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意:“你在看什麼?”
謝源鎮定地收回目光:“沒什麼。你想先逛哪家店?”
蔣意狐疑地瞪他,她有一種直覺,總感覺這個男人在盤算著壞事情。
*
蔣意一行人的第一站是多倫多。付志清在Tanami的前同事有一位如今定居在這里, 依然從事IT行業。
謝源抵達多倫多之后選擇留下來住一晚,他坐第二天上午的航班回國。
這晚,蔣意沒有乖乖待在她自己的房間里。她跑過來敲謝源的酒店房門。謝源也像早有預料似的,他隔著房門沒問是誰,直接開了門, 然后攬上她的腰將她拉進去。
蔣意一身濃郁的橙花香水味道。
“好不好聞?”她舉著手腕給他聞香氣。
這是她在機場免稅店隨手挑的一支香水。
謝源卻更偏愛把臉埋進她的懷里, 這樣的嗅覺體驗更加溫熱更加柔軟, 就像她渾身上下甜得一塌糊涂。
“很甜。”他的嗓音低醇又有蠱惑。
想咬。
他抵著她腰間纖細的骨骼走向, “一個人睡不著?”
“嗯。”她軟軟糯糯地用鼻音回他,“想要你陪我,行不行呀?”
明知她在故意表演嬌氣, 可是謝源還是禁不住眼前朦朦朧朧的誘騙。
“行。”他落下一吻在她的眼睫上,伴隨著一聲輕輕的嘆息。
他感覺自己之后一段時間才該是那個孤枕難眠的人。
她不在他的身邊。他要怎麼適應呢?攬著她的枕頭睡覺?
不過, 蔣意這會兒過來,她不是只想著給他聞香水,也不是只想著安安靜靜地睡覺休息。
她把謝源摁下。
謝源饒有興味地躺著不動, 人任由她擺布,像等著看她還能折騰出什麼樣子。
蔣意從睡袍口袋里面摸出一支黑色馬克筆。
謝源挑眉。
她想做什麼壞事?
然后她學著他平時對她最愛做的事情——她拍了拍他的腰, 俯身。
“躺好。”她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謝源身上穿著浴袍,此刻松松垮垮地掛著,很便于她做事。她很輕松就找到了她要落筆的位置,然后扔掉筆帽。
蔣意在謝源的腹肌上瀟灑地簽上她的名字。兩個漢字簽名帶著她一如既往的張揚個性,一看就知道是她的作品。
她簽完之后,把筆一扔,坐起來欣賞自己的簽名。
“你是我的。”她說,就像一個控制欲極強的壞女人。
她豎起指尖輕輕一刮,男人的呼吸驟然變得滾燙起來。
謝源撩開衣服,低頭看了一眼她的署名。輪廓分明的腹肌線條上面,龍飛鳳舞的名字橫著盤踞其上,很明顯屬于一個女人。他的眸光逐漸顯得漆黑幽沉。他很罕見地舔了下嘴唇,顯得慵懶而侵略意圖赫然,然后他笑了一下,那種上位捕食者的氣息頓時又隱起不見。
“要保留到你回國嗎?”
“那當然。”
謝源唇邊的笑意更甚。
余光瞥見她起身要下床。
他握住她的腳踝,把她抱回來。
“去哪里?”
“回去睡覺啊。”她回答得理所當然。
謝源卻不許。
“當然要禮尚往來。”
他找到被她扔在床下的馬克筆。隨后他的目光在她的身上細細地掃過。
謝源極富有耐心地挑選落筆的位置。他的眼神令蔣意的內心冒起漣漪。
她背過身對著他。
“寫在這里。”她指著自己白皙光滑的背脊,在一對漂亮纖細的蝴蝶骨之間。
謝源靜靜地凝視她,與此同時,他的喉結上下一滾。
難耐。
他沒有落筆,取而代之是俯身深深烙下的一吻。
她精致得像玉瓷。他怎麼舍得落筆。
蔣意見他半晌沒有動筆,她緩緩轉過身來,伸手要他抱。
“為什麼不寫?”她問他。
因為舍不得。
謝源輕柔地撫著她的長發。
“只要這里有我的名字,就夠了。”他的手指點了點她的心口。
蔣意的心臟怦然,嘴里像是化開一塊蜜糖。
她知道自己已經沉淪其中,從很久很久以前就一直是這樣的狀態。
“這里一直都有你的名字呀。”她的語調嬌俏。
謝源低頭抵住她的前額。
“我知道。”
他從心底深處溢出滿足而踏實的想法。
兩個人彼此相依相偎,靜靜地靠在一起。
等到天亮之后謝源就要動身去機場。
“你回去之后是不是就要忙產品發布會的事情啦?”
謝源點頭。
這是Query真正意義上推向市場的第一款產品,由謝源主導研發的高度智能化的游戲物理引擎。
蔣意玩著他的衣角:“如果我們這邊的進度符合預期的話,那麼我還趕得上回來參加產品的發布會。”
謝源嗯了一聲。
蔣意抬起頭問他:“你希望我趕回來參加發布會嘛?”
謝源低頭對上她笑盈盈的目光。
當然。
她總是喜歡明知故問。
謝源埋頭吻她作為答案。
“我一定會趕回來的。”她承諾說,同時張開雙臂緊緊抱住他的脊背。
未來他走過的每一個里程碑,每一個人生重要時刻,她都要在場,親眼見證,親身參與。
*
謝源第二天搭飛機回國。蔣意一行人也開始辦正事。
他們要找的人如今在一家流媒體服務公司的IT部門工作。他之前在Tanami工作的時候,擔任過一段時間的數據安全工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