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下來,她趕緊給楚楊打了個電話:“你爸媽給你打電話了沒?”
楚楊:“沒有啊,你說不想去吃飯,我就已經回絕他們了。”
陶心:“不是,我總覺得我媽會去你家鬧,你趕緊給你爸媽或者保姆之類的打個電話問問。”
楚楊將信將疑地掛斷了電話,過了兩分鐘便回了電話。
一接通,陶心便聽見了她最不愿意聽到的噩耗。
“阿姨去我家了。”
陶心:!
可陶心跟楚楊匆匆趕到楚大治家時,并沒有看到任何不和諧的畫面。
三人加個管家正在熱鬧地打麻將。
蔣玲風光滿面,一副統領沙場的女將軍模樣,殺伐果決落子不悔。
楚大治則擼胳膊挽袖子,一副不報仇誓不罷休的樣子,打得極為認真。
倒是李愛香,滿臉的柔和還帶著笑意,看向蔣玲的眼神目露崇拜,笑盈盈地夸贊著:“玲姐,你的牌技太神了,多麼不好的牌都能逆風翻盤。”
陶心:……這都叫上姐了?
玲姐的名號在沐城的牌局界很火的,照這個趨勢,估計很快就能傳到北城來了。
楚大治剛摸了一張牌,估計是個廢牌,沒好氣地摔在桌子上說:“你是打牌呢還是追星呢?好好打牌不行嗎?認真點。”
李愛香睨了他一眼,就見蔣玲只是摸了摸牌,看也沒看一眼就倒扣在桌子上,把牌推到了。
“自摸,清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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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愛香驚喜地叫到:“玲姐,你太厲害了!”
楚大治氣得推了牌,高喊了一聲:“再來!”
陶心轉頭看向楚楊,見他正淡笑著,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小聲說:“我們要不要現在過去?”
楚楊搖搖頭,拉著她悄悄從他們身后繞了進去,只有不想打麻將不得不配合打的管家看見了。
楚楊給了他一個不要聲張的眼神,想神不知鬼不覺地走過去,卻被那個新來的小保姆撞見。
小保姆很大聲地叫了句:“少爺,您回來了。”
楚楊嘆了口氣,面對轉過頭來的三人,陶心跟他出奇地一致,都扯出一抹僵硬的笑來。
牌局因為他倆的到來而散局,楚大治氣哼哼地坐在沙發上悶悶不樂,誰也不想理。
楚楊故意問道:“我爸輸多少啊?”
李愛香笑吟吟地給蔣玲遞水果,說道:“十多萬吧。”
正在喝水的陶心差點噴出來。
這麼大的輸贏啊,十多萬,這得構成賭博了吧?
蔣玲慢悠悠地吃了口芒果,颯然地說:“我們沒玩真錢,就是打了個賭,如果我能贏他十萬籌碼,就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李愛香公正道:“玲姐你說說你的條件吧。”
蔣玲:“我條件就一個,女兒跟你兒子的感情問題必須由他們兩人說了算,做父母的也不能干涉!”
李愛香含笑點頭:“我肯定不會干涉的,老楚,你呢?表個態吧。”
楚大治冷哼一聲說:“就這個破條件啊,本來我也干涉不了啊,嬌嬌什麼時候聽過我的,你可浪費了一個衣食無憂的機會。”
蔣玲也冷哼一聲:“我女兒就能讓我衣食無憂,我還要靠你不成?”
眼看兩人之間又要開戰了,陶心和楚楊立即出面調停。
楚楊跟管家使眼色:“飯菜好了嗎?”
管家趕緊說:“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就可以開席了。”
眾人齊齊向餐廳走,蔣玲回頭沖陶心眨了一下眼,陶心瞬間酸了鼻子,被媽媽保護的感覺真好。
由于李愛香的和藹可親熱情好客,飯局上沒有冷場。
陶心和蔣玲跟她都聊得十分投緣,只有楚大治一個人在喝悶酒。
畢竟是自己的投資人,就算是替楚楊也是實實在在地幫了她好多。
陶心起身,恭敬地敬楚大治一杯酒:“楚先生,我其實一直都特別尊敬您也特別感謝您,作為晚輩,我還有很多需要跟您學習的地方,希望您有時間可以不吝賜教。”
這話楚大治愛聽,也挽回了一些剛剛輸牌時丟掉的面子。
而且鑒于他的大“債主”就在現場,也不敢再為難陶心,舉杯跟她碰了杯。
陶心發現他喝完酒之后情緒變好了,便頻頻敬酒,最后直接換了座位,坐到他身邊,他喝完她就趕緊給酒杯滿上,漸漸地,兩人還聊上了。
李愛香和蔣玲吃得少,提前下桌去院子里看桂花了。
楚楊坐在對面,看著喝嗨了的兩人,慢慢夾著菜。
楚大治正慷慨激昂地講著自己的發家史:“我就這麼一步一步把廠子做起來了,我敢說當時每10人就有一個穿我生產的布鞋。”
陶心語氣崇拜:“我知道!我爸當時就穿過!是他最喜歡的一雙鞋。”
這話讓楚大治眼睛一下亮了,拍了拍陶心的肩膀說:“你爸爸有眼光,我還留了幾雙珍藏的,我送給你爸爸。”
陶心搖著頭:“謝謝楚總,我爸已經過世十多年了。”
楚大治醉酒后情緒起伏很大,當即就一副憐惜得要落淚的表情,哀嘆著:“在這世上我又少了一位知己!”
陶心也眼淚汪汪地說:“楚先生我也可以成為你的知己,我就覺得您的創業史特別傳奇,是我一直想要到達的高度,雖然您后來轉型做金融了,但您的投資理念我一直都知道,您以人為本,不求錦上添花,但求雪中送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