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屏住呼吸,只有英子興奮地看著。
不料下一刻,就有兩個手下把她按在了地上。
一時間,英子似乎蒙了,看到查理拿著針線向她走近,她害怕得渾身發顫:
「不是!你搞錯了!
「是她!是她壞了規矩!」
查理將那枚有些鈍的針,抵在英子嘴角:
「也許,這能讓你學會,不該說話的時候,就把嘴閉上。
「我在跟她說話的時候,你不能搶答,懂嗎?」
說完,查理手上猛然發力,長長的針刺破了英子的嘴角,瞬間鮮血直流。
英子發出一聲慘烈的哀號,但很快,她就發現連哀號都做不到了。
查理硬生生把英子的嘴縫了起來,鋼針在皮肉中游走。
而查理淡然的表情,仿佛只是在穿針引線縫一件衣服。
當最后一針縫完,英子癱軟在地,痛苦地翻滾著。
查理興致勃勃地打量著自己的「針線活兒」,露出滿意的笑容:
「現在,告訴我,學會閉嘴了嗎?」
英子眼淚刷刷往下流,一個勁兒地點頭。
可查理并沒有打算放過她,而是淡漠道:
「我在跟你說話,開口回答我。
「不然我就把你的眼睛縫上。」
英子猛地睜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她的嘴已經被死死縫上了,查理讓她自己硬生生張開,勢必會將嘴唇豁開數十道豁口。
眼看鋼針已經接近自己的眼睛,英子終于忍不了了,努力嘗試張開自己的嘴,可淺淺的嘗試已經讓她疼痛難忍。
英子求助般四下望著,奢望有人能幫她求情,可所有人仿佛躲避瘟神一樣,避開了她的目光。
嗚咽與哀鳴響徹了午夜。
終于,我忍不住開口:
「老板,這件事我也有錯。
「不然您高抬貴手,放過她吧。」
查理手下動作一頓,不辨喜怒道:
「幫她求情?」
我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
「算不上,只是覺得她叫得太難聽了。」
查理扔下那枚鋼針,親自走過來把我拉起來:
「想跟家人報平安,為什麼不跟我說?
「我們是正規公司,這點要求完全可以滿足。」
我低下頭,良久,一滴眼淚掉在了查理拉我的那只手上。
我慌亂地去掩飾,查理卻善解人意地拍拍我的肩膀。
我趁著擦眼淚的工夫,彎起了嘴角。
手機上確實有我跟別人聯系的記錄,但聯系對象是我的媽媽:
「媽媽,我在這邊一切都好,不用擔心。
「今天公司組織了團建,我們出去玩了,要不要看照片?
「上次打給你的錢,別舍不得花,我很努力,沖業績中~
「你要保重身體,等我回去,平時多活動。」
只字未提詐騙的事情,字字句句都是平安。
7
查理揮手讓大家休息,唯獨把我和阿正叫到了辦公室。
技術部的人送來一沓紙。
我用余光瞥見,正是我與媽媽的聊天記錄。
查理一邊翻閱,一邊道:
「不介意吧?我需要看到完整版。
「而不是刪減版。
「我沒在大家面前戳穿你刪了部分聊天記錄的事,也是為了以后你開展工作方便。」
我先是愣了一秒,隨后誠惶誠恐地想解釋什麼,卻被查理揮手制止。
他看完聊天記錄,瞇著眼睛看我:
「所以,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閨蜜的爸爸是個警察?」
我發出一聲短促的冷笑:
「呵?閨蜜?
「害死我爸爸的閨蜜?
「撬走我男友的閨蜜?
「他們都該死!」
良久,我似乎終于忍無可忍,又像是憋屈到了極致,開始旁若無人地講述起了自己的故事:
「我、秦勤、海歐,是發小。從小住在一個大院,家里父母也都認識。
「后來我和秦勤在一起了,海歐假裝真心祝福我們,背地里卻與秦勤有一腿。
「快結婚的時候,我爸媽掏光所有的積蓄,給我們買了婚房。
「有一次,我爸去婚房給我送東西,卻發現秦勤和海歐,在我們的婚房里亂搞。
「他們起了爭執,我爸讓他從婚房里滾蛋,結果拉扯間,海歐失手將他推下了樓。
「海歐卻沒有被追究任何責任,可是……憑什麼呢?」
我哽咽住了,說不下去了。
查理接口道:
「后來秦勤發誓說與他無關,都是海歐的錯,保證以后再也不聯系她了。
「你信了,但事實是,他只是想在房產證上加自己的名字。
「最后更是將你賣到這里來抵債,對嗎?」
我驚恐地睜大了眼睛:
「你……你怎麼知道?」
查理捏住了我的下巴,危險地打量著我:
「你想利用我復仇,卻怕我顧忌海歐的爸爸是警察,所以故意隱去了這部分。」
良久,我頹然地低下了頭:
「對,你說得都對。
「所以,你不會幫我了,對嗎?
「沒關系……我……我懂。」
查理猛地松開捏著我下巴的手,將我摟進懷里,安慰地拍著我的后背:
「誰說的?既然答應你了,我就一定會做到。
「先讓他贏,再讓他死。
「我都記得。」
我將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有些僵硬地望向門口的阿正,眼里是若隱若現的情愫,與身不由己的妥協。
昏暗的燈光下,我看見阿正捏緊了拳頭。
等我的情緒平靜下來,我忐忑不安地問查理:
「所以,真的可以嗎?
「她爸爸是警察……」
查理聽了,哈哈大笑起來:
「警察?
「這可不是大陸,這里是緬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