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揚不緊不慢地說:“看來,付總平時沒少開這種玩笑,那前陣子故意舉報陶總,導致工地被迫停工一天損失了十多萬,也是個玩笑?”
陶心瞇起眼,看向付山,手指捏緊了拳頭。
這下大家都向付山投去了異樣的目光。
這種不正當的行業競爭確實也太損了,就連一直站在他身邊的孫總齊總都默默后退了一步。
付山笑容瞬間僵硬,深吸了口氣,勉強地扯了扯嘴角說:“楚總,您說話得有證據啊。”
楚揚點點頭,并未糾結:“你不承認也在情理之中,不過你的人品大家心里也清楚了,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去詆毀競爭對手,實在不光明磊落。”
付山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一把年紀了被個毛孩子貶損,臉實在是沒地方放。
他看向楚揚,現學現賣用了楚揚那招:“楚總,你拿不出證據,我會告你誹謗的。”
楚揚直視他:“哦?真的要告我?檢察院介入的話,就算環保局再想替舉報人保密,也只能提供舉報人信息作為證供了,歡迎起訴。”
付山嘴部肌肉微微顫抖,胸口起伏嚴重,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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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無異于承認了他的舉報行為。
其實付山的平日行事風格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都知道他嫉妒心強,喜歡排擠人,愛背后搞小動作。
只不過平日里沒動他們的利益,大家選擇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他的所作所為當眾被揭穿,實在是吃相太難看!
眾人看向的他的眼神多了鄙夷,連一向愿意保全他的陳立昌此時對他都是一臉的不恥。
陳立昌德高望重的老前輩了,他抬了抬手,止住了這場紛爭:“諸位,陳某倚老賣老,為今日的不愉快畫個句號怎麼樣?”
大家自然不會有異議。
陳立昌:“首先,付山對陶總進行言語的侮辱非常惡劣,付山理應向陶總正式道歉,并給予一定的精神和經濟撫慰。其次,我本人以后不再歡迎付山參加我組織的任何聚會,也不會再跟付山以及與付山交好的企業合作。最后,這次聚會我是主辦方,對陶心女士遭受的一系列精神損失愿意予以補償,并且以后我無條件支持陶總,誰與陶總發生不愉快,就是與我陳某人不痛快!”
陳立昌鏗鏘有力的發言結束,全場死一般的寂靜。
大家都聽懂了,他要占陶心和楚揚的邊,并且把付山踢出局。
這波站隊引發了眾人的深思。
一邊是年輕有為的投資人和發展勢頭良好的企業,一邊是故步自封嫉妒陰險的付山。
有點智商的都知道怎麼選。
有人帶頭說支持陳董的做法,大家就都表明了支持的態度。
孫總和齊總隱在人群中,也小聲喊了兩句支持。
被排擠了的付山一刻也待不下去了,眼里有了絕望的神色。
被陳立昌排擠,就相當于被整個行業敵對了,客戶和供應商都會受到影響,他可能再無翻身之日了。
付山踉蹌了一下,扶住車身,環視了一圈眾人,最后目光狠狠盯在自己兒子身上,厲聲說:“付科,過來。”
陶心仍將付科擋在身后,小聲跟他說:“你先上楚揚的車,別怕。”
她看向楚揚,正想著怎麼向他解釋,卻聽見楚揚開了口:“付總,我與貴公子投緣,邀請他去我家做客幾日。
”
盡管付山百般不情愿,還是默許了。
陶心向陳立昌點頭致意,上了自己的車,跟在楚揚的車后,揚長離開。
車開出去幾公里了,田一元才舒了口氣,跟著前車問道:“姐,我們這是要去哪啊?”
陶心也不知道,想了想,給楚揚打了電話。
“楚總,剛剛感謝你跟付科……”
楚揚冷淡地說:“我沒開外放。”
陶心怔了怔,理解了他的意思,改了口:“感謝你幫我,我請你吃飯吧,選好餐廳告訴我,我們現在直接過去。”
頓了頓,楚揚說:“我不想去餐廳吃,在家里做吧。”
“家里”這兩個字他是怎麼說得這麼淡然又曖昧十足的。
說“你家”或者“我家“,她都不會瞎想。
沉默了一瞬,陶心猶豫地說:“可我做菜水平一般啊,吃火鍋的話,會不會太沒誠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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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揚:“不會。”
陶心:“那好吧,我問問付科的意見。”
楚揚慢悠悠地說:“你覺得他現在能離開我嗎?”
電話里馬上傳來了付科嗔怒的聲音:“我為什麼離不開你?”
楚揚:“因為你只有待在我身邊你爸才不敢動你。”
這話怎麼聽著有點不對勁啊?
陶心真的不想什麼都磕,可兩個帥哥在一起,還一強一弱的,確實有點養眼。
半晌,付科才“哼”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沒有底氣的憤怒,就是撒嬌。
霸總和他的小嬌夫。
陶心:……磕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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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老城區,陶心讓田一元也留下吃飯。
開車路過超市,四人順便去買食材。
付科推著車一直跟在陶心身邊,見她拿起茭白,問道:“你喜歡吃這個啊?”
陶心隨口說道:“楚揚愛吃。
”
說完兩人都愣住了,陶心先心虛地轉移了視線,繼續挑選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