓄勢待發。
他隨手把腕表放在床頭柜上,俯身打算繼續,卻看見蔣意坐在床上摘耳環摘了很久沒有摘下來。她有一縷頭發掛在耳環上面,纏得有點兒緊,眼看著是摘不下來了。
謝源忍不住想笑。
真是小笨蛋。
謝源讓她別動了:“我來拿。”
他耐著性子,一手按著她的腦袋護著發根,另一只手細致地把她的頭發絲一根根地解下來。然后他取下這側的耳環。
蔣意沒讓自己閑著。她在捏他的后腰,手還隱隱有繼續做亂的意圖。
謝源放下耳環,扣住她的手指。
“想要?”
她抬起頭:“可以嗎?”
謝源笑了。這個問題應該由他來問。
不過不要緊。
和蔣意談戀愛,就是要做好不走尋常路的心理準備。
謝源抱上她的腰,一下下地吻她,繼續找到節奏。
過了一會兒,蔣意忽然從他的懷里冒出腦袋:“我們在哪里啊?你家還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