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跑過去抱住來人的手臂。
她笑完又輕皺起眉,聲音柔弱卻十分煽風點火:「你讓姐姐去幫我買藥,她好像不高興了,剛剛還把藥扔了......」
寸頭男生起哄道:「沈哥你不知道,你不在,姜與樂就對蘇蘇發難了!」
我不作辯駁,周遭全是幸災樂禍的目光,等著我被沈望塵教訓。
來一個擋一個唄,我倒要看看這男主是個什麼貨色。
千金大小姐,沒事為難一個保姆兒子干嗎。
一轉頭,我卻愣了。
神情淡漠的男人身著黑色襯衫,扣子微解,氣質隨性又冷傲。
更吸引我注意的是,他有一雙暗灰色眼瞳。
……和我家德牧一模一樣。
3
對啊,我可是遛著我家德牧被撞的。
我穿書了,那我狗呢?
面前的男人不作聲,只是一雙暗灰色的眼眸緊盯著我。
昏暗的燈光一照,只讓人覺得他心情不虞。
許競趁勢火上澆油:「還不快給蘇蘇道歉!」
他邊說邊推搡我,沒等來我的道歉,只等來一聲清脆的「哐當」。
在場所有人目光落到從我口袋里掉出的東西——一個項圈。
我挑眉,是我家德牧的。
車撞來時情況太急,我只來得及抓住項圈。眼一閉一睜,項圈還握在手里,狗子卻不見了,我只好先把項圈揣兜里了。
思慮間,我完全沒注意到周圍人吃了苦瓜般的臉。
許競橫眉怒目,沖我就吼:「姜與樂!我就知道你不會真心來認錯,你居然還帶著當初羞辱沈哥的東西!」
李蘇蘇紅了眼,一副很是心疼沈望塵的樣子:「當初你是金貴的大小姐,可以隨便羞辱他。可現在姜家早就沒了,你還想要他跪著,任你戴狗圈玩弄嗎?」
「只是想讓你幫買個藥,你怎麼這樣呢?」
好家伙,我還什麼都沒干呢,已經給我揣測完了。
我徹底放飛自我:「藥我買回來了,可你們根本就不是真心想放過我。再說,誰說這項圈是我要拿來羞辱他的?」
李蘇蘇氣紅眼,一旁的許競趕忙一腳踩上項圈,抬起手就要朝我扇來。
「姜與樂,你別太不要臉了!」
不料,他的手被人半空抓住,動彈不得。
清冷的嗓音傳入耳中:「你說誰不要臉呢?」
下一秒,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沈望塵一腳踹開了許競。
而后撿起地上的項圈,慢慢戴到自己脖子上。
他冷冷注視著地上的許競和一旁傻了的李蘇蘇,聲音里的不快更加明顯:「誰讓你們欺負她了?」
「項圈而已,主人喜歡我就開心,你們管得著嗎?」
4
高冷男主親自戴項圈的畫面過于驚悚,在場的人全愣在原地。
李蘇蘇拉住他的手,不可置信地問:「望塵,她是姜與樂啊,你怎麼了?」
沈望塵甩開她:「別以為我看不出來這里就屬你最起勁,藥再買遲點,我看你的傷口都要痊愈了。」
說罷他不顧全屋人死活,拉著滿臉問號的我離開。
我在外面狠吹了十分鐘的雨后晚風,終于找回神志,接受了一個震驚的事實。
——很好,我的狗穿成了與我作對的男主。
剛剛踹完人帶著我帥氣離開的沈望塵,確實和我家那只極其護主的德牧很像。
扭頭一看,他正眼巴巴看著我,我聲音艱澀:「......夏天?」
下一秒,他撲上來在我肩頭蹭來蹭去,我仿佛看見他的尾巴搖上天。
「主人!你終于相信我了!
「那群人好可怕呀,他們居然敢欺負你......」
我艱難扒開他的臉,滿腦子亂麻。
本以為要對付對我心懷恨意的男主,沒想到現在變成了我最大的幫手。
我掏掏空空如也的口袋,窘迫得飯都吃不起。
而我的狗子一眼不眨甩出一沓房產證和車鑰匙,任我挑選。
沉默片刻后,我就拋下顧慮欣然接受。
我看著他一個電話打出去,輕松解決我苦惱的債務問題。
然后尾巴螺旋轉圈,帶著我入住豪華大別墅,坐在豪車上吹風。
不旺我當了這麼多年鏟屎官,真是我的好兒子!
什麼高冷男主,還是我家大狗子嘛!
日子過得太舒服,差點忘了李蘇蘇。
5
清晨我剛和夏天溜達回別墅,就見她站在門口。
見我們來,她欣喜地向夏天跑去,滿是委屈:「望塵,你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姜與樂,你還纏著他干什麼!」她瞪著我的目光簡直要冒火星,「你什麼心思我還不知道?」
我打了個哈欠:「什麼心思?早起遛狗而已。」
她被我的話一噎,半晌才反應過來,可憐巴巴看向夏天:「望塵,她居然說出這樣侮辱你的話,她明明知道你最討厭狗了!我們之間有誤會,你不要被她哄騙了。」
「什麼誤會?」
夏天看都懶得看她:「那叮叮當當吵得要死的破鐵塊我扔了,耽誤主......姜與樂陪我晨跑。」
李蘇蘇愣住了,大概從未想過沈望塵對她會這麼不客氣,還護著我。
淚水逐漸蓄滿她的眼眶,她哽咽著說:「這是我們家啊,你怎麼能讓她住進來……」
真是楚楚可憐,可惜無人憐惜,反倒提醒我了。
我裝作恍然大悟:「哎呀,怪不得房子里那麼多看著不順眼的東西。」
都是李蘇蘇的,全扔了!
夏天心領神會,當著李蘇蘇的面喊人把她的東西打包扔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