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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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印也來了脾氣:“你這意思,我們幫你還幫錯了?”
田一元白了他一眼:“沒幫錯,我們感恩戴德,看你們臉色,聽你們貶損,被你們踐踏心意都是活該!”
藍印蹙眉:“你說什麼呢?”
田一元:“反正我們陶總不缺男人,你們楚總不喜歡,有的是人喜歡!”
扔下這句話她就離開了,留下懷疑人生的藍印。
看著田一元憤慨的背影,藍印正了正衣襟,不解地嘀咕著:“這是又怎麼了?老大一天真讓人操心啊。”
正嘀咕著,手機響了,屏幕上赫然出現的老板二字嚇了他一激靈。
調整好語氣,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頭,楚揚聲音冷硬:“做一下陶心的家庭背調。”
藍印有點懵,現在陶總公司的所有工作都老板一個人負責。
合著前期調查都進行兩天了,連人家的背調都沒做?
藍印想了想,著重問道:“那需要把她的家庭成員的聯系方式都收集到嗎?”
楚揚:“需要,尤其是她的緊急聯系人。”
藍印轉了轉眼珠,故意說:“那得是她愛人吧?”
電話那頭瞬間沒了聲音,藍印拿開手機看了看,發現電話并沒掛斷,他趕緊又把手機放回耳朵處。
楚揚漫不經心的聲音傳來:“問到了不用告訴我,我不想知道那個男人的聯系方式。”
電話被掛斷。
藍印:……
重逢11
經過一個下午, 調查結束。
已經基本認定赤羽集團沒有任何違規現象,并予以復工。
還有后續的工作陶心表示會積極配合。
陶心要請局長和環保局的同事吃飯感謝,被拒絕了。
臨走時, 局長低聲單獨跟陶心說了句話。
“楚揚這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 他對你確實不一般, 他可從來沒求過我, 也從來沒求過他父親。”
陶心怔住,一時沒明白他的意思。
這跟楚揚的父親有什麼關系?楚揚跟局長是世交的關系?
難道局長家庭條件也一般?還是楚揚是什麼家道中落的大少爺?
又琢磨了一下,恍然抓住了重點,局長的意思, 楚揚為了她去求了他。
可楚揚也反復強調過了,還讓她不要自作多情呢。
在她的思索中, 局長一眾人離開了,陶心才發覺腳跟有痛感,低頭稍稍抬起鞋跟, 發現腳跟被磨破了。
今天站著和走路的時間太長了。
她順勢坐在了車里,雙手扶著方向盤, 臉趴在上面,閉眼休息著。
今天真累,比三年前的任何一天都累。@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你以為你很了解我嗎……陶總有點自知之明吧。”
不知道為什麼, 放松下來, 腦海里就盤旋這這句話。
心里像被千金石墩困住,又沉又堵。
——
第二天一早,陶心覺得渾身疼痛, 乏力, 還不似以往那般畏冷,甚至覺得渾身燥熱。
她踢開被子, 涼意讓她清醒了一點,意識到自己好像是在發燒。
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手也很熱,根本摸不出來。
她撐著身子起來,在藥箱里找到體溫計夾在腋下,喝了口水,卻越發覺得頭疼。
重新躺回床上,還沒等給田一元打電話,電話便響了起來。
看著屏幕上的名字,陶心遲疑了一下接通了。
楚揚的聲音不冷不淡地傳來:“今天遲到了。”
陶心看了看時間,已經八點多了。
也不知道出于什麼心理,她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生病了,強撐著力氣說:“今天我要去調查一下投訴我的人是誰。”
楚揚:“我幫你查不是更快?”
陶心垂著眼,把體溫計拿出來看了眼,37.8度,低燒。
“不用了,我自己查就好了,不麻煩楚總了。”
說完她覺得自己語氣有點生硬,補充了句:“多謝楚總好意。”
頓了頓,楚揚聲音沉了一些:“所以你的意思是,不著急融資了?”
感受到威脅,陶心心里升起了無名火,昨天他刺耳的話一遍遍往她腦子里鉆,她感覺身體又難受了一些。
陶心:“楚總,我今天真的有事,我們改天再約吧。”
楚揚:“你知道多少人約我約不到嗎?”
陶心誠懇地說:“知道楚總忙,正好您把寶貴的時間留給他們,我這邊可以等。”
楚揚:“你就不怕我不投了?”
陶心深吸了口氣,閉上眼,將有點眩暈的頭靠在枕頭上,一句話也不想說了。
其實,她已經察覺到自己不想說實話的原因了。
她不想暴露自己生病的誘因,是因為他昨天冷漠的態度和扎心的話。
這顯得她太重視他,太脆弱,太沒有尊嚴了。
為了隱藏心里最柔軟最不堪的一面,只能選擇沉默。
不投資也好,她也確實不想在折磨自己了。
半晌,安靜的聽筒里傳來楚揚輕笑的聲音:“陶心,你覺得我現在是在威脅你,還是在求著你?”
話音剛落,電話被掛斷。
陶心緩緩舒了口氣,將自己埋進被子里。
——
陶心從一個冗長的夢里慢慢有了意識。
她睜開眼看著酒店富麗堂皇的天花板,夢中的情景一點點消散,最后只剩下一個跟楚揚擁抱的畫面了。
夢中是三年前,她宣布公司破產后沒有說分手,而且表明自己的心意,自私一點,求他留在自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