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確實很難以置信,竟然被她用同樣的手段玩了三次!
這直接挑戰了他海王的顏面。
“誰啊?聊得這麼開心。”
高珍珠抱著小翡翠從臥室出來,神色曖昧地問道。
陶心轉過頭,癟著嘴說:“珍珠,你覺得我渣嗎?”
珍珠納悶地問:“為什麼這麼問?”
陶心窩在沙發里,把下巴放在抱墊上,自我反思著:“如果我對一個人愛而不得,然后總是不經意在另一個很像他的人身上找他的影子,是不是很齷齪?”
高珍珠想了想,一針見血地說:“你是對三年前的楚揚意難平吧?”
陶心看著高珍珠的雙眼,認真地問:“你覺得我只是意難平嗎?”
高珍珠聳聳肩:“不然呢?你不是從一開始就不相信愛情嗎?而且當初是你提的分手。”
陶心:“可我是因為破產養不起他了才分的手,他既然是為了我的錢才跟我在一起的,我沒錢了就放他自由,不正是愛他的表現嗎?”
高珍珠撇了撇嘴:“反正以我旁觀者的角度,我沒覺得你有多喜歡他,你沒許過他未來,也沒信過他的真心,你們倆啊,難。”
送走了高珍珠母女倆,陶心的電話響了。
她所有的腦細胞都用來思考高珍珠剛剛的話了,心不在焉地按了接聽鍵,卻被聽筒里傳來的清潤聲音嚇了一跳。
楚揚潤而低沉的嗓音帶了些許磁性,勾動著她的心弦:“我回來了,資料都看完了,我現在要對你做一次首調,你什麼時間方便?”
陶心:“隨時都可以。
楚揚:“那就明天吧,到我公司。”
——
熟悉的人臉識別大門將陶心攔住了,沒有門衛,沒有門鈴,敲門也無人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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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決定新公司建好后,也弄個這樣神秘裝逼的門。
陶心猶豫了一瞬,選擇了給藍印打電話。
藍印的手機在褲兜里持續震動著,不過他不敢接,因為他老板正在發飆。
“整整一周,你們就做了這麼個東西給我?還要我手把手教你們做報告嗎?”
一沓文件被仍在地上,一屋子人都垂著頭,大氣不敢喘。
辦公室靜下來,藍印的手機震動聲便尤為突出,盛怒中的楚揚將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藍印渾身一凜,手指微抖地掏出手機,看清了手機上的名字,屏住的呼吸忽地就舒緩了。
他們這一屋子人有救了。
藍印將屏幕上的名字展示給楚揚看,眼見著他的表情有了細微的松動,雖然仍神色不善,可還是示意他接聽了電話。
藍印機智地按了免提鍵,輕柔夾著絲慵懶的聲音響徹辦公室:“藍先生,我到門口了,能麻煩您幫我開門嗎?”
藍印立即應道:“好的,我這就去給您開門,稍等。”
通電話時藍印一直注意著老板的表情變化,此刻老板已經收回了看著他的目光,垂著眼簾揮了揮手。
藍印會意,跟眾人說:“大家先出去吧,有客人來。”
一眾高管們如臨大赦,紛紛撿起地上屬于自己的文件出了辦公室,臨走時還好奇地看向藍印。@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老板的朋友屈指可數,他輕易都不見客戶,什麼時候見過客人?
直到藍印恭敬地把一位美女迎了進來,大家才由好奇轉為八卦,直覺這位美女跟老板之間不清白。
陶心看著寬敞的辦公區,裝修很有設計感,雖然是以黑白灰三色為主的,但意外的明亮中透著一點小溫馨,低調奢華很有品味。
從門口到楚揚辦公室這一路,她甚至被種草了很多軟裝和小裝飾。
發揮了女人的天性,問藍印要了鏈接。
藍印已經敲響了辦公室的門,也不得不微笑著回應道:“這些都是裝修公司搭配的,要不然我把裝修公司推薦給您吧。”
陶心微笑著說好。
辦公室門打開時,她的笑臉還未來得及收斂便與楚揚四目相對。
隨后,楚揚的視線又落在了同樣微笑著的藍印身上,看了看,本就冰山一樣的臉色又沉了些。
藍印一秒收了笑容,恭敬地做了個請的手勢,輕輕關上了門。
屋內只剩下陶心和楚揚兩人,她的笑容也維持不住了,繃著一張臉,略顯拘謹地跟楚揚打了招呼。
陶心:“楚總,又見面了。”
楚揚微揚著下巴,指了指辦公桌對面的椅子說:“坐。”
創業多年,很少有人能在她面前趾高氣昂了,如今唯有楚揚。
而她偏偏在他面前豪橫不起來,只能一直卑微認慫。
楚揚的目光有落在了文件上,沒多給她一個眼神。
也好,他不看她,她就可以明目張膽的看他了。
楚揚公式化地問:“接下來我會跟您進行一個企業的發展歷程,和行業發展,融資需求等問題的探討,這是保密協議,您確認一下簽署好,我們就可以正式開始了。”
陶心的視線落在協議上,囫圇看了個大概,就拿起筆要簽名。
楚揚遞過去一支筆,問道:“這麼快就確認好了?”
陶心抬眸對上他的雙眼:“我相信你。”
楚揚眉梢微壓,嘴角挑起一絲弧度,淡笑一聲:“你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