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蕭澤遠真的單純得很,幾句話被虞容歌套得底朝天,連自己磕巴的事情都說了出來,還發自心里覺得她是個好人,是唯一懂他的至交好友!
原著里從未有過深交摯友的蕭澤遠,就這樣不知不覺地改變了未來道路,從此再也沒有正回來。
虞容歌所說的有關錢財的話也正是蕭澤遠的想法,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站在他的角度為他不忿。
他微微搖頭。
“我、我知師父不易,也知他對我好。”蕭澤遠有些低落,“我努力過,可我真、真的不會。”
在和虞容歌的聊天中,他說了很多話,這是他第一次沒有顧及過自己的口疾,這段時間的郁悶不知不覺都抒發了出來。
虞容歌想了想,她說,“蕭兄可愿意信我?”
蕭澤遠疑惑地看向她。
虞容歌抬起眸子,露出一個溫和地笑容。
她本就生得美麗,如此一笑,真的笑得人心都軟了。可若是已經對她十分了解的李娘子在這里,一定會覺得她笑的像是個小狐貍。
“我有個主意,我想承擔蕭兄研究藥理的費用。”她說,“你隨意花,只要你能找來,我通通給你報銷。”
她又說,“當然,這些不是免費的,其實我打算身體好一些后離開這里,可是身邊沒有人能照應。”
虞容歌看向蕭澤遠,吐出一個讓他難以拒絕的條件。
“我知道蕭兄如今有金丹期了,如果你愿意跟著我,除了為我治病之外,也保護我的安全,聽從我的話,”她輕輕地說,“從此以后你便不用再擔心這些身外之事。”
簡單來說,蕭澤遠賣技能給她工作不行,她要把他這個人包圓了。
蕭澤遠清冷的眸子微微睜大,他疑慮道,“可是……可是澤遠,并不值得。”
他補充道,“我真的很花錢。”
就算他再不理解錢財,可一宗供養他都很難,更何況是虞容歌一個人呢?
虞容歌笑了笑。
“你當然值得。”她溫聲道,“你是無價之寶。”
蕭澤遠怔住。
“而且,這不一定只是你一個人的事情。”虞容歌細細地給他解釋,“等到我身體好一點后,還想做生意,或許要和你們門派合作,若是有你牽線搭橋,我行事會方便很多。”
她笑道,“也只有你才能換來那麼大的面子,你說我是不是沒吃虧?”
蕭澤遠對這些不了解,虞容歌似乎說得很有道理,他遲疑地點點頭。
等等,不對。
蕭澤遠只是不懂,又不是傻,他很快指出一個問題,“你和門派做生意,往來互通,很好。可你為我報銷,吃虧。”
他有些愧疚地說,“成果和藥方,只能交于門派,不能給外人。小姐資助我,沒有回報,無底洞。”
虞容歌沒想到這小子腦子這麼好,她一頓畫大餅,其實也是為了遮掩住邏輯不對。
在常人眼中,她想做的事情確實不合理,哪有人上趕著不求回報當冤大頭的?
哪怕真的因為蕭澤遠,而讓她和藥谷做生意,可她給蕭澤遠報銷的那份,仍然會是可怕的數額。
虞容歌有些無奈,她想了想,然后說,“這樣吧,你以后再著書,再留下珍貴的資料,都要寫我贊助了你,這樣我也能流芳百世,這就是大大的好處,你覺得呢?”
蕭澤遠不在乎虛名,但他思考了一下,覺得這似乎確實是很大的好事,對得起虞容歌的錢,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
其實他還是沒有經驗,被虞容歌唬住了。
她一個半死不活的人,留一個后世虛名而已,可能活著的時候都見不到,死了又和她有什麼關系?投資他不還是無底洞嗎。
但虞容歌也不是完全做好事不留名,她笑道,“但有一點,你若是同意了,以后這三年里你就是我的人了,我要你完全站在我這一邊,哪怕以后我派你回神藥峰談合作,你也是我的人,要為我爭取,你愿意嗎?”
這自然是理所應當的,蕭澤遠純良地點了點頭。
虞容歌開心不已,她都沒想到一切能發展得這麼順利。
以后這位金丹期的天才道君就是她的屬下了,藥修們平白送給她一個人!
想了想,虞容歌又說,“蕭兄和我之間就不必再簽天地契了,約法三章就好。”
蕭澤遠沒有異議,這說明短短三面而已,他確實將她當做了知己好友,而非旁的人。
“很簡單,第一條,我為你報銷所有花費,但只提供靈石,如何兌換買到你想要的東西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解決。”
“第二條,你對外界不熟悉,藥材盡量和藥谷交易,如果你的門派里也沒有,你可以去找你們藥修的人,讓他們出面拍賣懸賞,你不要露頭。”
說到這個,虞容歌多補充了一句,“我有錢,你有才,若是出手闊綽,很容易被人盯上,換成藥谷尋藥便隱蔽得多。”
然后她說了最后一條,“最重要的是,未來三年我是老大,藥谷醫館都要往后排,你要聽從于我,有什麼事情你都要和我說,不能擅自決定或離開我,你愿意嗎?”
蕭澤遠幾乎沒有思索,很快便點頭同意。
在他看來虞容歌的要求很正常,甚至非常體貼,將什麼事情都考慮到了。