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金琛面露痛苦之色。
“晴晴,她是我媽,我……”
“所以呢?她就能一起傷害我?”
“你說的是我媽聯系的那個男人?他……他不是你前男友嗎?”何金琛驚愕。
我不愿多解釋,只告訴他。
“我會把你媽送進監獄,趁著警察還沒傳喚你媽,你好好陪陪她吧。畢竟,以后可是要隔著欄桿見的。”
我說完就要關門,何金琛攔住了我,那雙深邃的眼睛里帶著祈求。
“晴晴,不要離開我好嗎?我是真的愛你。”
我嗤笑。
“我把你老媽送進監獄后你還愛我嗎?”
何金琛紅著眼睛沒說出來話。
我要關門,他手執著地撐住了門框。
我按捺的情緒突然就爆發出來了,恨意明明白白浮現在眼睛里。
“你和你老媽想毀了我現在的生活,你別逼我更恨你!”
何金琛嘴唇囁嚅:“晴晴,我沒有。”
在僵持了片刻后,他無力敗下陣來。
“我們最后一起吃一頓飯好嗎?就當我求你了,我想跟你道歉,還想好好跟你道個別。”
我看著他誠懇悲傷的眼睛,緩緩垂下來眼眸,一顆心四分五裂。
“好。”
何金琛,你以為你心里的算計藏得很好嗎?10
我把何金琛關在門外,回屋準備了一番。
出來后,我倆去了重逢時約見的那個餐廳,訂的同一間包廂。
我點了自己最喜歡吃的幾道菜,吃得很飽,何金琛不停給我倒冷飲。
我的杯子被他碰過了很多次。
上車時,我假意暈了一下。
何金琛立馬說:“晴晴,你是不是累了?我來開車吧。”
我說好。
車子開動后,我靠在座位上閉目假寐,窗外的光影越來越暗,往很偏的地方開去。
“晴晴?晴晴?”何金琛喊了我兩聲。
我假裝睡著了。
何金琛停下車,又搖晃了我幾遍。
我依然沒睜眼。
何金琛松了口氣,他終于不再偽裝,罵我:“***,喝了那麼多下藥的水,看你怎麼醒。”
這時,他電話響了。
電話里的聲音傳了出來,是多年前傷害我的那個男人的聲音。
“怎麼樣了?”
何金琛的聲音是我從沒有聽過的狠毒。
“睡得跟死豬一樣,這就把人給你帶過來。”
“辛苦了。這個碧池毀了我一生,我要狠狠羞辱她,看著她求饒!”
何金琛說:“杰斯,希望今晚過后,你能走出陰霾,好好生活。還有,我愛你,無論你怎樣,我都愛你。我媽馬上也要進去了,以后沒有人能阻止我愛你。”
我心里發冷,原來這才是真相。
何金琛還說,給杰斯買好了機票,今晚過后杰斯就出境,國內的事交給他善后,迫不得已的情況下他會頂罪。
真是好一出深情戲碼。
車子重新發動,開到目的地,停了下來。
我睜開眼,看到這是一處廢棄工廠。
何金琛一臉驚恐。
“你……你……”
11
我扭頭,掄圓了胳膊,直接照著他的臉來了一巴掌。
何金琛被打懵了,反應過來后,就伸長了胳膊朝我撲了過來。
“***!你找死!”
我早已解開安全帶,瞬間打開車門下了車。
何金琛也想追,卻發現安全帶解不開了,椅子還被放倒了下去。
我從后備廂拿了一根棒球棍,繞到駕駛座旁打開車門,照著他腦袋來了一棍子。
何金琛痛苦地慘叫了一聲。
鮮血流了下來,襯得他那張俊朗的臉像個瘋子。
我解開了他的褲子,從車座旁翻出一個盒子,把里面的東西拿了出來。
那是當初我為他定制的模具,后來他又用到了我身上。
現在,物歸原主。
何金琛看向我的表情已經不是怒意了,是驚恐。
“發郵件的ip地址在你家,你老媽那個年紀,可不是會操作虛擬號的人。我這才把你和杰斯產生了一些聯想。”
我冷漠地看著他,眼里有著厭惡,“你和杰斯什麼時候認識的?”
何金琛一臉屈辱,但看著我的棒球棍,又不敢罵我。
“比你認識得早。”
“世界真小,原來你那個時候就暗戀他了麼?”
聞言,何金琛一臉不甘。
“我發現他喜歡女人,就回國了。直到他不久前找上我,我才知道他被你害得有多慘,當初你如果直接答應了他的邀請,他也不會遭遇后來的一切。”
我氣笑了,“你倆果然蛇鼠一窩。既然你這麼心疼他,那我就送你和他做伴。”
何金琛還沒反應過來,我已經用刀插在了他身上。
慘叫聲響徹夜空。
12
我喚出車里的智能語音管家,打開了何金琛的安全扣,將動彈不得的他扔到了地上。
工廠里有人沖了出來,一頭金發,是杰斯。
我坐上駕駛座,關了車門,猛地一腳油門踩了出去。
“砰!”
杰斯高高飛起又落下。
我開車從他雙腿上碾壓了過去,然后查看定位,報了警。
警車來得很快。
何金琛和杰斯被送醫,我也暈倒在了地上。
何金琛下藥的飲料我都喝了,只是事后我去了洗手間用手摳喉嚨,把胃里的東西吐了個干凈,可身體到底是吸收了藥物成分的。
我家里給我請了一名優秀的律師。
也是因為檢查出了我體內的藥物成分,以及在餐廳停車場內我“頭暈”沒站穩的監控錄像,我被判定為受害者,出于自保才致何金琛和杰斯兩人自保。
何金琛、杰斯、何金琛母親都被我送進了監獄。
何金琛損傷,永久失去男性功能。
杰斯雙腿截癱,以后出獄也是廢上加廢。
而我,在判決出來那一天,創建了一個視頻號,開始了我做采訪專欄之路。
從始至終,我都希望每一位女性有自由表達的權利,而不是被這個男權思想主導的社會剝奪渴求權利。
我們和男人一樣,都有“想”和“說不”的權利。
……
兩個月后,我的身邊多了一群和我一樣的女性。
她們既是我的訪談對象,也是我的合作伙伴。
我們的視頻越做越好,遭到的抨擊也隨之增多,有的人罵我們,有的人說我們應該浸豬籠。可他們都阻擋不了我們開始在全世界演講的腳步,我們也逐漸被主流媒體認可。
我們最終是為了——女性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