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幼依看向他嫌棄地撇撇嘴說:“你不也是約不出來人,不然干嘛跟我合作?”
付科:……
能不能把她毒啞?
兩個想不出來任何招數的人,陷入了沉默,四目相對了三秒,同時掏出手機,異口同聲地說:“試一試。”
辦公室里氣氛跟凝固了一樣,壓抑得陶心呼吸不暢,而且反復思考著他剛剛那句話說了什麼。
他說如果那個小男模怎麼了?
哪個小男模啊?
他到底再說什麼啊?
她想干脆問他,可話題已經過去了,再開口會不會顯得自己過于在意?
她開始責怪自己剛剛為什麼不馬上問清楚,都快精神內耗了。
楚揚也再沒看陶心一眼,下顎線緊繃,一臉不好惹的模樣,害得她大氣都不敢喘,更別提跟他說話了。
陶心收回了偷看過去的目光,視線落在文件上,卻怎麼也看不進去了。
本來她都已經放下他了,為什麼他總是說這種奇奇怪怪的話來攪亂她的心緒。
害得她撿又撿不起,放又放不下。
她不想在這帶著了。
放在桌面上的兩部手機同時響了一聲。
楚揚稍稍掀起眼簾,視線卻是看向陶心的手機,視力極好地看清了付科兩個字,但是內容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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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拿起了手機,楚揚也慢悠悠地拿起了自己手機,看了一眼又放下,置之不理。
接到了邀約信息的陶心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故意回復了語音:“可以啊,不過我還有點資料要看,你著急嗎?”
她心里期盼著付科跟以前一樣執著一點,她就有理由離開了。
果然付科的信息再次發來。
陶心心里一喜,壓根沒看付科發了什麼,快速回復道:“既然這樣,那好吧。”
楚揚輕挑眉尾眼眸微微瞇起,唇瓣抿成直線又驀地松開,思忖片刻拿起了手機,接通了張幼依的電話。@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電話里,張幼依驚喜的聲音傳來:“楚揚,這還是你第一次接我電話這麼快。”
楚揚卻面色寡然地說:“去哪吃飯?”
還沒做出邀請的張幼依懵了:“啊?”
余光里陶心正在回著微信,他淡聲說:“除了徐洋路的樂查,都可以。”
張幼依:“你再說什麼?我還沒問你啊。”
楚揚自顧自地說:“好,那十分鐘后見。”
看著掛斷的電話,張幼依陷入了沉默。
楚揚今天是瘋了嗎?
陶心低頭看著手機,耳朵卻認真聽著他講電話。
雖然聽見他跟別人吃飯心里很不舒服,但還是在對話框里敲下了餐廳的名字。
【陶心:那就去徐洋路的樂查吧。】
——
徐洋路是北城著名的小資路,整條路上咖啡店和西餐廳鱗次櫛比,吸引了許多年輕人和外國友人。
陶心一身米白大衣配束腰黑色連衣裙,普普通通的打扮也能在眾潮人穿搭面前,憑借長相和氣質脫穎而出。
付科今天笑得格外燦爛,餐廳的光線柔和襯得他也帥氣了幾分。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陶心點餐,陶心點完餐把菜單薄合起來,看向他:“你還有什麼補充嗎?”
付科搖頭,也收起菜單,笑容蜿蜒至眼角:“姐姐,你還是第一次這麼積極地答應跟我吃飯。”
陶心有點愧疚,事實上她利用了他。
她心懷歉意地幫他把擋在腿上的餐巾對折,遞給他。
付科含笑接過餐巾,一抬眼,笑容消失。
楚揚和張幼依正迎面走過來,他挑起單眉看向張幼依,眼神里滿滿的質問。
陶心喝著水,見付科表情不對,回頭看去對上那雙冷漠的桃花眼,一口水差點噴出來。
楚揚冷眼睨著她的失態,悠悠說:“這麼巧。”
說完,他們被服務生指引著,坐在了他們隔壁的座位上,雖然每個桌子離得不近,可還是一抬眼便能看見彼此。
陶心低頭專心致志地在面包上涂抹黃油,連頭都不敢抬。
總覺得楚揚看透了她的想法,他那句“除了徐洋路的樂查都行”,不會是故意說給她聽的吧?
太腹黑了。
以前怎麼就覺得他又奶又純呢?這就是一只狐貍,不,是大尾巴狼啊。
付科生氣地給張幼依發了信息,把她叫到了衛生間門口。
等了半晌張幼依才來,她還滿臉的不滿:“催命似的,你叫我過來干嘛?再被楚揚看見誤會我們。”
付科覺得好笑:“我就是想問你怎麼回事?你們去哪不好,為什麼偏要來這?”
張幼依雙手叉腰:“我還覺得晦氣呢,你們不是跟蹤我們來的吧?”
付科:“我跟蹤你們?你沒個三年腦殘,不會想得這麼離譜的。”
張幼依瞪大了眼睛氣得大喊:“你才腦殘!”
付科不想跟她在這吵,抬手止住了她的無禮嘶吼:“停,已經是現在的局面了,我們現在理智點,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
張幼依想了想說:“這樣,我們不吃了,直接去看電影,你們正常吃。”
付科贊同地點點頭,但仍然不放心地說:“來,你直接把票買了,免得待會又出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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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心不知道臥龍鳳雛已經在衛生間吵起來了,面包吃得差不多了,正餐還沒上,無所事事的她只能掏出手機掩飾亂跳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