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賀雯著急。ӳʐ
江秋柏過來拉住我的手腕,匆忙抽了一沓紙摁在傷口上,「跟我去醫院。」
踉蹌著跟他到酒店門口,黑色的 SUV 停在路邊。
我停下來。
「溫知夏?」他轉頭看我。
「江秋柏。」吸吸鼻子,我的眼淚一瞬間繃不住,「你抱抱我。」
22
醫生在細心地處理傷口,雖然手上疼,但心里并不難過。
五年前,江秋柏帶我離開深不見底的江邊,五年后,還是他,托住我搖搖欲墜的堅強。
不自覺又看向他的側顏,緣分真是奇妙,我們又重逢了。
腦袋被不輕不重地揉了一下,他輕聲,「還疼嗎?」
我搖搖頭,手上已經被醫生包裹地像個白色的粽子。
重新坐上副駕駛,他靠近替我系著安全帶,「現在送你回去?」
我繼續搖頭。
回家的話,被老媽看見手上的傷,肯定解釋不清了,編輯信息跟老媽請了個假,我又轉頭對江秋柏,「去你那。」
鏡片明暗交疊,他繃了繃下顎線,「好。」
23
江秋柏的公寓是單室套,簡單的灰白色調,我轉了圈,轉頭問,「我睡床?」
他斂眸,喉結微滾,「真的要睡這?」
「不然呢?」我徑直走向灰白床單坐了下來,沖他笑了下,「一起睡?」
他指尖蜷了又松,最后走過來,膝蓋抵在我的腿側,靠近,聲音低沉壓抑,「溫知夏,我不是二十出頭的毛小子,你別勾我。」
迎上他的視線,透過鏡片,像看獵物一般,十分具有侵略性。
我伸手摘下他的銀框眼鏡,清清楚楚的看到眼里的錯愕,以及那一瞬間的迷離。
閉眼,覆唇上去,彌漫著淡淡的煙味,真奇怪,江秋柏從來不在我面前抽煙。
侵略鋪天蓋地,我環上他的脖頸,腰間溫熱的大掌順著衣擺觸及到肌膚,不由自主地輕顫。
「你兒子來電話了——」手機突然猛烈地震動,音量大的嚇人。
江秋柏身體一僵,放開我,面色復雜地盯著旁邊的手機。
我,「……」
忘記靜音了,這麼一鬧,他得萎了吧。
我訕訕地拿過手機,剛接通,又是老媽那得天獨厚的大嗓門,「怎麼突然要去賀雯家住?你不是同學聚會嗎?讓賀雯接電話。」
頭皮發麻,我磕磕絆絆,「她,她在洗澡……」
老媽狐疑了一瞬,「你不會跟哪個野男人回家了吧?」
我,「……」
抬頭看,江(野)秋(男)柏(人)揉著眉心,無奈地揚了揚唇,拿過手機,溫聲,「阿姨,是我。」
電話那邊沉默了幾秒,然后聽到老媽抑制不住的欣喜,「江老師啊,這幾天就別讓夏夏回來了。」
啪的掛斷。
我,「……」
媽咪啊,您真的沒事兒嗎?
手機被重新丟到一旁,江秋柏的襯衫變得皺皺巴巴,領帶也歪歪斜斜,眼睛微瞇,莫名色氣。
我低頭,咽口水,有些慫。
剛剛那是氣氛烘托到位,現在再來一遍的話,也太……
「看你精神的很。」他扯下領帶,唇邊帶著笑意,「有點東西想給你看。」
精神緊繃,他拿手機過來,我抿唇,是要一起看什麼愛情教育片了嗎?
攥著衣角,爬上床,漆黑的被窩里,手機屏幕明亮。
咽了咽口水,壓抑內心隱隱的激動。
修長的指尖點開一個……文件?
行吧,小 h 書也行——
「來,背一下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我,「?」
24
三個月的魔鬼訓練,終于拿到了 A 大研究生的錄取通知書,江秋柏顯得比我還高興,特地下廚做了頓滿漢全席。
我彎眸,從背后抱住他,「江老師,我干脆到時候不住宿舍了唄,住你這。」
「行。」
答應的干脆,讓我有點意外,畢竟每次他都說婚前不能同居之類的話來搪塞我。
他摘下圍裙,挽了袖子,「挑個日子吧。」
「什麼日子?」我茫然。
「婚前不同居。」他挑眉,唇邊又勾出斯文浪蕩的笑意,「你覺得是什麼日子?」
哦,結婚啊。
-完-
七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