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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護在身后的付科似被擊中某根弦,呆呆地望著護著她的嬌小身軀,腦中回閃過一些模糊的記憶。
他似乎經歷過這一幕,也有個人曾擋在他身前。
可他還沒想到具體是誰,便眼眶一熱,鼻頭發酸,某種封存的情緒洶涌而來。
還好,車子急剎在陶心面前,只有一步之遙。
付山幾乎是從車上跳下來的,指著陶心身后的付科破口大罵:“你個混賬東西!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玩意!你干啥啥不行,專坑自己家人!”
這句話像是串起記憶的火種,雙眸無神地喃喃地低語:“媽?”
陶心咬著唇,全身戒備地看著付山。
付山作勢就要去搶奪陶心手里的資料,被陶心躲開,將資料掩至身后,朝一旁的田一元使眼色。
田一元的車被付三的車別住,開不過去。
她索性扔下車往陶心身邊跑,想要接過她手里的資料袋,先行跑走。
但她還沒等跑過去,深藍色布加迪便從陶心身后的方向開來,洶涌的氣勢比付山有過之而無不及。
楚揚!
陶心突然有了底氣,連一絲懷疑都沒有,就帶著付科往后退。
退到布加迪旁她長舒了一口氣,感覺自己安全了,甚至都沒細思這份安全感的原由。
車門打開,一雙長腿便讓付山忌憚了幾分,沒有追上來。
楚揚身長玉立在路中央,影子將陶心籠罩,一夫當關的架勢沉聲問道:“付總,這是干什麼?”
雖然付山此時很憤怒,但面對楚揚時語氣里帶了幾分討好:“楚總,我只不過要處理些家事,卻沒想到陶總百般阻撓,您給我論個對錯。
”
楚揚用一貫的冷臉回應他,淡聲道:“兒子你隨便教育,陶心是我的,合作伙伴,付總以后請尊重些。”
他語句里停頓的點,讓陶心一瞬心悸。
重逢17
付山猶豫再三, 不敢得罪楚揚,卻也不想放過陶心,兩害取其輕, 他妥協道:“那是, 楚總的面子我肯定給, 陶總將手里的資料交給我就好。”
陶心握緊了資料袋, 冷聲說道:“這里是付總私下調查我的資料,我覺得歸我所有才更合適。”
付山陰沉著臉:“就算是調查,也是正常的商業調查,難道陶總沒調查過我嗎?只不過我們公司做事風格比較嚴謹認真, 資料詳盡了一些,這有什麼問題嗎?”
陶心對他的能言善辯真的見識到了。
楚揚朝陶心伸出手, 陶心默契地把文件袋遞到他的手里,他打開快速翻了翻,臉色變了變, 沉聲道:“詳盡到找人跟蹤偷拍?付總,你已經違法了!”
付山終于語塞, 訕笑著說:“沒有,我就是遇見陶總隨手拍了一下,那個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拍了。”
說完, 像是怕楚揚發難似的, 立即高聲對付科吼道:“混賬東西,還不趕緊過來,跟我回家!”
陶心回頭看了付科一眼, 見他正垂著頭, 眼神空洞,又有些迷惘, 不知道在想什麼。
在付山再次高聲喊他時,付科突然問道:“爸,我媽……還活著嗎?”
付山臉色驟變,片刻的愣怔后,厲聲說:“這個時候,你提這事做什麼?”
付科不依不饒,執著得像個孩子:“我那時,那麼求她留下來別丟下我,她卻越走越遠,其實,當時那個背影根本不是我媽對不對,她那時已經死了對不對?”
付山嘴角抖動,咬著后槽牙,隱忍著脾氣說:“沒有,你別瞎想,來,到爸爸這來。”
付科叫了聲“爸”,眼中噙著淚,搖著頭后退了兩步,似乎對面前這位自稱爸爸的男人,沒了一點信任。
這也是個從小缺愛的孩子啊,陶心無聲嘆了口氣。
能看出付山在極力忍著脾氣,卻不得不粉飾太平地說:“兒子,你是我親兒子,我能害你嗎?我跟你陶姨之間也都是誤會,你過來吧。”
陶心:……得,又喜提一個陶姨。
這時他身后陸續開來幾輛車,陶心認識是陳董的車,車上下來的皆是一同去山莊的老總們。
陳立昌拄著拐杖下了車,看著眼前劍拔弩張的局面,痛心疾首地問:“這是怎麼了?大家不都是朋友嘛?”
付山立馬變了嘴臉,向陳立昌控訴道:“陳董,陶心不要臉,一把年紀了勾引我兒子,還舉報我公司十幾項!”
陶心氣得想上去撓他。
誰他嗎一把年紀!
楚揚突然提高了音量,一向淡然的他,目光凌厲地盯著付山質問:“付總,你找人跟蹤偷拍陶總在先,誹謗造謠她在后,現在又空口白牙地污蔑人,作為陶總的合作伙伴,這件事我不能坐視不理,你回去等律師函吧。”
付山:“我沒污蔑人,我公司就是被惡意舉報的,除了陶心還能是誰?”
楚揚:“那你說說,陶心舉報你的目的?”
付山語塞,他又不能說是自己舉報的她,她才報復回來的。
只能選擇沉默。
楚揚卻抓住了他的這個漏洞,攻擊他:“所以你承認你是污蔑了吧?陳董,咱們北城的風氣什麼時候這樣差了。”
陳立昌沉著臉,蹙眉看向他。
付山有點急了,擦了擦額頭的汗,開始往回圓場:“我就是開個玩笑,楚總不用這麼認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