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我爸的基因,可能會比較隨他。
「……」
最后我決定抱緊導師的大腿,跟著他多找幾位天使投資人。
過年期間,我成了人形手辦,走哪就被爸媽帶到哪,就是為了給人家展示一下自己 A 大的女兒。
但每次飯桌上他倆重點都沒抓對。
我爸驕傲臉:「我閨女剛放假回來的時候可瘦了,現在好不容易給我養出點肉來。」
我媽自豪臉:「女孩子還是得有點肉才好看。」
我:「……」
不是,他倆意思是不是說我胖了啊?
直到春節后跟何岑霖在小區路上碰見,他撲哧一聲笑了:「伙食不錯。」
我破防了。
我狠狠破防了。
我要一拳錘爆這個世界!
但是失敗了,何岑霖口袋里掏出一盒巧克力,是我這樣一個準備琢磨創業的窮鬼不舍得買的那種牌子。
「吶,給你的。」
我試探性問了一句:「你追求者送的?」
何岑霖:「怎麼,我還沒有買一盒巧克力的財力?」
我接過巧克力,一邊嘀嘀咕咕:「但不像是會專程給我買的好人。」
「那還給我。」
我立馬將巧克力拿到背后:「那必不可能,進了我口袋的東西還想再出來?你做夢!」
何岑霖又慢條斯理從另一個口袋掏出了一團白色的毛茸茸的東西。
我甚至懷疑他的口袋是不是哆啦 A 夢的口袋,怎麼這麼能裝?
「嗷~」奶聲奶氣一聲。
是修狗!還是小小的修狗!
我看過去,語氣忍不住興奮:「何岑霖,你家養狗了?」
「嗯,我媽說家里大兒子不在家,養個小號,」何岑霖壓低聲音,「我媽可寶貝了,我偷出來的。」
我很眼饞:「借我玩玩。」
何岑霖不出意料挑了一下眉,他猛地將手高高抬起,那坨毛茸茸的胖小狗也隨著升上去。
「嗷?」狗狗有時候也會想報警。
「有本事自己來拿。」
我一米六幾的身高在何岑霖面前不太夠用,攀著他的手臂往上蹦,他小子還伸出另一只手壓我腦袋。
士可殺不可辱!
我直接蹦起來,雙腳并用,環著他身體,一只手撐著他肩膀,再伸手,何岑霖可能沒想到我真這麼認真搶,他愣了一下,但是我依舊沒夠到他手上的狗狗。
「我真怕了你,」何岑霖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快下來,等下摔了。」
后知后覺,我發現何岑霖另一只手環住我的腰怕我摔下去。
這個姿勢好像有點糟糕。
我沉默落地,也得到了一只奶香奶香的小狗,小狗在我懷里嗷嗷叫,可愛鼠了。
小狗真不愧是當兒子養的,胖乎乎的,是一只薩摩耶,暖乎乎的。
何岑霖還在我旁邊叭叭叭:「你剛剛真的很像要跳起來揍我膝蓋哈哈哈哈……」
我看都不看他一眼,專心和懷里的小奶狗培養感情。
「哎呀~這是誰家的小狗狗這麼可愛,狗勾你叫什麼名字呀?我是你的蘇姐姐。」
何岑霖:「……」
「叫何幸運。」
何岑霖家里的那條小狗完全勾起了我對小動物的熱愛,之后在剩下的寒假時間里,我閑來無事就去他家串門擼狗。
他父母是很歡迎我的,就是小何每次被叫出來接客的時候老叭叭叭:「喊我出來干嗎?她是來找我弟的又不是找我的。」
何岑霖也喜歡他的狗弟弟,就是他這個人本來就有點賤嗖嗖的。
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我和何岑霖還是踏上了回校的路途。
何岑霖爸爸開車送我倆去機場的,何幸運現在跑得賊快,在后面跟了好一段路。
小家伙看得人心都要碎了。ýź
上了飛機,我打了個盹,醒來的時候靠在何岑霖肩膀上。
他樂了:「昨晚做賊去了?」
我揉揉酸痛的肩膀:「敲代碼,頭都大了。」
8
開學之后我迅速投入到新的目標里,上課、社團、課后各種搗鼓。
春節吃的那點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下去。
好在一個寢室都是同一個專業的,該頭禿的時候四個人都在頭禿。
真正悠閑的專業肯定有,但肯定不是軟件工程。
我和何岑霖日常是保持聯系的,我還要從他那看到修狗的視頻和照片,而他好像也在被各門法學折磨。
很好,看到受折磨的不僅僅是我一個人就開心。
期末結束,終于混到了進導師實驗室打雜的機會。
我和何岑霖說了今年暑假遲點才回家,他如果要回去可以先自己回。
總而言之,之后我一頭扎進了導師的實驗室里面。
結果何岑霖不知道犯什麼毛病,他也在寢室待了很長一段時間,一周里隔三岔五就過來找我吃飯。
害得實驗室的學長學姐都以為這是我男朋友。
風評真的狠狠被害。
后面八月中旬我倆終于踏上回家之路,我爸媽見到我的第一反應就是:「瘦了。」
然后很努力地開始養豬。
但可能真是我用腦太多,他倆愣是沒能將我身上的肉肉再養回來,離家去上學的時候,看得出來他們多少有點失落。
畢竟養豬失敗這件事本身還是很打擊人的。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我成了學姐。
因為一張在我媽肚子里就整得相當不錯的臉和專業第一的成績,成為所謂風云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