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楊手上不老實,捏捏她的耳朵玩玩她的發絲,但也不耽誤解釋:“我爸讓我下午回家吃飯,讓我帶上你。”
陶心驚訝:“帶上我?他不是討厭我嗎?”
楚楊搖頭:“他不是討厭你,他就是覺得全天下的女人都配不上我,但是他說了不算,你不用在意他的想法。”
他可是他爸爸,怎麼能不在意。
話說回來,她連他自己的心意都沒弄清楚呢。
“那你關于暗戀的那個女老師的朋友圈,都發了什麼?”
楚楊愣了一瞬,隨即嘴角上揚,笑得沉柔:“我沒有暗戀的老師,只有個暗戀多年的學姐。
正文完
陶心眨掉眼里的淚, 看著楚楊遞過來的手機,點開自己的朋友圈給她看。
他順勢抓起她的手,伸進自己的衣服內, 軟聲說:“幫我揉一下, 有點疼。”
頂著一張白皙的臉示弱, 陶心也分不清他是真的疼, 還是故意拿腹肌誘惑她。
她伸出另一只空著的手去拿他的手機,想點開圖片放大些看,可還沒接到手機,自己的手機視頻通話的鈴聲驀然響起, 巨大的聲音嚇了她一跳。
陶心長呼了口氣,拿起手機接通了視頻, 是媽媽打來的。
媽媽的聲音帶著幾分無情:“這個月的生活費你怎麼還沒打給我?”
陶心剛忍住的淚又蓄積在眼眶,委屈巴巴地說:“我不是給一年的嗎?再說,您就只關心錢, 不關心我啊?”
媽媽似乎才看見她紅著眼眶,立即掛斷了電話。
在陶心還沒反應過來之前, 門口傳來“滴滴”的解鎖聲,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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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的聲音由遠及近響亮地傳來:“怎麼了我寶?媽媽就想給你個驚喜,故意跟你……”
話音悄然消失, 三雙眼睛都瞪大了在空中對峙。
陶心的手還伸在楚楊的衣服里, 摸著腹肌的輪廓……
陶心立即抽回手,楚楊剛想質問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是誰,就聽見陶心詫異地喊了一聲:“媽。”
這回換楚楊因震驚而“改口”了:“媽?”
——
“媽您也真是的, 我都跟您說了這套房子已經賣了, 您怎麼還找到這里來?”
陶心的聲音從廚房傳來,她正在將剛剛的茶葉倒掉換了份新的。
蔣玲:“我這不是年紀大了, 走順路了,誰想到我的指紋還能打開門鎖啊?”
陶心:“這也就是被楚楊買了,換別人早重置指紋和密碼了,您還得跑個空。”
提到楚楊,蔣玲的目光重新落在他的身上。
她已經瞇著眼將楚楊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三個來回了,楚楊連呼吸都很拘謹。
換完茶葉回來的陶心看見楚楊這副小心翼翼的模樣,突然有點心理平衡了。
仿佛剛剛被楚大治壓制的委屈感被找平了些。
楚楊很自覺地起身接過茶壺,親自燒水表達尊重。
蔣玲滿意地點點頭,問道:“你叫楚楊是吧?年紀多大,什麼工作?家里都有什麼人啊?”
陶心有被楚大治盤問過的陰影,但自己淋過雨,想把他的傘也撕了,陪她淋雨。
陶心在心里為媽媽助威:好樣的媽媽,就是這樣,讓楚大治的兒子也嘗嘗這種滋味。
楚楊乖巧且順從地回答:“我今年24歲,北城大學畢業,北城本地人,家里只有爸媽,我是獨生子。目前跟陶心合伙開了一家公司,我負責努力工作,她負責收錢,阿姨這是她這三年的分紅,交給您保管吧。
”
陶心盯著他手里的銀行卡,震驚于他的回答,暗暗在心里叫了一聲:漂亮!
看著媽媽滿意的微笑,陶心輸得心服口服。
論討好長輩,她比楚楊差了一個珠穆朗瑪峰。
蔣玲臉上的笑容多了起來,而且怎麼看怎麼喜歡,陶心知道,她的顏控就是遺傳自媽媽。
這張臉就把所有疑問都省略了,蔣玲直接問:“你們倆準備什麼時候結婚?我先說好,孩子我只能給你們帶一個,多了我可照顧不過來,我還得打麻將呢。”
陶心:……
她拉著媽媽向廚房走去:“媽,你都給我帶了些什麼啊?我都打不開那個盒子。”
蔣玲這才把目光從楚楊臉上移開,邊跟著她走邊說:“就是你愛吃的一些小菜還有鹵牛肉……”
楚楊知道母女倆有些體己話要說,十分得體地借口去買點水果,把房間留給她們。
陶心終于可以肆無忌憚地抱著媽媽的胳膊撒嬌了:“媽,你來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我還以為你只愛麻將不愛我了。”
蔣玲輕撫著她的頭發,柔聲說:“我不愛你愛誰啊?但是你處男朋友了也不跟媽媽說一聲,說實話,我寶的眼光真不錯。”
陶心笑了一下,但立即警告道:“媽,你別再問人家結婚不結婚的事了,我們倆還不一定怎麼回事呢。”
蔣玲不解地問:“為什麼?媽這雙眼睛可是很毒辣的,我能看出來他看你的眼里有愛意。”
陶心想了想,嘆了口氣:“他或許是有吧,但是他爸爸不喜歡我。”
蔣玲豎起眼睛,拍案而起:“反了他了!”
——
陶心下午要去工地一趟,走了大概兩個小時就開始心神不寧的。
想起楚楊問她晚上要不要去他家吃飯時,媽媽那個憤恨的眼神,就有種要出事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